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辽王叔。”
百花公主微微弯腰,优雅之极,十足的展现着皇家的气场。
百花只给眼前的辽王请安,完全没有跟旁边的虞熙他们打招呼。
但也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都折服在她那一举一动的优雅之中。
“都是自家人,何必那么客气,快点起来吧。”
辽王要绽放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抬抬手说道。
百花起身,看了一眼,虞熙身边站着的宇文荀,微微侧头,嘴角绽放出一抹优雅的笑容,温柔地说道:“闲王殿下,见意把你的闲王妃借给本公主吗?”
百花早就感受到这里的气氛很是紧张,看了半天,挑了一个合适的点,出现在他们的眼前,试图当这个拯救世主。
不过,似乎宇文荀并不想卖这个面子给她。
“非常介意。”
宇文荀看都没看自作多情的百花一眼,冷冷的说道。
想把他媳妇从他身边借走,可没这么简单。
“这……”
百花尴尬的笑了笑,看着众人那怪异的眼神,心中恨不得拿针,拿刀,直接把眼前这不识相的宇文荀扎死,砍死。
她再次感受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打脸的滋味。
而这一次依旧是因为虞熙,这个贱人。
她们的气场果然不服,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是永远不会走到一起去的。
算了,直接了当的解决问题,别在这里继续丢人现眼。
百花看着懒懒的虞熙,温柔的说道:“时间不早了,还请闲王妃跟百花去祠堂里准备一下,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嗯!”
虞熙并没有为难百花,轻轻的点了点头。
“王妃……请跟百花来。”
虞熙的果断,倒是让准备了满肚子话的百花,一瞬间说不出话了,把已经到嗓子眼的话,重新吞了回去,化为简单的五个字。
虞熙松开宇文荀的手,“文荀你在这里等本王妃,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本王妃。”
说着说着,虞熙那充满威胁的深情,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们。
周围的人群连忙将头缩起来,如同乌龟一样。
这赤裸裸的威胁,是为哪般。
“哈哈哈,这件事情还麻烦王妃娘娘了。”辽王尴尬的说道。
尴尬天天有,今天尴尬特别多。
“辽王客气了。”虞熙目光看向一边的辽王,挑眉说。
“闲王妃……”
“辽王爷……”
百花心里气的牙痒痒,表面却维持着温柔的样子。
刚才还闹的不可开交,现在互相吹捧,是为了啥?
“熙儿,本王也去。”
这场戏还没有开始唱,他们两个之间居然出现了内讧。
哎!真是欠管教。
不过……
虞熙那冷酷的眼神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见她们纷纷低下头,侧开目光,才满意的收回目光。
他们的热闹可不是那么容易看的。
被人冷落的百花嘴角抽搐,脸上勉强挂着一抹尴尬的笑容,强行的插进他们两个人之间,看着虞熙她说道:“王爷,这不符合制度,请你看在今天是梓琳妹妹的成人礼的份上,就在此等候吧!”说完,百花看着一旁站着的虞熙,冷冷地说道:“王妃,你看看这时间不早了,还请您跟百花来吧!”
虞熙看了一眼满脸笑容的百花公主,那没有被白月牙色蔷薇面具遮挡住的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明亮的眼神中如同黑夜般的星辰,散发着它那夺目的光彩。
周围的人皆沉浸在这一抹笑容之间,虽然虞熙戴着面具,但那散发出来的气势,毫不掩抑压倒了眼前打扮的非常精致的大美人――百花公主。
原本还有几分姿色,给人耳目一新的的百花站在虞熙的面前,反而显得微不足道,成了虞熙背景墙一般。
虞熙懒散,随意地站在宽阔的庭院内,微风洗面,吹动虞熙她那垂在耳边的头发,宽阔而又威严的王妃正装,也难掩她那英姿飒爽的气质。
容貌的美丽,总会逝去,而且从内向外散发出来的气质美,却让人永远难以忘怀。
有人说,自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
此话一点也不假,能把自然这种东西贯彻在自己的行为举止上,真的是很难,很难。
不知道有多少人,她的一举一动,总是让人感觉不是,感觉虚伪,感觉完全不适合。
世界之大,所遇到的人千千万万,但有多少人是你能感觉到自然的呢?
而,虞熙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人感觉自然,感觉舒适,平心对待她,总会被她身上那一种充满魔力的气质所吸引,并且永远难忘。
虞熙她的身上有着正常女子,所没有的坚强,甚至有着远超于男子的傲世天下的英雄气概。
可这样的女,子总是让他们这些男人感觉面子上很难看,作为一家之主的他们,所需要的是一位温柔贤惠,会能够辅助夫君,教育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把府中之事打理的仅仅有条的贤内助。
而虞熙注定只能当伙伴,当合作方,永远也当不了一夫妻。
哎!真不知道是该说可惜,还是该说一切都是天注定,有得必有失。
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辽王,眉头紧蹙。摸着自己的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忧伤。
虞熙,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
虽然虞熙掩盖的很好,但是他也能感受到虞熙身上散发着那阴沉的死气,那是经历过生死,杀戮的人,才能拥有的气息。
听着周围小声的嘀咕,看着那些敬佩眼神,让百花她的心备受打击,原本这一切的目光都应该给她。
她今天早上一大早的起来,用上了她最昂贵的胭脂水粉,穿上她特别定制的公主礼服,,想不到居然无法拼过这个连真面目都不敢使人的男人婆。
真是太不甘心了!
他们都是什么眼神啊!真的是太没有品位了,活该都找不到漂亮媳妇。
哼哼!
“闭眼。”
看着周围那充满敬佩与纠结的目光分分放在自己宝贝媳妇身上,宇文荀心中那有一个成人高的醋坛子再次被打翻,整个人大步向前,把比他矮了半个脑袋的虞熙挡的严严实实,那如同来自地狱恶魔的死亡凝视般的眼神,扫视着周围了痴呆的人们,警告的意味很是浓厚。
那老坛陈醋的酸味,即使隔着十万八千里,似乎也能闻得见。
周围的人吓得连忙听从宇文荀的话,闭上眼睛,完全没有意识到一个被他们嫌弃,看不起的废材,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气势。
虞熙眉头紧蹙,微微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看着一边挡在她身前的高大男人。
得夫如此,妻有何求?
只不过……
虞熙看着一旁不敢说话,却整张脸皱成一团的百花,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神情,如同那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虞熙侧过身来,看着眼前神情别扭的宇文荀,抬起手,拿下宇文荀的下巴,让他低下头,与自己的目光交接,在周围众人的惊异的目光中,她的身体微微向前,
整个人紧紧的贴在宇文荀他的胸膛上,虞熙踮起脚尖,将头放于宇文荀的耳边,手也搭在宇文荀他的肩上,缓缓说道:“夫君,剩下的事情,为妻交给夫君你了,为妻就先进去,你可要看好这里的小猫,别让他们又伸出什么爪子,挑了什么事情,那件事,就不好办了。”
说着说着,虞熙的目光透过宇文荀,直直的盯着,在众人身后坐着品茶的颛孙愿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