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回京的消息很快便不胫而走,各大家族这时都开始蠢蠢欲动,互相打探着那个幸运的女子到底是谁,
不久后,一道圣旨震惊了所有的人,皇上专门赐婚,将薛氏之女宝琴嫁与三皇子,圣旨如一道惊雷一般,让整个京城炸开了锅,大家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薛家,在之前出了一个世子妃之后,居然又出了一个皇子妃,他们到底何德何能!
各种声音开始在京城内部流窜了,而得到消息的王夫人更是一脸震惊,她看向自己的心腹嬷嬷:“这个从哪说起?皇上好好的,干嘛让自己的儿子取那个破落户家的女儿,那个宝琴从小就是个野丫头,什么规矩都不懂,便是给我儿子做妾都不够格,怎好做三皇子妃。”
就在这时,下人来报,探春回来了,探春一看到王夫人并急切的说:“太太可听到消息了。”“怎么没听到!”王夫人将她拉着坐了下来,拍拍她的手说,“我那个妹妹倒是好紧的牙口,我之前去找她那么多次,一点儿风都不透。”
“若没这份隐忍,也无法瞒过这么多人,得了这份荣耀。”探春咬着牙说,“有道是会叫的狗不咬,不叫的狗咬人才是真狠,我们都被他们骗了,他们才是最有野心的。”
王夫人叹了口气:“我们又能如何呢,我们这等正经人哪里算计的过他们,对了,前几日听闻你身上不是很好,也不敢去看你,现在好些了吧?”
探春缓缓的点了点头:“好些了,如今我只想着把夫人作母亲。”说罢乖巧的抱住了王夫人,王夫人一边轻轻的拍着怀里的探春,一边心里暗恨,她可从来没把这个身上流着赵姨娘血的女子认作女儿,若不是看她还有些利用价值,她早就如对待迎春一般,不管她死活了。
“对了,北静王有什么反应,大家可能都没猜到三皇子妃居然是薛家的宝琴,那丫头长得的确是倾国倾城,但是品行规矩全无,我看说不得,三皇子便是看上那张脸,再过些时候便厌倦了。”
见王夫人说着咬牙切齿,探春便知她现在正气头上,忙笑道:“夫人说的是,她哪里及家中姐妹的一根指头,给我看,怕是薛家下了一步大棋,先是利用宝钗去勾引东平世子,待宝钗嫁入了世子府,又创造机会让宝琴和三皇子接触,三皇子涉世不深,就这样被笼络过去了,只是我想不出为何皇上,皇后任由她们胡闹。”
“皇后怕是乐见其成,三皇子若娶了宝琴,便与皇位基本无缘了,至于皇上,我便想不通了。”三夫人低声说,“王爷真的没透什么口风?”
“王爷这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轻易不来我房里,倒也没听他说什么。”探春颇为委屈,这段时间自己经历着丧母之痛,马妍那个贱人趁着自己消沉与王爷打的火热,王爷已经有半月住在她那里了,想来这个贱人只要肚子争气点,怕是已经怀上了。
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王夫人恨铁不成钢的说:“你比那马妍还早进门呢,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探春的丫头摸了摸肚子,心里苦闷无比,王夫人见状,向心腹使了个眼色,那心腹便将其他人都带走了,见没了外人,王夫人才说:“你们年轻不懂事,不知道这孩子才是女人安身立命的根本,你现在趁着年轻早些生,若生的是长子,地位自然不一样,便是以后马妍诞下嫡子,总归在你之后,而且你有了孩子,在府上的地位自然不同。”
“我哪里不知道这些,可是不知为何我的肚子就是没动静。”
“不若我找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探春点了点头,自己一定要调理好身子,早日怀上长子,否则以后拿什么跟马妍争。
而另一个非常震惊的便是薛谦和范氏,那一日知道消息后,范氏如发了疯一般跑进了屋子,抓着自己的丈夫说:“你却找三弟的时候,三弟有没有告诉你,宝琴嫁的是皇子。”
“他倒没说什么!什么?你说宝琴嫁的是皇子?”薛谦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真是气死我了!”范氏气得满脸通红,“你那两个弟弟真是闷声发大财呀,嫁女儿一个嫁的比一个高,原先宝钗嫁了个世子,我只当她是走狗屎运了,没想到现在宝琴居然嫁了个皇子,可我的宝珊比她们两个都漂亮温顺乖巧,却只嫁了个戏子。”
她越想越委屈,干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他们都是日子越过越好了,攀高枝了,把我们放鞋底下狠狠的踩,有好事儿从不晓得拉我们一把,都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来,可这世上哪有那么狠心的亲戚啊。”
宝珊坐在屋里听着母亲断断续续的叫骂,心里也是酸酸的,从小她在姐妹当中最是掐尖要强的,想着凡事都要争过宝钗、宝琴,只是现在自己周围又没有什么好人家,又不甘心给那些猪头猪脑的土财主们做填房,只得矮子里拔高子的抓了个蒋玉涵,想着便是财富地位上比不过宝钗的夫婿,到底相貌上占了一头,却不想现在宝琴又给她迎头一击,居然嫁了皇子,姐妹三人,她们二人都加入了皇家,自己却只抓了一个地位底下的戏子,以后便是云泥之别了。
想着想着,她不由得悲从中来,捂着脸呜呜哭了起来。
范氏越想越不甘,一把跳了起来:“不行,我们宝珊不能这样子让人看笑话。”
她冲进了屋子对宝珊说:“哭有什么用,哭能哭出一个好夫婿吗?”
见女儿一脸绝望的看向自己,她指着女儿骂道:“你这没脸没皮的,若不是你自己送上门去把肚子搞大了,我们怎么会如此被动。”
“可我现在已经回不了头了。”宝珊摸着肚子的肚子哭到,“你以为我不恨吗,还不是你和父亲没本事,人家能去选秀,能认识世子皇子,而我只能认识些贩夫走卒,好一些便是土财主,做生意的富商,如何托付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