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喜欢她，当初怎么没有好好保护人家，如今到是寻了这么多的理由，骗你还是我？卓灵悦与我本就是不同，说这么多，无济于事。”
虽然说，不应该过多的废话，可他既然都这么讨厌了。也不介意更加讨厌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苏阮并不怕慕沚的。
“你们，是一个的。”
“不是。”
不是？
慕沚也不多说了，反正，她就是不肯承认。
“卓灵悦的地位远远比不上你，若不是当初她身上有几分你的气质，我如何给她一个瑾妃的位置。”
突然的，慕沚说了这么一句，不免让人严重怀疑的那种。
连同角落中的勉巳都为皇上捏了一把汗，实在是……
“果真？”苏阮像是为了确认，刻意问了一句。
“你嫉妒？”
“不。可怜。觉得她可怜，你知道她为什么进宫吗？”
……
慕沚沉默了。
勉巳也开始怀疑了，这里面有故事吗？怎么这么突然。
难道说，瑾妃娘娘当年进宫，根本没有将皇上放入心中的原因是，她根本就不是真心的要进宫。
“不知道。”
慕沚挑眉，期待她的解释。
“很好，不知道我几天就给你说明一下，十五岁那年，卓家小姐第一次出门，半道上遇见了一位公子，也是灼灼其华，翩然仙人，好不美好，自然是心动几分，两人一见如故，便生了几分的情意。”
“十八那年，那公子与另一家的小姐定亲，从此，两人再不相见，后遇上了皇家选妃，卓小姐便自告奋勇进宫，想着若是当个宫人，也是无妨的，哪知道后来遇上了您？却也看出了您与皇后鹣鲽情深，羡慕之余，便没了其他的心思，二十三岁那年，春猎，遇上了刺客，那刺客中，刚好有他，说不清当年的事情，道不明当年的过往，后知晓他死了，便再无任何心思活下去。”
“所以，她其实，算是自杀的，你又何苦为难？”
慕沚的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消失，因为苏阮的话，句句都是在刷新他的底线。
卓灵悦心有所属，卓灵悦自杀，以前的过往，不过就是一个错误，难怪当年她心中半分的心思都没有。
皇宫中的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让她有心思面对，甚至，根本就毫不在意，四大皆空的样子。
原来，是因为这样的缘故。
“这个故事，编得实在是好，但是软软，你是不是忘了，卓家人，可还没有离开青州的，他们亦是认定了，你就是当年的卓灵悦。”
“果然，你心中就没有卓灵悦，为何还要为难我，革了我公主的身份，就为了让我补充一个别人的身份，慕沚，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自私。”
说了卓灵悦的故事他竟然一点都不在意，苏阮想着，卓灵悦其实根本不重要的，可每每看着他的眼神，又觉得，他其实还是在意的，那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这另说。
勉巳倒是只剩下了担心了，瑾妃娘娘的事情，从未有人告诉过皇上，原来，求而不得和当年的火灾事件，就是这样的缘故。
那公主究竟是不是瑾妃娘娘呢？
“天下都是我的，自私什么？”
慕沚不以为意，他在意的，只有一点，苏阮是卓灵悦，刚刚的话题，他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吃醋了，但是，她苏阮的招数，又不是没见过，当年不都写了苏清风与她成婚的事情了，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初恋，他不嫉妒的。
对，不嫉妒的。
可是手还是握成拳头，紧紧的捏着，一点都放松不下来，是的，他还是嫉妒了，她怎么总是喜欢别人，总是对被人上心，那自己呢，自己都不算什么吗？在她眼中，当真就是个孩子？
那个男人，就是刺客中的一员？难怪那时候，她说不计较，说到后面，竟然还有些偏执，是因为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好啊，他竟然还给她机会见情郎。
“是啊，天下都是你的，但是我不是你的，慕沚，放过我，你的人生会非常的美满的，你知道带我回去，无论是什么理由，都会给你带来前所未有的困难，你还要这样做？”
“困难吗？带回自己的女人，女儿，算是困难？”
“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我不是你的瑾妃，染染也不是你的孩子，你要是想要女儿，让你后宫的那些个女人生一个不就好了，你严格管控不让众妃子有机会生下孩子，怎么就断定了瑾妃会有一个孩子，她死的时候，也没见怀孕啊。”
苏阮有几分无奈了，也是，好多时候，当年的事情她也是不理解的，后宫中的妃子这么多，除了皇后秦玉心，谁都没有生过孩子，一开始苏阮是想着，是不是慕沚身体有什么缺陷，所以才会没孩子，说不定皇后的孩子也不是慕沚的，可看慕沚那么喜欢，加上他对自己的做法，瞬间明白了。
还是有了染染之后才明白的，原来，不是因为不能有，是他太过严苛，不想给你机会，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的。
那她怀孕，也是因为慕沚给了机会？
所以现在才会如此的笃定。
“这个，倒也说对了，可是，朕有心要让瑾妃怀孕，自然是有机会的。”
慕沚的话，让苏阮再次呵呵了一声，这种话，他自己也能说出口，真是为难他了。
“那是瑾妃的事情，与我何干？”
“软软，朕都知道你是瑾妃了，你为何还要假装不是呢？”
语重心长，略带无奈的口气，就这样传到了苏阮的耳中，随后嘴角微微的带着点点笑意。
“是吗？如何证明？你倒是证明一下，阿沚，我如何是瑾妃，你哪里来的证人，哪里来的证据。”
亲子鉴定也需要满足现代科技，古代这种情况，除了上次的滴血验亲，再也没了。
只是，滴血验亲的事情，过于简单，同一血型才有机会，这风险确实是大了一点。
保不准他就是笃定这个方法，可明明他自己都不相信的。
“瑾妃不需要证明，朕能感觉到你就是。”
额……
苏阮再次无奈了，感觉？
难道还有传说中的第六感？直觉？
直觉是那又如何，反正不是就是不是，怎么着。
有些错误，是该纠正了，总是这样下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