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
苏阮原本是要离开的,就算不是从前门离开,至少也是要从后堂那边离开,暂时不想要看到慕沚,不想和他多废话一句,因为今早已经收到消息了,慕沚却是是准备了一对人马,悄悄的从皇宫中离开,说是到了南方,要看看百姓们的生活。
朝中的大事,暂时由左右两个丞相一并的上手,太后主要进行决策,其余的都负责听从就好。
可是,那队人马现在还没有从京中离开,相反的,慕沚本人已经到了青州了。
这是故意的,不想要人知道慕沚已经到了这里,可是苏家都知道了,顺风阁也知道了,剩下的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
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苏阮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还会有更多的人要来找自己,长乐公主是死了,但也只是名义上的死亡,慕沚不是没有相信吗?还有那么多认识自己的人,也是不相信的。
苏柏宇更是在自己的身边,卓家的人都找来了,这个身份,始终是藏不住的,至少京中没有多少人相信自己死了。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慕沚,是他安排好的,取消了公主称号,剩下的,她想,将来的人生中,都是迷茫不定的了。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了宫婵的声音,从二楼直接唤了一声,苏阮抬头,竟然还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在宫婵的身边,那人的长相太出众了,比慕沚过之不及,只是,身上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那气息太神秘,总会有种不是很乐意接受的感觉。
而且,直觉告诉苏阮,这个男人太危险,不是随便能接近的人,所以,现在,苏阮直接上了楼,想要让宫婵不受到影响,之所以要这么做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她刚刚的一句苏姐姐。
这个称呼,会给她带来多少的危险,她自己是不知道的,可是苏阮知道,就要避免完全的和卓家没有关系。
苏阮上楼,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那个男人,越是靠近,就越是感觉到他身上的危险。
上楼之后,那人也就没有再看你苏阮一眼,苏阮倒也不介意,那个人和宫婵的桌子间隔了一条过道,两人说话,都是能听到对方的那种。
“宫小姐,你也来了好长一段时间了,今日我请你这一顿,不过是想要告诉你,回去吧,我不会做那件事的,这辈子,我只有一个,不会成为别人的。”
苏阮说着话,眼神非常的坚定。
“苏姐姐……”宫婵似乎有点难过了,还以为是有了机会,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子的,要是这样下去,她不就是无功而返了,那这样回家,来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本来就是要带着苏姐姐回去的,就算是苏姐姐,也要这样回去,卓姐姐已经不重要了。
要是找不到卓姐姐,苏姐姐带回去,也是好的。
可是现在,苏姐姐明显是不想要和自己离开的,一直都是拒绝,现在更是想要将自己送走。
宫婵心中的难受是越来越明显了,小小的眉头紧紧在皱在了一起。
“苏姐姐?”仿佛是最后一句的样子,宫婵唤了苏阮。
但是苏阮看都没有看她一眼,直接径自的往刚刚的那个男人那边过去,苏阮想来喜欢直接点,拭目以待的事情,不是给别人的,是给自己的。
“这位公子,我是这家酒楼的老板,我想问您一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的?”
苏阮来到了他的身边,正好遇上了他用手拿起了一块糕点送到了嘴边,因为苏阮的话,放弃了手中的动作,将糕点放在了盘子里面,看了苏阮一眼。
轻轻且无所谓的一句,“不认识。”
苏阮皱眉,自然是不相信的,这人,明明就是很眼熟的,见面的次数,绝对不是第一次,第一次忘记了,好像是在什么地方,但是第二次,她还记得的,就在京中,逛街的那一次,就是他了,所以才会记得。
长相是首要的,但是能力和气质,一定是苏阮记住一个人的至关重要的事情,这个男人,非常危险,带了一定的目的过来的。
是杀手吗?
苏阮忽然的想到了,自己见过那人的第一次见面地点,就在黑夜中,还是在某人的府中,她想起来了,那人就是来找自己的,不过后来没有动手,还是自己帮忙的。
现在好了,人家直接的过来找上门了,只是,顺风阁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难道不是天机阁的人?
那些杀手为了杀了自己,废了不少的力气现在更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呢。
“不认识?”苏阮就此坐在了四角都有椅子的一角,侧身看着他,眼中那是满满的质疑。
但是对面的人还是无动于衷,甚至现在是一改刚刚还有点兴致的样子,现在直接就拿起了刚刚的点心,吃了起来,当着苏阮的面。
苏阮觉得他是故意的,每次都是这样的,都要这样子折磨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心中的想法是越来越多,可是现在,还是不能接受、
“我见过你,现在我们是第三次见面,要我说明上两次我们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吗?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的,你跟着我来到了这里,不会是想要这里吃点东西,喝点茶水,就离开的吧?要杀我,还是有求于我,都请你们直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关注,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们废话。”
男人抬头再次看了苏阮一眼,他对面的小厮直接站了起来,转身就去安排身后那些因此关注的人。
这么嚣张?
苏阮嘴角的弧度上升,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是真的有了更多的兴致,他很好,让自己非常的有兴致,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另外的一个人。
慕沚的父亲,也就是先帝,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看谁都是不在乎的,虽然大家没有看出他那过高的自傲,可是苏阮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不过是在蛰伏罢了,有能力的人总是喜欢这样的。
这人要是身份特别一点,说不定还有另一番光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