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
地上跪着人，第一时间，慕沚便直接问了，可眼前这人，分明是低头的。
既然没有找到凶手，没有寻到人，如今为何还要如此？
仔细一想，愈发生气，白养的一般。
“回禀皇上，属下失职，并未第一时间找到凶手，不过……”
底下是个新人，原有的都被送的差不多了，去了另一处，可眼下这里也查不出，他自然着急。
尤其是关于瑾妃娘娘，更是半分的查不到。
“查不着人，你还有脸回来？倒是成器啊。”慕沚没有夸他的意思，却也没有想要对他动手的意思，毕竟很多时候，说再多，底下人也畏惧，他得不偿失。
“请皇上降罪，属下自知罪孽深重……”
“够了，你就算是没有查到凶手，但是竟然敢过来，便是有了其他的想法的，是吧？”
便是有了想法，才会如此。
他的人，又岂会不知。
“是，属下查到了一个人，可是……”
那人吞吞吐吐的模样，实在是让慕沚厌烦呢。
“朕可要再说一次？”
慕沚威胁口气，终于不悦。
“皇上恕罪。”
恕罪？
这一次是真的得罪了慕沚了。
“能说，立刻说，不能，滚。”
他并不在意他说什么，如今除了苏阮，还有谁能干扰到他？
“皇上，属下查到了一些，那毒，是您在宫外与瑾妃娘娘一起时候被人下的，极为隐秘，而且因为皇上在宫中专门有人时常看护，不便有人下毒，可瑾妃娘娘并非如此，属下查到了，下毒那人看似是娘娘身边之人，可娘娘也调查了一道，据说是与宫中的人有些关系，属下便去查……”
“谁知道，竟然查到了先皇后……”
这才是最为致命，先皇后早已病逝，全天下的人都是知道的，皇后死于病重，瑾妃当年在皇宫也算是得宠之人，如今自然也是的。
“先皇后？秦玉心？”
慕沚对这位皇后，仅限于自己的名义，当年有了孩子，也不过是她的手笔。
也罢，皇后是苏阮给他选的，自然是天之娇女，他认了，可他好不容易打算并不想要与人正常有些感情，悄悄来了一个瑾妃再然后，告诉他，瑾妃乃是自己当年的心尖宠，那位小姑姑，他如何平复。
当皇帝，他愿意的？
只是因她说了，自己是未来皇帝，父皇便再也不说什么，连母妃都不说了。
他没她，自然是坐不到只娶一位。
可如今的局面，他能。
“皇上，是先皇后，怎么查，都是与先皇后有关，想来瑾妃娘娘也是查到了，发现了死局，便才有了这样的想法的。”
放弃，否则，瑾妃娘娘是顺风阁老板这一点，便要甚过无数。
瑾妃娘娘却直接放弃了。
“你的意思是，先皇后身边的人？”
“是，可能，但宫中老人全死，就连秦家也只剩下一人，皇上，属下怀疑。却还不敢查。”
他并不敢查，牵涉太多，怕得罪的不仅仅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当年皇后之事，皇上一手之力阻止住所有，而如今，他自然是没有其他的想法的。
“这就是你所谓说的不敢吗？”
慕沚有些生气，明明是自己的人，却因为一个已经死去多年的人，一再的畏惧。
“皇上，卑职实在是担心，担心更多的影响。”当年皇后娘娘死的时候就是各种原因，如果不是因为秦家也被处理，那肯定现在整个朝廷都会觉得皇上做错了。
毕竟对待自己的发妻这么凶狠，就这种行为，已经严重让人觉得皇上失了智。
仅仅是因为瑾妃一人。
有这般的考量也是极好的，毕竟娘娘和皇上之间，并没有其他的人知道真相是什么样的，大家也知道，如今的瑾妃娘娘就是当年的长乐公主，两人直接乱了的身份。
“查清楚就可以，当年皇后还有一个妹妹，朕记得，他貌似也和皇后差不多的性格。”
说起来，那位妹妹着实的让人想念呢。
当年仅仅是因为染染的一句话，让玉心直接成为了皇后，明明所有人看好的都是那位妹妹。
“皇后的妹妹是那位……”嫁在了边关的林夫人？
“你也知道？”
“皇上，属下立刻去查，若有相关，立刻就会马上带回来，也能将案子查清楚。”
“去吧。”
慕沚不再多说，仅仅叹了口气便转身了。
下一瞬重新低头，慕沚面前的人便直接没了，无人知道他先前叹了一口气，本就是为了瑾妃。
说来，他不再见她，她也不来寻自己，如此一来，两人互相不再多说，等她妥协自然是假的，她并不会。
他这一次也不愿，太医日日与他禀报，说的便是阮阮身子极好，毒依旧是解不开，若是找不到凶手，无人能有办法的。
他自然是知道的，可再多，便没了，心中激动，却没有更多的方法。
她的心思，他不解，不愿。
等他找到人，也就行了，可偏偏临时出了问题。
苏阮在清月轩也待了好几天，等时间久了，心中再无想法，既然某个人不愿意见她，那也就没有任何在他身边的必要了。
“你说什么？”
慕沚认为底下的人说的是假的，这个时间她竟然还会想要离开。
她待自己，究竟有多差劲，究竟为何，他哪里不好？
慕沚有过那么一瞬间的不爽，可心中仍旧不悦。
“回皇上，瑾妃娘娘要出宫，如今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一个时辰后便要离开。”
勉巳自认极少在皇上面前有这么无奈的时刻，可偏偏是为了能让皇上不生气，想想也是事实，皇上一遇上瑾妃娘娘的事情，心中便是各种不悦，性子极为暴躁，以前不便说明，不明显，如今尤其的明显，甚至还有一些令人害怕的感觉。
“她什么时候决定的！”
慕沚拧着眉头，不悦到了极点。
“今早，刚刚才通知这边，说是仅仅接通知皇上您一声，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心中早已知道皇上即将发怒。
砰的一声，只能看到自己的面前是砚台，差那么一点点就到自己身上。
实在是胆战心惊。
瑾妃娘娘，就一直想要闹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