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心就变的好难受。
“别再想了!”叶清风伸臂揉揉她的发顶,又问道:“弈王现在的伤势如何了?”
虞熙垂眸,“应该无碍了吧!但还是很虚弱,需要再修养一阵子!”
“熙儿当初不愿意嫁给弈王,现在看来,熙儿这么关心弈王,为师倒是开始嫉妒了!”
“师傅就不要取笑熙儿了!熙儿现在心里好乱!”她现在心里真的是很乱。
“好了,熙儿!以后不管发生何事,为师永远都会站在熙儿身后,守护着熙儿!”叶清风再次揉揉她的发顶,话音如沐春风。
虞熙抬眸,“师傅……”
师傅还是一如既往地对她好,怎能不让她心生感动。
又垂眸,“如果这次熙儿真的被推进宗人府大牢的话,首先第一个连累的必定会是师傅!熙儿真是惭愧,总是无心之下便连累师傅……熙儿对不起师傅。”
“这不是熙儿的错!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虞熙起身,“师傅,熙儿得回去了!王爷他现在应该快醒了,熙儿得回去照顾他!”
幽深的眼眸暗了暗,亦起身,向她张开双臂。
虞熙扯出一笑,扑向他怀抱,发自肺腑之语,“谢谢师傅……”
一路又飞奔回弈王府,从后门而入。
一进锦绣阁的院子,入眼便是那抹身着轻衣的修长身影,背立而站。
那修长身影缓缓转过身来,看向她,语声没有丝毫温度,“爱妃去了哪儿?”
虞熙强装镇定,上前搀扶,“王爷,妾身扶您进屋!”
宇文荀一把甩开她的手,差点将她摔倒,语声寒冽,“本王在问爱妃的话!”
虞熙又搀扶住他,“王爷,晨日风凉,妾身还是先扶您回屋!”
宇文荀突然一把将她拽入自己的怀中,拥的很紧,“你知道本王多担心你么?本王命你不准离开本王身边,为什么要偷偷跑出去?”
她在他怀中轻语,“对不起王爷,妾身只是不想王爷您再有什么危险,妾身是去查刺杀王爷的真相!”
“真相?就凭你这个蠢女人?”
“妾身自知弱小无能,可是……”抬头看向他,眸中荡漾着星点之光,“妾身想为王爷您做些什么,妾身不想做无用之人!”
她不想再因为自己而连累伤害到任何人,师傅也是,他也是!
“傻瓜,本王不需要你为本王做任何事!你只要老老实实待在本王身边!本王还没有脆弱到要一个女人来守护!”
“王爷。”虞熙退出宇文荀的怀抱,踮起脚尖,攀上他的颈,“以后无论发生何事,请王爷记住妾身的话,妾身永不会伤害王爷!”
“本王知晓!”
骨节分明的手触及她的颊,唇缓缓凑近……
这时,凝花和晴双两人正好端了朝食过来,一抬眼,立马羞羞转身,她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却忍不住的偷偷转头往后瞄啊瞄~
这么让人脸红心跳的事,怎么就在院子里堂而皇之的……
哎呀,真是羞死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虞熙继续精心照料宇文荀,只是奇怪的是,明明伤口都已经差不多长好了,却为什么还这么虚弱?
就连前来复诊的仲太医都说,伤势也已经无碍了。
这就奇怪了。
虞熙想破脑袋定下一个结论,一定是受伤伤了元气,元气乃人之精魄,伤了,肯定身子体质会变差,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慢慢调养。
于是,继续精心照料,闲来无事时,那家伙居然将她叫到了书房。
他握着她的手教她写字,还教她认字。
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日日挑灯夜读,经常是读到趴在桌案上昏睡过去,然后第二日在她的榻上醒来。
在短短的时间内,她认识了很多字,基本上拿一本书册便能够通读下来,这要感谢她本就不是真文盲。
而她的接受能力也让他感到惊讶,聪明的似乎出乎他的意料。
只是,这字……就没法说了,写的极丑~
特么这种蚯蚓字,她认会就算不错了,还让她写?能写好才怪!
这日,继续挑灯夜读。
此时,离宇文荀受伤之日大约是一个月后,天气已经开始转凉,进入初秋,后园已经有花开始枯败。
“哎呀,不写了不写了!”虞熙鼓着腮帮子将手中的毛笔一丢,将手中的一张范本和一张自本一推,一脸墨迹划痕还带生闷气的表情,看上去极为滑稽可笑又蠢萌。
那个家伙写的字就那么好看,她这字……简直没脸见人啊!
宇文荀悠然拿过那张自本,“本王看看爱妃的字有没有进步?”
虞熙一把夺过去,“王爷您还是别看了,看了您会怀疑人生的!”
哼,明明在旁都已经看到了,还看什么看,故意看她笑话是不是?
再瞅瞅人家写的那张范本,怀疑人生的应该是她吧!
宇文荀突然起身,一把将虞熙横抱在怀里,向她勾唇蛊魅一笑,“既如此,那本王便不看了!爱妃也别再写了!”
说着,便抬步向书房门口走去。
虞熙乱踢着小脚丫子,“王爷王爷,您放妾身下来,妾身会自己走呀!您伤还没恢复好……”
宇文荀就是不放,走出房门外,抬头看看月色,幽幽道:“今夜月黑风高,正宜制造孩童。爱妃,我们回房,莫要辜负了如此良宵!”
虞熙一怔,随即,小脚丫子踢的更狠了,“王爷王爷,您的伤不是还没好吗?快放妾身下来呀!……”
某人却丝毫不予理会她的挣扎,大步流星向锦绣阁的方向走去。
一阵珠帘碰撞之声,宇文荀毫不怜惜的将怀中之人扔到了那张床榻之上,自己俯身而下……
“王爷,等等!……”虞熙紧张的抬手勉强撑开他,“妾身,妾身还没准备好……”
宇文荀直接将她的手拿开,“本王都给了爱妃这么长时间了,爱妃还需要如何准备?”
说着,又压了下来,堵上她的唇……
“唔……”
手指揪起榻褥,拧出道道深深的褶子。
窗外,凉风萧瑟,星隐于层。
窗内,烛火摇曳,轻纱落垂。
榻间,解衣襟,青丝落,相缠绵……
却在重要时刻时,虞熙突觉腹中一阵熟悉的疼痛。
“王爷……”羞红着脸一把推开宇文荀,“妾身,妾身月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