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中,黄莺儿现在可以掌管后宫的人了,按照之前本就飞扬跋扈的性子,此次更是下了不少的狠手,毕竟当初,柳思瑶欠她的,也是时候还了。
按照惯例,后宫里面的妃子,是要给皇后娘娘奉茶的,放炮,祝彦溪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哟,这不是思瑶姐姐吗?快快请起,如今你身怀六甲,哪里能让你行如此大礼呢?”说着,黄莺儿就要伸手去扶柳思瑶,话虽如此,柳思瑶还是一切照着规矩前来,毕竟她现在也没有了要争宠后宫的意思,有了祝彦溪的那一句承诺,她现在也只想好好的守护自己腹中的孩子。而至于黄莺儿,注定是她柳思瑶这辈子过不了的坎儿,当初欠下她的,后来都是要还的。
当然,黄莺儿也是知道的,这柳思瑶也是太皇太后身边的人物,自然是动不得的,那么,能够用来撒气的,便只有新进宫的妃子,宛秋罢了,至于宛秋,黄莺儿憎恨所有能够得到祝彦溪宠爱的人,既然柳思瑶过气了,那么她的目标只有宛秋了。
“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没想到本宫手一抖,这茶杯竟然打翻了”,黄莺儿用手帕捂着嘴巴,那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故意的,宛秋知道,这一次,她要是不站队,不服软的话,今后的日子,就真的是废掉了。
这时,宛秋的丫鬟立即跑了过来,“娘娘,没事吧?”很是关切,不过宛秋并没有立即关切自己的手,而且立即向黄莺儿磕了一个头,“皇后娘娘,请恕罪,都是臣妾手抖,不知可否伤到皇后娘娘您了?”,宛秋一脸的小心翼翼。
柳思瑶看着宛秋那肿的老厚的手,心里有一丝心疼,没想到这黄莺儿下起手来,也会是如此的心狠,真不知道她要是对付起自己来会是用什么样的手断,柳思瑶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神经也都绷紧了起来。
“来,宛秋妹妹,来本宫的身边坐坐,让本宫看看你的手”。黄莺儿这句话说得很是得体,不仅体现了她作为皇后该有的风度,而且,还是一个关爱后宫妃子的好形象,如果没有注意到这宛秋的手,就是她故意弄伤了的话。
黄莺儿拉着宛秋的手,一脸的心疼,宛秋似乎更是明白了,既然这样的话,总会要有牺牲的,今日只是这双手,明日会不会是她的眼睛,这就很难说了,毕竟,已经不止一个人说过,她的眼睛,很像一个人。“可以了这双巧手,这几个星期,只怕是都不能够在抚琴了吧”。
“不不不,都是臣妾不好,烫伤手事小,可要是烫到了皇后娘娘,才是宛秋莫大的罪过,都是臣妾不小心,茶杯没有拿好”,黄莺儿听得宛秋说出了这话,别提心里有多开心了,这宛秋,到底还是有些眼力劲的,至于皇帝怪罪下来,也是这宛秋自己没有拿好茶杯。
真是一群虚伪的后宫嫔妃,宛秋这样想到,说起来这后宫之中,堪比之前待过的品湘楼,可就算如此,她现在也在慢慢的背同化,知道有一天,他们都根本记不起来之前的自己,和最初的本心,有时候的爱能够造就一个人,也能够毁灭一个人。
这时的几个人,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很好的姐妹一样,可是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是怎样的,或者说谁又心怀鬼胎了,也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够心知肚明。
宛秋今夜当是无眠,毕竟经历了今日的事情,而这皇帝,也很是出乎她的意料,今晚并没有来到这里,但是也猜到了应是黄莺儿处,毕竟,她刚刚当上皇后,祝彦溪去她那里,更是情理之中的事。
黄莺儿本来一如往常一样,准备早早的睡下了,毕竟今日当真是忙碌的一天,说起以前的时候,她还会好好的准备,直到深夜,可是就算如此,祝彦溪却也是从来没有来过她这里,大抵也是失望够了,后来,黄莺儿决定只为自己而活。
也就是此时,外面传来了“皇上驾到”,这时,黄莺儿他们简直惊呆了,差一点儿就凌乱了,这时,黄莺儿身旁的如花,赶紧将之前才取下来的装饰,又全部为黄莺儿带上了,“幸好这皇帝没有来的再晚一些,不然的话,到时候娘娘睡下了的时候,时间可就来不及了”。如花在一旁感叹道。
“臣妾恭迎皇上”,以黄莺儿为首的一群人,全部都在恭迎祝彦溪,不然也是这个时候,黄莺儿也闻到了祝彦溪身上传过来的酒气,果然,平日里不见他会过来的,要是一过来的话,准会是带着一身的酒气,大概是他的心里,也是真的不想要看见她的吧,就和黄莺儿现在无欲无求一样,只是那些对不起她的人,她都要一一的偿还回来。
“怎么?皇后娘娘可是一点儿都不希望本王来啊”,祝彦溪的语气里面,似乎还带了一丝丝的嘲讽,黄莺儿极力的想要过滤掉这些她不喜欢的话语,很明显的,这祝彦溪今晚来,就是为了“恭喜”她的,而至于她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逼着祝彦溪给了这个名分,他更是心知肚明的。
可就如此,黄莺儿还是强行忍下心里的怒气,“臣妾恭迎皇上”,黄莺儿再次的强调了自己的话语,祝彦溪看着黄莺儿的眼里,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你们都下去吧”,祝彦溪一挥衣袖,屋子里面只剩下了祝彦溪与她,到底黄莺儿的心里还是十分的紧张的,毕竟,算上大婚之夜,这是她第二次独自与祝彦溪这个样子处在同一个房间里面。
“来啊,为朕更衣啊,在那里愣着干什么?”,祝彦溪带着醉意,朝着黄莺儿喊道,黄莺儿这才一愣,虽然他们现在算是两不相干了,可是有些事情,面子上的事,到底还是要做的,看着黄莺儿立即转变的笑脸,朝着祝彦溪走了过去,祝彦溪不觉得眉头一皱,便是自己脱下了衣服。“不想就直说,没必要心里憋屈,脸上假意笑脸相迎,你知道我最讨厌你的是什么吗?”
黄莺儿的手,直接愣在了原地,他完全没有想到,祝彦溪这一次竟然会和她说这么多的话,说起来黄莺儿也觉得好笑,“直说吗?”要是真的直说的话,指不定说出来之后,祝彦溪还会怎么样对她呢,到时候一个不注意,这刚当上的皇后之位,就要这么被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