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谨奇怪的问哦:“什么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家姑娘最近不是在家待产吗?”
“唉,本来太太平平的,不知为何惊了胎儿,听说,是被贾府那个王夫人气的,现在求我们家的安神丸去安胎呢。”
“安神丸可不能乱吃,赶快叫我们药店最好的大夫过去看看。”薛姨妈在一旁焦急的说,“不行我也去看看,这丫头与宝钗最是要好,她若有事,宝钗回来自然伤心。”说罢便匆匆的走了。
到了林家,便见里面乱成一团,好在薛姨妈带过来的大夫经验老道,几根银针下去,便让林黛玉的身子好了不少,在喝下药缓缓躺下去后,薛姨妈在一旁念叨道:“你这孩子真是不省心,都这个时候了你跟他们置什么气,再有天大的委屈,等你把孩子安安稳稳的生下来再说,若真与他们置气有什么好歹,吃亏的还不是你自己。”
黛玉闭上眼睛,似乎不愿意谈,倒是一旁的雪雁不忿的说:“之前贾府的王夫人又过来了,一直说什么老太太之前最喜欢的是我们家小姐,让我们小姐多去看看她,我们家小姐身子沉重,不好走动,便推脱了一下,结果王夫人便说我们家小姐忘恩负义,小姐真是太委屈了。”
“我这个姐姐真是越来越不地道了。”薛姨妈感同身受的拍了拍林黛玉的手说,“什么忘恩负义!那贾府对你有什么恩?当年你住在贾府,可是你父亲使了大把的银子的,他们得了银子对你好也是应该的,便是没银子,亲戚间住住也是情分,怎么就是恩了。”
一旁雪雁忙点头道:“就是这个理,论理都是亲戚,平日相互走动走动,留着住几天不都是应该的嘛,怎么就成恩了。”
“再说了,那贾府留小姐住也不地道。”之前跟着黛玉一起去贾府的王嬷嬷也在一旁说,“我冷眼看着,他们总让宝二爷跟小姐住着,还把小姐往不食人间烟火上养,也存着若老爷有什么三长两短,便娶了小姐,把林家的财富都卷到贾府的念头。”
薛姨妈赞许的点了点头,王嬷嬷一世为人,果然眼光老辣,“好在你父亲身子争气,若你真嫁入贾府,还不知道是什么光景呢。”
黛玉再也忍不住,起身扑入薛姨妈怀里呜呜哭了起来:“那些年我在府里住着,一步不敢多走,一句话不敢多说,寄人篱下,如履薄冰,家里虽然使了银子,但还是有些人背地里嘀咕,说我在那里白吃白住,我若不是无处可去,何必受这种委屈,好在父亲身子好了,接了我出来,我也才过了几年清静日子,然后他们就要拿我的婚事作妖,若不是父亲坚持,怕我的婚事也要变成他们攀高枝的工具了。”
她边哭边说,哽哽咽咽,好不可怜,“本以为嫁了人,怀了孩子便安安稳稳的,却不想还要被她们上门来羞辱,我真是委屈死在这里了。”
“好孩子,他们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看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们心里不痛快,便要让所有人不痛快。”薛姨妈冷哼道,“你看看我们家宝钗,都躲到皇陵去了,京里面还时不时传她的闲话,想是这些人都闲疯了。”她轻轻抚摸着黛玉的背,帮她顺气儿,然后说,“所以我们自己要先立起来,心要放宽些,莫要计较这些没边的闲话,自己把过日子过的好好的,生个大胖小子,馋死她。”
“可不是!”王嬷嬷在一旁笑道,“小姐现在觅得良婿,又身怀六甲,他们家那个儿媳妇听说粗笨无比,现在肚子还没动静呢,那个王夫人气儿没处撒,只好来找小姐的麻烦,若小姐真的为这事儿动了胎气,有什么不好了,她背后还不知怎么得意呢。”
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些响动,有丫鬟进来说:“姑爷回来了。”
“看看,听说你有事儿就奔回来了,真是一个有心的。”薛姨妈笑到,“这世上,人心是最难得的,要惜福,哪里能事事如意的。”
黛玉心里一暖,低头轻笑,是呀,自己现在觅得良婿,肚子里面也怀着林家的希望,何必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置气呢?
而此时,林如海正和自己的女婿在堂前说话,在知道前因后果以后,冯华愤然道:“贾府老祖宗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夫人便强撑着去看过她,之后因快要生产了,便在家休息,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们来挑这个理儿,真真莫名奇妙。”
“她们只是在给我们找不痛快罢了。”林如海冷哼道,“之前,他们想把玉儿嫁给那个废物点心,我死活不愿,所以最后没有得逞,想来心里是有气儿的,所以得了这个机会便来说嘴,我们只要行的正便是,怕她什么,你且回房好好安抚一下玉儿,让她莫要多想,这个场子我们迟早找回来。”
薛姨妈回家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薛谨说,薛谨哼笑了起来:“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贾家现在已经这副模样了,居然还四处挑事儿,我也算是她们了,罢了罢了,不用在她们身上多费心神,你还是再清点一下宝琴的嫁妆要紧,算算日子,过不了几日,宝琴一行人便要到京城了。”
薛姨妈深以为然,忙埋头去整理宝琴的嫁妆,算计宝琴回京的日子,
只是他们等了几日,却还没有收到宝琴到京城的消息,再一打听,顿时大惊失色,原来宝琴一行人在半途上居然遇到了劫匪。
三皇子站在队伍最前面,能看着前面一排黑衣人说:“何方来的强盗,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我刀剑无情。”
“哟,这位小哥倒是俊俏,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薛家四小姐的未婚夫婿。”旁边一黑衣人好笑道。
“成亲之前,小两口哪里能见面的。”一旁的黑衣人笑到,“说不得是姘头。”
“啥姘头,就是小姐闺房寂寞养的汉子。”劫匪们都哈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