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还是秦家的人？”
“儿臣在人死了之后才知道是那边的人。”
面对太后的问话，慕沚还是如实的交代了，母后迟早会知道的，反正，苏阮杀人，朝中已经多了不少的传闻，不过是没有人能证实罢了。
“所以，哀家才想要让你把她留在身边，软软她，不是一般人，眼光独到，想为谁做什么事情，没有做不成的，哀家想着，要是瑾妃与软软并非一人，或许，两人也是有些关系的，否则，两人岂会长得一模一样，还有软软待皇后的意思，这一次生疏了不少的。”
太后自然是能从细节看出来的，只是这问题慕沚也是知道，却暂时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可懂？”
“儿臣知道，只是母后，儿臣还是认为两人定是一人。”
至今，慕沚都是笃定苏阮就是卓灵悦，至于染染，身份存疑，他倒是不确定了，却也不介意，毕竟她的心思，自己从未了解过。
“你啊，就是念念不忘，她是长乐公主的这个身份，你让天下人知道了，你承受得起那些声音吗？”
堂堂的皇帝，竟然喜欢先帝的义妹，亲上加亲？
若是卓灵悦身份曝光，只怕骂名更是不少，以阿沚的性子，竟然也能接受？太后自信慕沚自然是想过的，却还是坚持，只能说，这长乐，就是阿沚不能过去的砍。
“母后，儿臣自然是知道的，也乐于接受。”
慕沚果然是早就想好了一切，只是，太后眼中依旧是对慕沚的不满。
“你若是接受了，那染染与太子如何，你当真以为哀家不知你的喜欢多可怕？”
“母后，太子身份不会换，就算是苏阮将来……有机会，也是不会换的。”
太后担心太子，慕沚也是不放心苏阮，不过看苏阮是真心的对皇位没兴致，甚至还把顺风阁的至高无上的特权交给了太子，这么看来，是认定了太子了，自然不必担心。
再不济，有他一日，就不会改人。
“好，你记着就好，哀家不想看见不想看见的东西，污了眼睛不好。”
太后继续摆弄着自己手中的小东西，不大愿意搭理身边的慕沚了。
慕沚只得另外的找了话题说下去，“母后，秦家一事，您可会怪儿臣？”
随口问着，心中却还是多了不少的想法，太后明知道秦家的用处，这些年不动手，不过就是因为他那一句，想要等着慢慢来。
一次性弄干净。
已经开始玷污干净水池的水源，便还是动手吧。
毕竟秦家已经迫不及待了，慕沚也打算和他们周旋一下，看看这些忠肝义胆却道貌岸然的老臣子们心里面在盘算着什么。
“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是，母后。”
太后像是想了一下，随后又放下了手中的剪刀，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你保重，哀家与太子的安危你不必担心。”
“母后，儿臣自然是会担负起自己的责任的。”
这样的保证，慕沚还是能做到的。
“知道就好。”
这一回，太后是彻底的不管慕沚了，既然都能独当天下这么久，自然也是要放手给他做，不然这些年的不甚关心岂不是对不住了。
“母后，还有一事，您也知道顺风阁的事情？”
太后手中明显是停顿了一下，剪刀险些剪到一处不应该剪去的地方，随后恢复了平静，彻底的收起来手中的剪刀。
“你说什么？”
慕沚重复了一遍，“顺风阁。”
不知为何，慕沚就觉得母后兴许是听过的，这家店，据说是十几年前就开了，只是那时候的铺子不大，消息买卖不多，仅限于京中，如今倒是天下皆是顺风阁，比皇家的消息传递还要快，只要是想要打听消息，都是可以进行一定的整理，给你全面的内容。
唯独除了皇家，还是从十几年前便开始的，这与皇家定是有点关系的。
想过是不是苏阮，却被各种原因否了，那皇家人，能有这般的能力的人，兴许不会很多，先皇去世之后，大多都没有了实际的权力，如今有的，也只有太后吧，偏偏太后平日里不管事，却什么都知道。
这没有特别的原因？
“阿沚，顺风阁如何了？”
“没事，只是顺风阁的铺子遍布天下，如今朕想要些消息，都要仰仗它，不知母后知晓吗？它是十几年前便开着的了。”
年代久远，却没有一丝的蛛丝马迹，太不寻常。
加上直觉告诉自己，没有错，因而现在的慕沚就是想要证明，这顺风阁和太后估计是有点渊源的，只是渊源不知道深浅。
已经从太后的脸上看出来了，慕沚更加的期待了。
“哀家不知道。”
太后收起了之前的仓皇失措，之前的自己仿佛不是自己，她没有晃神，也没有多想。
“是吗？母后您为什么不愿意告诉儿臣真相，儿臣是真的想要知道的，您就告诉儿臣吧，儿臣今日也与您直说了，这几次，杀了人的的人都是顺风阁。”
要是顺风阁再不出来，他估计是要找个机会直接对顺风阁动手的。
“不会是顺风阁，顺风阁承诺过不会对朝中的任何人动手的，能卖的只有消息，杀人的是另外的人。”
太后坚定的肯定自己的看法。
没想到，慕沚更是觉得其他了，母后这么相信顺风阁的人，甚至还知道，顺风阁是只做消息的生意的，不像是只是了解的样子。
慕沚坚信，只有从母后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母后，您太相信一个儿臣极为担心的组织，要是顺风阁庞大起来，不，现在的顺风阁已经能够传递整个天下的消息，只要他们想，都是可以的。”
面对慕沚的坚信，太后心中更是惆怅了不少，只好好好的劝说，“阿沚，不会的，你要相信，不会有人想要现实而生的。”
太后明明知道，顺风阁的主人是谁，就是不说，那现在，局面很尴尬，慕沚想问，太后不说，两人都有各自的心思。
“母后不愿说，便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