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还在于瑾妃写字是用的左手，右手几乎不会写字。
“皇上还有什么吩咐？”
苏阮靠近，两人都不想继续管沈大人了。
“皇上，臣说的是实话，不敢有一句隐瞒皇上的，罪臣之子沈屈臣定然也不会无故杀人的。”
找存在感的人就是眼前的人，存在感太强了。
苏阮实在是想给他来两巴掌，不然不足以给他记性。现在这个时间段，是这么自信的说法应该说出来的？
不应该的。
苏阮瞪了那沈复一眼，眼中多是无奈，实在是无奈的。
“沈大人说的对，我也不信沈屈臣大人会杀人，皇上可要查清楚一点？”
“你要查吗？”
果然是不能说的，看吧，苏阮才是附和的说了一句，随后就是慕沚的质问。
“不要，女子不干政，这是最基本的原则，我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苏阮在拒绝，可是身边的人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是吗？那为何长乐公主要管之前沈家的事情？”
慕沚的厉声质问全部都是关于自己不应管这种事情的问题的。
他并不高兴自己掺和其中，阻碍了他的计划，可是苏阮自己也是有自己的计划的。
“皇上，早年先帝离世，太后牵挂皇上，先皇更是放心不下来皇上，便要我在一边多少做点事情，我虽不能做些重要之事，却也想要做点能维护皇上的，以至于后来便还是想着不说了，如今是沈大人出事，不然，断不会说出来的。”
这是自己的原则。
希望慕沚知道自己不愿意的事情。
“沈大人先走吧，朕知道了，剩下的事情，改日再说。”
慕沚还是不高兴的，原本的计划就这样被打散了，散也就算了，偏偏身边还有一个长乐公主，软软究竟想要做什么，慕沚不知了。
她既是想要离开，可是打算收买了沈屈臣，随后再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然后就把彻底的离开。
就像是瑾妃那样，忽然的失踪了，没有一点的痕迹，要不是苏阮出现，慕沚根本不会想到，人没死，还有了孩子，嫁人了，换了另外的身份，这一切，他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人。
不可能高兴起来的。
“皇上，臣一定要和你说，微臣在秦大人身边多年，知道太多秦大人的事情，今日，便是想要一次性全部说出来，不然回家之后，说不定也会被灭口的，公主殿下说是不想要知道，便从来都是不问的，今日皇上定要听一下的。”
“让人带去天牢，沈屈臣大人那处，隔壁的就是沈大人的住处，若是想说，与沈屈臣说清楚，就可。”
慕沚眼中多了不悦，可是沈复还是要说，不耐烦之际，慕沚便直接的吩咐了，让人带着沈大人去见另一个沈大人。
朝中父子档本就很多，不在一个阵线的也是很多，今日这种的，还是第一次。
慕沚明知道沈复并非自己这边的人，可是软软给他开了这么多的纸条，证明了他是有可能是伪装的。
这么说来，沈家还是忠心的？
要是真是这样，那苏阮她是不是也是一样的，早就知道了，秦家有阴谋，一开始就布局，与她先前说好的，她只能预估到先帝的一些事情，后面的一律没了。
全是假话。
苏阮的话，一次一次的被人推翻，不过他好像并不觉得不好。
这样的苏阮，才让慕沚觉得胆战心惊。
记得之前猜过，她会不会回来报仇，只要想，就能随时碾压自己，一点防备没有，除了先皇留下来的一纸遗诏，还能撼动长乐，其他的兴许是没有。
“谢谢皇上。”沈大人感激涕零的离开了，整个上书房中，勉巳都离开两人视野中。
苏阮等着慕沚问出疑惑，她想过了无数的问题，每一种可能都想过，不会有任何的出入的。
只是，苏阮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
最后不得已，只好自己上阵了。
“阿沚？”
“软软，我放你好不好？”试探的口吻，还有坚定的眼神，第一次，愿意放她离开。
慕沚想过了，苏阮后台太硬了，活下去能力太强。
三四年前她就能从皇宫中离开，如今更是能和清风阁有关系，她本身就不简单。
让她离开，是好事吧？
就算是迷茫的也要这样决定，放她暂时的自由，要是时间久了，对任何人都不好。
“你怕我？阿沚？”
听出来的声音，因为畏惧，苏阮只是看着，嘴角难得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果然，慕沚是不相信任何人的。
“什么时候？”苏阮冷着脸问着。
“随时都可以。”
慕沚知道苏阮计划了什么，想要离开的人，就会离开的很干脆，外面的清风阁已经集结了很大的一拨人，就为了能将苏阮带走。
那个白羽，也准备好了，联合了小澄要将人带走，今天他就给这样的机会，不用计划，也能离开皇宫，唯一一次的机会。
还是秦家人给的。
“好，我晚上就离开，你保重了。”
苏阮赶紧的答应下来，却看到了慕沚的脸色，始终的不好，让人总是很担心的。
心思细腻了些，本该生气直接一走了之，却还是担心太后，担心慕沚，想要安定的人生。
最后，苏阮主动的说着。
“阿沚，你要是答应了，我就会离开，真的离开，若是只为了试探我，大可不必，我要走的时候，你拉不住的。”
现在顶多就是担心秦家人，改朝换代和换人这两件事在中国历史上是经常的事情，所以，阿沚是不是会有这么一天，必须要杜绝发生的几率。
两人忽然都不说话了，就因为苏阮的一句话，慕沚沉默中。
白天的上书房夏天也是凉爽不已，苏阮逐渐的觉得后背发凉，站了一刻钟，已然是极限了，慕沚也在发呆，看样子是认真的在思考事情。
不耐烦之际，苏阮想着还是先离开吧，等慕沚终于决定的时候，再考虑更多的。
秦家那边，他自己看，秦玉心这些年的陪伴，还是让他有了恻隐之心，对秦家有了心软。
为君者，十之八九，是不能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