“别的你都别想!”她用力抽自己的手,宇文荀怕弄/疼她,便松手了。
“朕没想别的,只是后日围场狩猎,你要跟在朕身边,当朕一天的侍女。”宇文荀气定神闲看着她,嘴角挑着笑。
她顿时气恼,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休想,我好歹也是个郡主,凭什么要做你的侍女?!”
“如此,朕免去一半的利息。”
一半……七千五百两黄金!不亏啊,她眨巴眨巴双眼,在金钱面前有点心动了。
宇文荀继续说:“做朕的侍女不会很辛苦,何况只有一天,朕对你如此宽容,你自己想想吧。”说完他便转身下楼了。
她看着他挺拔的后背,咬了咬牙,“好,就做一天,你到时候不可以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宇文荀轻轻点头,脸上却是得逞的笑。
……
春猎。
璃国每年盛大的野外活动,文物百官几乎倾巢出动,场面浩荡,山野沸腾。
今天,虞熙的身份与往日不同,她是宇文荀的贴身侍女,不过她不用穿侍女的衣服,还是寻常打扮。她一大早就被接进皇宫,跟随宇文荀的仪驾去围场。
难得有与皇上见面的机会,虞熙盛装打扮,打算在皇上面前惊艳一番。她是大家闺秀,不会骑马,不过为了应景,她特意穿了一套淡雅别致的骑马装,衬得本人娇美脱俗,如芙蓉盛开。
她带着锦心很早就坐马车到了围场,等着宇文荀的仪驾到来。等了大约半个时辰,宇文荀的仪驾来了,但是她看到虞熙坐在后面,眼睛都要睁裂了。
她说呢,怎么一早没有看到虞熙,原来是跑去勾搭皇上了!居然比她还快一步!
在前面开道的太监看到她挡在路上,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还站在这干嘛,没看到皇上来了吗?!”
一大早就触了霉头,虞熙心情很差,但是又不好发作,忍着气退到一边,双眸紧紧盯着坐在仪驾上打瞌睡的虞熙。
锦心看着自家小姐嫉妒得眼红的模样,心疼地垂下眼睑。
虞熙垂着头昏昏欲睡,柔软的长发垂到胸前,看起来困极了。能不困吗,一大清早就被叫进宫,还被太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服侍皇上的注意事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咳。”仪驾稳稳停在围场里,宇文荀一转身发现她还低着头没反应,故意咳了一声。
虞熙迷糊地醒来,睁开睡眼抬起头,对上宇文荀含笑的眼眸,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打起精神端正坐好。
“到了,还不扶朕下去?”宇文荀无奈又好笑。
“……噢。”她自己下了仪驾,抬起双手去扶宇文荀。宇文荀看着递到自己面前葱白的双手,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她默默地双手扶着他的手臂,旁边的太监也伸出一双手要扶,宇文荀衣袖一甩,拒绝了。太监默默收回手,看着虞熙扶他下去。
大营已经扎好,宇文荀先进大帐更换骑马服。他遣退了其她侍女,只留了虞熙服侍。
虞熙偷偷撇嘴,那么多侍女不使唤,就知道使唤她。
帐内,宇文荀打开双手,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等着她更衣。她也没扭捏,以前穿男装穿得多,脱衣服她很在行。
三两下帮他把外袍脱下来,到里衣的时候她下不去手了。明黄色丝质里衣下可是一具健硕的男体,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
宇文荀放下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她垂下眼睑说:“皇上,剩下的你自己脱行吗?”
宇文荀没有为难她,自己动手解了里衣,露出肌理分明的上身,因为长期待在宫里,肌肤白皙。
她拿过旁边的衣服,低头帮他穿袖子,眼睛不经意扫到他腹部,看到那里紧实且起伏的肌肉,脸颊发烫,她不小心看到男人的身体了,罪过罪过……
宇文荀特别满意她的反应,享受地看着她为自己穿衣服。捆绶带的时候,手要绕到他的后腰,虞熙矮下身子尽量不碰到他,手臂艰难地绕到他后面。
宇文荀看着像对自己投怀送抱的人儿,心里甜出蜜来,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他故意动了动身体,虞熙就撞到他身上了,他用手扶了她一把,两人贴得更严实。
“哎……”虞熙抓着绶带系也不是,放也不是,她好不容易才弄好的,可是这个姿势好暧昧,一点也不好。
宇文荀把手背到身后,握着她的手教她把绶带围到前面来,宽大的手掌握着柔软的小手,认真地将绶带捆好。
虞熙看着他手把手地教自己,脸颊热乎乎的,心也不争气地狂跳,呼吸都加重了。绶带系好,宇文荀也没有放开她的手,轻轻地握着,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她柔嫩的手心。
这个时候虞熙的脑子变得不灵光了,也不知道要抽回自己的手,居然任由他调/戏。
宇文荀扬起嘴角,凑到她耳边吹气:“该换靴子了。”
“……噢。”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慌张地转过身去拿靴子。
宇文荀目光一刻也不离她,坐到一旁的软榻上,等着她来给自己脱鞋。她取了靴子过来,蹲在他面前给他换鞋,目光只敢看着靴子,头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脱了一只脚,套上一只蹬马靴,宇文荀忽然皱眉,“朕忽然不想穿这双,去换一双黑色的。”
刘正荣在外面等了老半天,皇上还没有出来,外面文武大臣还等着皇上呢!
他没忍住,偷偷掀开帘子往里头瞄了一眼,只见皇上握着飞羽郡主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天哪!这这这……
哎哟!刘正荣赶紧放下帘子,不轻不重地给自己一巴掌,非礼勿视,文武大臣什么的,见鬼去吧,还是皇上纳妃重要。
“重一点。”宇文荀享受地闭上眼睛,只管吩咐。
虞熙咬牙切齿地加重力道,用力按了几下他的太阳穴。他不满意,又握住她的手,“轻一点……”
“皇上,再按下去就不用去狩猎。”虞熙冷着脸提醒道。
“朕不舒服,如何去狩猎呀?”宇文荀的语气还带着几分嫌弃,怕是嫌她不够体贴。
知道他是故意的,虞熙一刻也受不了了,撤回手站起来,目光凉凉地看着他。
他睁开眼睛瞥了她一眼,坐起身理了理有些乱的衣摆,故意说:“才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日后若是嫁人,如何伺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