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那如同头顶的黑夜,漆黑而不见底,幽深而不明了的眼神,静静地盯着他身后的这座安静的院落,无灯光的房间,嘴巴紧紧的抿着,眉头紧蹙。
难道一切都是幻觉吗?他有那么敏感吗?
程桑迈开脚步,向门口靠近,犹豫半响之后,还是打开了书房的大门,却不敢进去,只得在门口望了几眼,见并没有什么异常,和任何活物的痕迹,又将书房门紧闭。
又恢复到刚才那站如松的样子,紧紧的抱住手中的三尺长剑,那根神经绷紧,炯炯有神的望着远方。
而屋檐下的那一对……
“不得了,想不到他个小苍蝇的警戒性这么强。”
虞熙感受到那一股凌厉的气息,还在这座院落之中,眉头轻轻一挑,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嘲讽似的说道。
看来无痕他们闹的那一场好戏,并没有把他们全部引开。
不过……
看了一眼那结实的房梁,虞熙手一用力,整个身体一个翻转,便整个人稳稳当当的坐在上面,细长的腿也是搭在一边的屋顶边沿,整个人显得特别豪迈。
低下头看着就倒挂在屋檐下面的宇文荀,虞熙轻轻地挑了挑眉。
“别管他,咱们先进去吧!”
就程桑那点本事,在他们眼前完全不够看,要不是为了玩一场,他们早已经回去了,没必要在这个破烂不堪的倒霉地方浪费时间。
“唉…”
水涟漪百般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美丽迷人的眼角挂上了一丝迷茫,细长的眼角上挂上了几颗晶莹剔透的小泪珠,在月光斜斜的照射下,竟然也散发出比珍珠还要饱和的光芒。
宇文荀的心中一动,身体也微微颤抖,眼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情,但他毫不隐藏。
“快点解决。”
宇文荀提议说道,也学着虞熙的方式,一个转身,坐在房梁上,将骄傲的女人拥抱在自己的怀中。
狭小的空间让他们紧密的贴在一起。
宇文荀眼中也覆盖上了一层情欲之色。
“无耻。”
宇文荀低下头在虞熙她的耳道:
“看来娘子是忘记了某些事情”
宇文荀灼热的呼吸洒在虞熙她那光滑的肌肤上,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眼中那宠溺的目光更加的浓厚。
在虞熙她那略带几分惊讶的目光下,宇文荀那薄唇向她的樱桃小嘴微微靠近。
水涟漪一个侧头,避开了宇文荀他要靠过来的大脸,手撑着他的身体,眼睛斜斜的瞪了宇文荀他一眼,“快点办正事。”
宇文荀无辜的耸了耸肩膀,伸出一只手,看着那屋檐上的小窗,手紧紧的抓住小窗边的细木。
将存在丹田的那一股力量传递到手中,宇文荀他抓着的那一根木棒瞬间松动了,连带着那一扇紧闭的窗也跟着动起来。
虞熙砸咂舌,看着宇文荀玩着高技术,满意地点点头。
看这熟练的技术,恐怕早已经做过千百遍了吧!
虞熙摸着下巴,好奇的问道:“男人,你撬窗子的技术,不错哟!”
“你男人会的东西可不止这一点儿,不要太崇拜本王,因为本王更强的可在别的地方哦!”
凶巴巴的的瞪了宇文荀他一眼,看着男人掀开了窗子,一个翻身便进去。
看似凶猛,却如落叶飘零,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便落在屋内。
透过微弱而又皎洁的月光,从窗子那里看见门外背对而站的程桑,虞熙她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邪的笑容,脚步移动,瞬间隐藏在书桌后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借必有还,若是不奉还,她不见意自己来取。
虞熙想想就更加的兴奋,跃跃欲试。
还坐在房梁上的宇文荀看了一眼隐藏起来的女人。
将手中的拆下来的窗子放在屋檐上,宇文荀也纵身一跃,如同闪电豹一般,迅速的落在屋内,瞬间隐藏在女人的身后。
“吴王殿下真是厉害,把东西藏得这么深。”
隐藏在书柜后面的虞熙看着眼前单纯的画,高大的书柜,嘴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要不是故意捣乱,把那个女孩吓了一条跳,制造了点小麻烦,让疑心重的吴王颛孙寒瑄亲自带他们去,怕是要费点功夫。
“哼!就这点欺骗小孩子的把戏有什么厉害的。咱们贤王府比他这还厉害,改天带你去参观参观。”
又打翻醋坛子的宇文荀,撇撇嘴,嫌弃的说。
在他心中,女人只能说他一个人好,其他人,不管是谁都不行。
虞熙站在库房中间,看着周围摆放这的价值连城的宝物,砸砸嘴,上手抱于胸前,凌厉的目光中散发着金光闪闪的光芒。
“哼,他也就这点儿本事。”
宇文荀上前一步站在虞熙身边,看着眼前这金光闪闪的小库房,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撇撇嘴说道。
颛孙寒瑄他不是喜欢用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这些国家财宝收为己用吗?那么就让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宇文荀上前一步,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眼前那晶莹剔透的如意,眼中露出一抹邪异的笑容。
“这么多东西,怎么才能带走呢?本王妃可不想给他留下一点点,这可是他欠本王妃的。”
“为夫自有办法,这件事情就交给为夫。”
宇文荀看着虞熙她见到财宝金光闪闪的眼睛,嘴角勾勒出一抹宠溺的笑容。
真可爱!
宇文荀微微上前一步,伸出手将虞熙她娇弱的身躯纳入自己的怀中,双手放于她的腰间,头微微低下,放在她那肩膀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虞熙懒洋洋的往后一扬,靠在宇文荀他坚实的胸膛上,懒散的打了一个哈欠,“男人,本王妃瞌睡了,咱们回去吧!”
“好!”
男人的目光始终没有放在那些宝物身上,而一直盯着他怀中的女人,在他看来。
虞熙比这所有的宝贵都要来的珍贵。
“你干吗?”
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腾空,虞熙忍不住的责怪那自作多情的男人。
但,她早已经习惯宇文荀突如其来的公主抱,手也习惯地下意识搭在他的肩膀处。
“你不是累了吗?为夫这是心疼你。”宇文荀理直气壮的说的。
虞熙冷冷的看着宇文荀,他的理由,她还真的无法反驳。
算了。
反正是她的男人,她怎么使用都是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