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虞熙清了清喉,“王爷您竖起耳朵听好了哈!”
“本王洗耳恭听!”宇文荀微微勾唇,这小女人究竟搞什么鬼?
“咳咳……”虞熙再次清了清喉,这么重要的话,当然要以最悦耳动听的语声说出来!
宇文荀有些被搞懵了,第一次被人说脑子进水还被骂大笨蛋,也生来第一次犯蠢,还是犯那种自以为是的蠢,“本王觉的这两者没何区别!”
虞熙皱着鼻子上手比划,“王爷,我俩有代沟!是那种很深很深的沟!无论如何都无法逾越的那种沟!所以我俩很难很难很难沟通!”
“一派胡言!爱妃不是小孩子,本王亦不是花甲之年,何来代沟?”宇文荀据理力辩。
“王爷啊,怕您对‘代沟’两字有什么误解!代沟跟年龄无关,是跟脑子有关!脑子,脑子啊!王爷您的脑子跟妾身没在一个层次上!”虞熙一脸鄙夷之相。
宇文荀勾唇,意味深长道,“爱妃所言极是!本王的脑子怎能跟一个蠢女人相较?本王岂不是要被蠢女人扯着后腿跟着变蠢?”
虞熙鼻孔生烟儿,好啊这家伙,居然拐着弯儿骂她蠢,她只是打个比喻两人文化价值观世界观不同,这家伙又绕回来说她蠢。
她蠢吗?她哪里蠢了?嫌她蠢还娶她做什么?简直是……!
脸一撇,“王爷,我俩代沟太深,无法沟通,妾身不想理你了!”
宇文荀将她一勾,再勾到自己的怀中,紧紧拥住,“爱妃倒是说说,这沟有多深?本王去填了!”
虞熙在他怀中咬着指尖偷笑,“王爷您虽然不凡,但是这沟,怕就算是王爷您也是无法填的!”
“噢?为何?”宇文荀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女人。
“呵呵……”虞熙往他怀里又拱了拱,贪恋着他怀中的温暖,“妾身不告诉你!”
宇文荀撅眉,这小女人居然敢耍他。
想要去惩罚一下怀中的小女人,然,却发现,怀中的小女人已然不再动弹,只能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居然这么快便睡着了?
横拖起怀中的小女人,起身,向营帐之地行去。
还未到达帐口,花时醉风流华丽的声线传来,“四殿下和王妃真是好兴致啊!花前月下,赏的一副好浪漫!”
“喵呜……”主人,你到底还要不要白爷了?到底是那个女人重要还是白爷重要?悲愤之喵呜~
宇文荀甩都不甩花时醉和某只喵一眼,“花谷主也是好兴致,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偷看我夫妇二人?”
花时醉当然不依,“四殿下这话说的,什么叫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喏,你这只猫,本谷主不管了!本谷主没有义务去照看一只猫!”
特别是这种不听话还极其自恋的猫。
宇文荀抱着怀中之人,直接踏步进入帐口,留下一句话给花时醉,“花谷主请随意!”
然后“砰”的一声,将帐门口给关了上。
“喵呜……”白爷的悲愤之声。
花时醉摇头,抱着怀中的大白,自我安慰,总归是条命,暂且照看一下,也无可厚非!
步履翩然离去。
营帐内。
宇文荀将虞熙轻放到榻上,脱了短靴,放平身子,再拿了条皮毛被盖上。
像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的细致入微。
“嗯~”虞熙呜咽一声,侧翻了个身,脖子里的挂坠跑了出来。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拿起那只玉坠,蜿蜒流畅的线条,天然的温润色泽。内部,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字样,是天然渐变色泽形成的字形,若不细看,只是以为渐变色而形成的花纹脉络。
既是字,也是花纹!
就在这时,虞熙微微半张了张眼睛,然后又睡了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放下那只玉坠,轻轻捋过她额头上碎发。
微微勾唇,这个小女人,睡着的样子最是可爱。
只是……经常从口角中淌出些…口水,这似乎就不太可爱了。
轻轻拥住,相卧而眠。
次日的阳光升起。
马粪池中,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只见一赤的上身的男子滚在马粪上,睡的那叫一个香甜。
听到这一声惊呼,马粪旁的男子终于幽幽转醒过来。
“二,二,二王子……”马夫一脸惊诧,二王子怎么会在马棚里?还,还,赤着身~
独孤战睡眼惺忪的从马粪上爬起身来,望望四周,捶捶发痛的脑袋,一张棱角分明的俊脸似乎是搞不清楚状况。
“二王子,您,您,您怎么会在这儿睡,睡,睡,睡啊?”还沾了一身马粪。
这时,有北漠的姑娘们途经此地,从远处看来。
哇,那是谁啊?
虽然沾了马粪,但身材真的超棒!
咦?怎么…好像是二王子呀?
于是,一大清早的,因二王子昨夜醉酒潜到了马粪池里睡了一夜的事传的沸沸扬扬。
谁都知道,昨日刚从别国来了几位贵客,这位二王子真是丢人丢到国外去。
这八卦消息传到虞熙耳朵里时,虞熙正在叫那吉帮她梳北漠的发型。美其名曰,入乡随俗嘛!
一听到这消息,虞熙一怔,那吉大抵也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但她聪明的绝不捅破。
待梳好发型,虞熙在营帐外找到宇文荀,“王爷,他们说的二王子怎么回事?什么在马粪里睡了一夜?王爷您不是叫人把他送到自己的营帐了么?”
宇文荀轻描淡写道,“本王只是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有何不妥?”
这该死的女人,又关心起其他男人来了,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君?
“那……王爷您也太可恶了,您把人扔马粪里……?”
想起那个味儿就……呕~
居然让人在那里睡了整整一夜,还是被扒了衣服的?再怎么说人也是这北漠的二王子~
“本王没把他直接扔到狼窝里就算不错了!”宇文荀悠然走进营帐内,似乎自己所做所为都是理所当然。
虞熙心一颤,又是狼~
也抬步走进营帐内,话说,她肚子好饿,先不管这些了,吃饱再说。
而另一边。
独孤战在大木桶里将自己身子洗了八百遍,皮都快搓掉一层,可还是闻着有一股嗖嗖的马粪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