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尧又长出一口气,“的确是过失!”
“那这个案子为什么又会跟画上那个面具男子扯上关系?”
“一个赌徒在畏惧之下,将自己的罪责推托栽赃而已!而这个面具男子,也正是江湖中一个神秘的人,善恶难辨,便直接被他所利用了!”
“原来如此……那个女孩子太可怜了!”
……
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蓥华街街口。
“司捕头,谢谢你,我到家了!”
“好!回去吧!”司尧笑道。
虞熙向他挥挥手,转身隐入暗幕之中。
回到云月阁的门口,有辆马车停在眼前,虞熙心中一个咯噔,这几日尽顾着她新任职的工作了,把宣霖都给忘了。
果然,还没跨入门口,一个熟悉的语声进入耳中,“熙儿……”
云姨一走,虞熙老大不客气的往矮桌案旁的软垫上一坐,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去。
杯子一放,道:“你不用劝我,别说你了,即便是师傅今天在这儿,我还是会坚持自己!”
她才不想每日里无所事事在这院子里等着他过来,再加一些满脑子的胡思乱想。现在她做了女捕快,师傅教给她的一身武艺,也算是有了用武之地,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不一样了。人活一世,总是要带些追求和梦想的!不能总是无所事事不知自己生活方向在哪儿……
宣霖亦坐到了她的身旁,伸手轻轻揽过她,“我懂熙儿的心思!只是,这份差事太过辛苦,熙儿若是何时感觉累了,烦了,便离开!”
虞熙有些惊讶,“宣霖……你?你不反对我做这份差事?”
重要的是,如云姨所说,确实是跟一堆男人混在一起的啊!
宣霖抓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满满包揽在自己掌心,神情认真,“我反对有用么?熙儿会听我的么?”
虞熙扯出一笑,表情精彩,“当然无用了!我可跟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不一样。若是宣霖你嫌弃我,那……你就不要再对我说你喜欢我或者要娶我之类的话了!”
宣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满目宠溺之色,“正是你如那些人不一样,所以,我便才喜欢你!”
这话说的,简直甜到虞熙心坎儿里去了。
侧依他怀,满目欣慰之色,“那……我在这儿做了女捕快,以后便会很少机会回紫云山了。这个云月阁,我可能要长期住下去了!”
宣霖轻轻摩挲着她脑后的发,眸光幽深如隧,“这云月阁本来就是专为你准备!是你的,便随你处置!”
“啊…随我处置啊?那我把它变卖了行不?”
“那熙儿便只能睡大街了!”
虞熙从他怀中退出,推了他的胸膛一把,“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宣霖?”
宣霖在唇角扬起一丝玩味之意,“若熙儿不想睡大街,那便睡我身旁也行!”
听的这话,虞熙脸颊微微一红,蓦地起身,“我……我内急,我去趟茅房……”
说完,一阵风似得逃离他的视线之内。
来到院外,虞熙拍着胸口,神情未定,回首望望屋内。特么,自己真是被屋里那个人给撩的不知东南西北了。
终于,夜幕之下,她又目送着那马车离去,直到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内。
握了握紧拳,终究松展了开,转身回去!
烛光下。
望着那支梅花簪和那只泥偶出神,指尖轻轻拂过泥偶的脸,“宣霖啊宣霖,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为何从不对我提及?”
她总有一种感觉,她很好奇很想知道宣霖究竟是什么身份的人,但同时,却又隐隐约约害怕知道。
就像现在这般状态,其实也挺好的,他不定时便会来看她,她心中也是甚感欣慰的。
但是,他们之间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还是让她有些抵触,但她却又抵触不了他对她的柔情。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越来越深陷于他的温柔,最终无法自拔!
电光火石间,另一双眼眸突然进入她的脑海之中。
使劲甩甩脑袋,甩走那双不该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眸。
起身,撩起轻纱帐幔,将手中的两样宝贝轻放于枕边……
次日,虞熙与前几日一样,还是起个大早,还未辰时,便又要出门。
云姨却一把拽住了她,“影儿,你今天怎么还穿这身衣裳?你还要去林天刑府?”
昨夜,宣霖公子没劝动?
虞熙拨开她的手,“哎呀,云姨,当然要去了!那可是我的差事!有银子赚的,等我赚了人生第一笔银子,我给云姨置办些衣裳首饰,让云姨美美的!”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跑。
“你这丫头……”云姨追了出来,但人已经跑远了。
虞熙狂奔着,云姨,对不住了啊!刑府规矩严苛,她可不能迟到啊!迟到会有损她的形象的,说不准还要被开除,那可就惨了。
……
今日还是与胖子一道在闹哄哄的街上巡逻,这死胖子是她的搭档啊!那体型,啧啧啧……
“胖子,你这体型,怎么着也该有个250斤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胖子惊奇。
虞熙翻个白眼儿,“猜的啦!”
“你猜都能猜的这么准?”胖子更加惊奇。
虞熙停下脚步,看向胖子,“不是,我就奇了怪了,你说你这么个体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你究竟是怎么当上捕快的?”
胖子一脸悲痛,“连你也嫌弃我胖?”
可他食欲旺盛啊,他控制不了自己啊!别人吃两碗,他得吃八碗,才能填饱肚子啊!
“不是,我什么时候说嫌弃你了?不对,我就是嫌弃你了!抓个小偷你都跑不动,你说你还能干啥?”虞熙很不给面子的一脸鄙夷。
胖子化悲痛为傲娇,一扬脸,“我还能吃,吃个百八十个包子,不在话下!”
虞熙一拍胖子厚厚实实的肩,神情十二分认真道:“墙都不扶,就服你!”
这时,突听人群中一阵厮闹之声,虞熙寻声望去。
再看那女人,已经被揍的唇角出血,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身上的衣更是沾满灰尘,狼狈不堪。
“我打自己的婆娘,谁能管的着?你少管闲事!”
那男人试图甩开虞熙的手,但还未甩开,便被狠狠摔了一个狗啃泥。
“好,好……”围观者大快人心的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