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地下室,对啊,就是地下室,那个暗道里面的世界,对苏阮来说就像是地下室的,只是说,没有现代人建造的好一点。
回到书房,苏阮就看了自己不是很乐意见到。
“你来这里做什么?”苏阮没好气的看着苏柏宇。
“你究竟是要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进去里面一探究竟?”苏柏宇也不掩饰,从刚刚开始,他就比较敏感于苏阮走出来的地方,问题是自己也不是没进去悄悄的看过,只是,进去之后,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在特定的时间,有特定的人给她见面的吧。
他一直都没有进入这个世界,他不甘心的。
“你不是已经去过了,怎么现在还想要进去?我觉得你应该不是要进去看里面的情况,是想要去看看,我接触的人是什么人对不对啊,苏公子。”
苏柏宇刻意的避开了苏阮的眼神,不愿意再看着她,其实好多时候,自己在她面前,就像是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
避开了苏阮之后,低头说了一句,“苏家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苏家?什么事情?”
这时候,苏阮也来到自己的书桌之后,拿出了一张纸,在上面开始画画,墨是一年四季都不用人研的,早就准备好了墨汁,干了的话,再说,反正底下的人是不会将墨汁弄干了的。书房虽说不让人随便进来。
苏柏宇见苏阮要开始作画,心中更是疑惑不已,现在这个时间,还有时间作画?
不会是被刺激了?
“我父亲给你送了书信,你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你是不是也太淡定了。”
“是我的问题吗?一开始,我就说过,你苏家的一切,我没兴趣,染染是我的女儿,和你有什么关系,和你苏家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一句,没有关系,所以,不要随便的以为,能够有关系的。
以前不喜欢苏家,现在依旧是不喜欢苏家,以后估计也是一样的,不喜欢,但是苏家的人,最好不要以为,自己是因为有什么不能说的原因,是有,但是和苏家没关系。
“染染姓苏。”
“谁告诉你,我家染染姓苏的?你家里人?还是我?”
苏阮不满意,手中的笔松了一下,瞬间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人,眉头紧紧的皱着。
苏柏宇看到了她的样子,瞬间也呆滞了一下,下一秒知道了他生气了。
“你原本不姓苏吗?”
“不是你家的那个苏,我们怎么都不可能是一家人,苏柏宇,你回去吧,你苏家要当全国首富,你就要不断的努力,你要知道,你家和别人家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全部都不一样。”
苏阮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很多时候,都不想要和苏家有什么关系,就像是慕家一样,都是自己不能进去的。
一如豪门深似海,除非自己想死。
但是……
苏柏宇似乎不知道什么事情,什么都不知道。
“苏阮。”
苏柏宇声嘶力竭的喊了一句,苏阮再次抬头,手中的笔上的墨汁就这样落在了纸上,映出了好大的一块。
“你要是再继续喊我的名字,我会让你安安稳稳的离开我身边的,苏柏宇。”
一句苏柏宇,就让苏柏宇后背发凉,心中实在是无奈。
她,就是这样的独特,一直都是。
“画,基本上是废了,但是,你,不了解我,就不要和我随便的有什么关系。”
苏阮看看画,看看苏柏宇,眉眼间是有点伤情的。
他,比慕沚好很多,只是没有在以前的时间遇上,或许是前些年遇上,兴许自己会更进一步,不会畏惧进了苏家的,只是现在,没办法了。
染染不是自己的累赘,是自己的希望在这里的唯一的希望。
“白羽,你未婚妻家似乎着急你的婚事了。”
“我的婚事?你知道了什么?”
“你要幸福哦,另外,你差不多可以出去了,我还要画画。”
从始至终,苏柏宇就只看到了苏阮在画画,可又看不到她究竟在画什么,因此现在都没有弄懂,就被赶人了,他也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没必要这样的。
成婚的是自己,她却这么开心,说话的时候,眉眼间都在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太开心了一点。
“告辞。”
苏柏宇的话里面有点生气的意味,不过还好,看着眼前的人的时候,总是有些不着急,却很紧张的感觉,想要她吃醋,她不会吃,以前想她是心里有自己的,所以染染才会是……不是,她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和慕澄的身份,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自己的身份,划分好了,这就是苏阮。
苏柏宇没有及时离开,说了要走之后,还是干干的站在原位。
直到看到苏阮手中的动作,行云流水中,画出了一幅画,上面的景色,不用多想,就回忆到了。
是那一天。
清晨出去散步,在山上看着风景,那时候,染染和苏柏宇在前面,苏阮在后面,偶尔回头的时候看到了她,都在笑,微微的笑,此刻,画上的就是苏柏宇和染染。
迎着朝阳,就会非常的美。
“你看什么?”
“你画的画,能不能给我一份?”
苏柏宇没有离开,和苏阮讨要书画,这时候的苏阮正好将右手上的东西递到了左手上,继续收尾。苏柏宇看呆了,她左右手都可以用上,这绝对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练出来的,再者,苏阮的画工,他也见到了。
“卓灵悦的画工听说也是天下一绝。”
苏阮因为这句话,瞬间就收了自己的手,继而看着苏柏宇。
“你说什么?”
卓灵悦的画工,是天下一绝?谁说的?早年的画工,那还不是被逼出来的,后来,没想画画,就和染染一样,随手就在一起练习练习。
“你,不是卓灵悦吧?”
苏柏宇是故意的吗?苏阮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心中早就不悦到了极点了。
他提到了卓灵悦,甚至知道了卓灵悦的画工不错,那是不是又查了自己了?
一个两个的,都是有病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倒是说说看,谁是卓灵悦。”
“卓灵悦,苏阮,你们要的从始终中,都是这种事情吗?我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