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风的脸色立刻垮了下来,看着宇文荀说道:“主子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你可一定要带着我去啊!”
“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宇文荀一副事不关己的耸耸肩,“他没有立刻答应我,或许还想要盘算什么,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等待。”
说完他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寒,一个议和究竟还能让他得到什么呢?
更何况,他的二女儿现在已经贵为太子妃,他虞家依旧是无人能够撼动的第一世家,就算是镇南王也要礼让三分!
所以他虽然选择在浓雾中进城,却依旧昂首挺胸的走进了皇宫,在早朝上觐见镇南王。
“回皇上,臣在边关征战四年,每往北走一步,便将云天国的边关拓宽一步,如今已经拓宽了不止千里,夺下了凌天国半壁江山,将我云天国的板块增加了近一半。”
他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殿,如此的功勋,让所有人都为之胆寒。其中最甚的自然是镇南王父子。
面对着眉宇飞扬的虞长谨,他们的神色却阴沉的可怕。
而虞长谨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一样,继续说道:“臣所到指出,没有一个人不高呼皇上的圣明,没有一个人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成为我云天的子民。如今他们在已经安居乐业,并未对云天有一丝的憎恨。”
“臣本该将皇上的圣明传播到更远的地方,可不曾想在这次战事中种了敌人的奸计,险些命丧敌军手中,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大军溃败。臣为了不造成更大损失,只能撤退,虽然丢失了两座无关紧要的城池,但是也抱住了大军的主力。”
他的说法,让朝中爆发出一阵嘘声,立刻有人站出来说道:“两座无关紧要的城池?幽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凌天如果驻守,便是遏止住了云天往西域等地的关隘,这等重要的地方,在虞将军口中竟然是无关紧要的城池!”
面对他的控诉,虞长谨根本不为所动,反而冷笑一声,“这幽州原本就不再云天的版图之上,是我将它打了下来,他才成为云天的一个关隘。也正因为如此,你才能在这里大放厥词,指责我没有守住它!”
这样的言论更是让朝臣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又有人跳出来说道:“虞将军,幽州虽然是你打下的,但不代表那就是你的!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可是属于皇上的国土,你可不要太过嚣张了!”
虞长谨立刻对抱拳对镇南王说道:“皇上,臣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说,这城就算是在臣的手中丢掉了,臣也总有一天会把它夺回来!而不是向这位大人说的将这幽州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这简直就是污蔑,想要离间臣与皇上,实在是其心可诛啊!”
镇南王没有立刻回答,只是一脸阴沉的看着他,就在众人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笑,说道:“朕自然相信虞卿没有这样的想法,朕明白虞卿对朕对云天的忠诚,更不会听信这等小人的言论。”他说完,便高声道:“来人啊,把那小人给朕拖下去打杖责五十,脱去乌纱永不录用!”
那位大臣立刻惊骇的看着镇南王,大声道:“臣说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还请皇上明鉴啊!”
“拖下去!”镇南王却不为所动,只冷着一张脸,大声说道。
侍卫立刻架起他往店外走去,被拖行的大臣,依旧声嘶力竭的大吼道:“皇上,此等狼子野心的权臣不除,云天国不久矣!”
虞熙看到这里,便把手中的信丢到了一边,接下来的事情她就算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镇南王自然是好生安抚了一番虞长谨,不仅给了他无数的赏赐,还恢复了他丞相的官职,以示他是如何的器重虞长谨。
而这样做的理由不只是因为虞长谨手中握有兵权,更是因为虞云嫣已经怀了李长岐的孩子,这个孩子可是李长岐的长子,对皇室来说意义非凡。
所以才有外边一直抬东西的喧闹声,或许虞长谨现在正在前厅大发雷霆,他这样的朝中众臣,虞家的功臣,居然没有一个人出来迎接。
朱简和朱秋已经捡起信看了起来,不时发出嗤笑的声音。
“不知道这个大臣究竟是和镇南王唱双簧的,还是真的铁骨铮铮,不过他的话可真是说对了。”朱简笑着说道。
朱秋也点点头,“不过,在我看来,应该是镇南王安排的,这样就能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现在是被胁迫的,而虞长谨就是那个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奸臣。”
然后她又转头看着虞熙问道:“小姐以为呢?”
虞熙看了她们一眼,笑了笑,“你们怎么没有猜这个人是你们小姐我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喊出云天不久矣的预言,在每个人的心中都埋下一颗种子。”
“真的吗?”两个丫鬟立刻惊喜的问道。
虞熙戳了戳她们的脑袋,“你们不是无聊吗?那就继续猜啊,猜猜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两个丫鬟立刻哀叫了一声,不停追问他到底是不是真的。
可是不管她们两个人怎么求,虞熙都不为所动,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你们闹什么呢?”已经成为姑姑的昙云走了进来,看着两个人低声训斥道。
两个丫鬟赶紧在一旁站好,冲昙云笑得一脸讨好。
“昙云你可越来越有姑姑的样子,这个两个丫头也就你能管得住。”虞熙看了她们一眼,笑着对昙云说道。
昙云颇有些无奈,对虞熙说道:“小姐你可别这么说,你可不是管不了这两个丫头,你是不想管,还千方百计的惯着。这才让这两个丫头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她说完还转头瞪了一眼朱简和朱秋,尤其是朱简,这丫头就跟个猴似的,上窜下跳没有消停的时候,还把原本稳重的朱秋给带坏了。
昙云点点头,便又退下去了。
“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朱简撇了撇嘴,“分明大家都厌恶虞长谨,又何必跟他吃饭,岂不是堵心吗?”
虞熙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就是个假机灵真蠢的,外人可不知道虞长谨已经不算是虞家的人了,要是被外人发现我们跟虞长谨根本就不是一条心,不就是在变相说明我们不支持镇南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