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贼人,本姑娘今日势必要将你制服!免得让你再去祸害其她女子。”说话间,剑已向那青铜面男子刺了过去。
那青铜面男子轻飘飘旋身一转,指尖向那剑身一弹,只听“叮……”一声轻响,虞熙手中的剑,脱手而飞,落在几米开外的屋脊之上。
虞熙大惊,深觉,此人武功实在深不可测,自己必不是他的对手。
却又在此时,自己的手腕被一股大力一扯,身子随着那股力道一个旋转,落入一个胸怀之中,还被一只铁臂锢着。
耳侧响起那青铜面男子的语声,“是你自己摘下,还是我来帮你摘?”
特么,这人简直就是个神经病!
抬起脚后跟儿就去踩身后人的脚,同时,又用手肘狠狠撞向身后人的肋骨。
然而,却一脚踩空了~而手肘也没如事先预料般撞到人家的痛肋。
好,这人武功高强是么?能躲过她的双向脱身攻击,那她还有最后一招!
正要扯面巾张嘴去咬那只禁锢她的铁臂,突然,眼前一只闪着寒光的长刀穿破夜空,向这边飞来,同时还伴着一句叱吼之声,“贼子,放开她!”
虞熙心中涌上一阵激动,司捕头终于来了,她的救兵来了……
长刀飞来,那青铜面男子一把将禁锢在怀的虞熙推开,自己一个侧身半旋,那闪着寒光的长刀斜斜插入瓦缝之中。
这时,多条身影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将青铜面男子团团围困。
“司捕头,他就是采花贼,将他捉拿下来!关入刑府大牢!”
那青铜面男子眸光向四周凌厉一扫,墨氅一旋,身形如疾风魅影般,飞跃离去。
“追!”
于是,在这夜色下,多条身影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战。
陆续从四面屋顶跳到一方地面上,“司捕头,那贼人已经消失了踪影!无法再追踪!”
司尧一挥手,神情冷硬,“别追了,他根本不是采花贼!”
转眼又一看,“小熙呢?”
“我在这儿……”虞熙最后一个从屋顶上跳下来。
特么,还是被那贼人给跑了,居然就连个影儿都没了。
这么多人,竟都抓不住一个人。
“司捕头,这采花贼的武功也太深不可测了!”都怀疑人家会幻影移形的法术了。
“那个人根本不是采花贼!”
“……?那人不是采花贼?那他三更半夜在屋顶上飘来飘去的做什么?难不成是吃饱了撑的,去上面走走,消化消化?”
特么,除了采花贼这个特殊的“行业”,有这大晚上的以上房揭瓦为乐趣,还有什么人闲的淡疼~
司尧忽略她的一通胡言乱语,“小熙,你是怎样与那个人纠缠在一起的?”
“……当然是我要抓他,我武功却又不及他……”
司尧未再问下去。
在黎明之前,虞熙又偷偷溜回到了云月阁自己的卧寝内。
卸下一身装备,只留轻薄的中衣,覆被而眠。
或许是实在太累,连日连夜的不停查案追捕,几乎已透支了体力,这一沾枕头便进入了梦乡。
天色很快大亮,她却依然还在熟睡中。
云姨进来,见她还在熟睡,便又退了出去。一般这个时辰,她会起了身,再慌慌张张向林天刑府奔去。
今日倒是例外了,到现在还未醒来,难道是不去那林天刑府当职了?好事,好事啊!
姜珞在厨房中一阵忙乱,待已煮好了朝食,端起正要送入厢房中,云姨却拦了她,“影儿还未醒,就先别去打扰她了!”
“这个时候,夜姑娘不是应该早已经起身了么?还要去林天刑府当职,再不起身,会越时的!”
“林天刑府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是,云姨!”
终于,日上三竿时,虞熙才忽地从熟睡中醒过来。
现在什么时辰了?什么时辰了?
慌慌张张的穿上衣裳,扯着嗓子喊:“云姨,云姨啊!……”
云姨听到喊声进屋来,“影儿,怎么了?”
怎么了?还问怎么了?
皱着一张脸,满满的怨责语气,“云姨,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云姨表示很无辜,“你这丫头自己贪睡,怎么还怨怪到别人头上来了?”
虞熙气结,说的好像也是哦!
“影儿,左右今日这去林天刑府当职也晚了,干脆就别去了,歇职一日!”
“那怎么行?”虞熙瞪眼,“这两日正忙着案子,我怎么可以说歇职便歇职,一点儿责任感都没有!”
这时,姜珞将又热好的朝食给端到了厢房来,虞熙也正好穿好了衣裳,出了内扇阁。
“夜姑娘,你终于醒了!”
虞熙的目光看向摆在桌案上的朝食,上前,一撩衣摆,跪坐到了软垫上,毫无形象的开始扒起食来。
赶紧扒拉两口,她还要去林天刑府呢!
口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道:“姜珞啊,以后我要是再贪睡,你别学我云姨由着我贪睡,你就使劲儿叫我,一定要把我给叫醒!”
“大家安静!”司尧控制住场面。
然后,让那些被带来的人都排排站好,派人一组一组的问话对质。
他们今日被带来的原因是,手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而且还是近日新伤。
虞熙自告奋勇,也有幸被分得一组。
“将你们的双手都伸出来!”神气拽拽道。
然后,齐刷刷的手都伸了出来。
“手背啊!”虞熙被气死,这一群大老爷们儿的~
然后,那一排手都翻转了过来,手背露在上面。
那些不同颜色不同皮肤不同形态的伤,一眼看过去,那叫一个琳琅满目。
虞熙抬步,从一头儿一个一个挨着看过去。
“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我是木匠,做工时,不小心被刨伤了!”
“你的手又是怎么伤的?”
“劈材时弄伤的!”
“你呢?”
“搬货时被压了手!”
“你呢?怎么伤的?”
“被开水烫伤的!”
“……”好吧,她看也像。
“你呢?你也是被开水烫伤的?”
“哎哟,这位小差爷,您可猜错了,这是被热油给溅了!”
“……”好吧,这水泡也是够渗人的。
来到一个满手背都是血痕的男人面前,虞熙拧了拧眉,“这伤怎么看着像是抓出来的?你故意抓手背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