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不久,几个嬷嬷狠狠的踹开了一个房门,冲了进去,然后屋子里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你、你是谁?”
嬷嬷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床上纠缠的二人,其中一个是自己家里面的二小姐,而另外一个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男子--北静王。
“你怎么会在这里!”探春一边拉过被子牢牢把自己包好,惊慌的看着之前自己翻龙倒凤的男人。
北静王饶有兴趣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探春,和那几个嬷嬷异样的眼神,哈哈笑了起来:“原来这便是贾府的诚意,行,告诉老祖宗,贾府的诚意我收到了。”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探春裸露的后背说:“哪天把她抬过来,反正我要娶侧妃,娶一个也是娶,娶两个也是娶。”
说罢便大刺刺地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几个嬷嬷虽然久经人事,见一个赤裸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前,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离开了眼,北静王水溶倒无所谓,穿好了衣服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至于他为什么出现这里,只能够用阴差阳错这四个字来形容了,却说,在宝钗进府不久,正在店里视察的薛蟠,便被人叫了出来,来人是贾府的一个接触过几次的小总管,他说:“大爷,你快去救你妹妹吧,她好像传说中的热毒犯了。”
薛蟠一听,二话不说,便架起了车子往贾府跑,在那个总管的带领之下,他东弯西弯,到了探春进去的那个房间,“你家小姐就在里面,快进去找她吧。”小总管笑道。
“莺儿呢?”薛蟠在外面摸爬滚打这么多时候,心思是粗中有细,他看了看四周空无一人的地方,心里默默觉得奇怪,要知道他妹妹在怎么说,也是未来的东平世子妃,贾府不至于如此怠慢她,把她丢到这么一个偏僻的地方,连一个丫鬟都不配吧。
便是他们没有配丫鬟,与妹妹好的跟连体婴一样的莺儿怎么不在。
“这、这我哪知道,你快进去吧。”说罢那人就把薛蟠往里面推,若这个时候薛蟠还看不出来,这里面有猫腻,他便白在外面混了这么久了,他眼睛一转,然后说,“行,我马上进去,不过我妹妹的药需要一个药引子,这样子,你赶快到我店里去拿,他随口报了个店名说,“你去拿就说是我说的,赶快送过来。”
薛蟠在外混了这么久,自有不怒自威的一面,大小总管被他一吼,忙连声说是,冲了出去。
薛蟠推开一丝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却见一女子在床上滚来滚去,他抓了抓子头,咳嗽了几声:“里面烧着什么,这么香!”便关上门,二话不说的走了,到了外面,他随便抓了一个人,塞了一锭银子,让她带着自己到了前门处,然后让那个带路的嬷嬷去通知自己的妹妹,说自己来接妹妹了,就这样,他干脆把自己妹妹给接走了。
而就在他接宝钗的过程当中,一个人到了那个地方,而这个人便是水溶,却说水溶为什么会在这里呢,却是因为之前宝钗和柳明惠在薛家门口对持的时候,宝钗的美艳之姿,便被传到他的耳朵里面,听说东平世子娶的这位世子妃长得如九天玄女一般美艳,水溶心里边有点痒痒的,但美人却给了那个木头,简直是暴殄天物呀。
这日听说贾府把自己未来的侧妃陈娴和东平世子妃宝钗都请到了府里做客,他便起了一探方容的心,所以便悄悄地溜了进来,正好看到那个总管拉着薛蟠一路疾行而过,嘴里叫着:“你妹妹就在前面,就在前面。”
他心里暗道天助我也,便跟了过去,见薛蟠在门口晃了一下就离开了,他甚至奇怪的推开了门,走了进去,于是便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贾母在得到消息后,如五雷轰顶一般,呆呆坐在那里,她没想到她抛出的香饵,居然被北静王给截了胡,虽说北静王让她把探春送过去,给她一个侧妃之名,但是世人都知道,所谓的侧妃也只是个妾,而且北静王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拿捏的,只是现在木已成舟,她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探春在完全清醒过来之后,绝望的趴在床上,呜呜大哭了起来,她没有想到自己丢掉羞耻之心,奋力一搏,换成了这样的结果,在外人看来,她一个小庶女最后成了北静王的侧妃,是她天大的造化,但她深深知道,所谓的侧妃只是个妾,她只是重复了他母亲的悲剧而已,只是她又能怎么样呢?他的身子已经给了那个人,难道还能另嫁他人不成。
很快陈娴便知道,与她一起进门的还有另外一个侧妃,便是探春,她狠狠的把桌子上东西全部丢到地上,冷冷的说:“北静王真是欺人太甚,之前说娶我做侧妃条件,为的是以后,正妃去世以后,将我扶正,现在他同时娶两个,到时候便是正妃死了,他到底扶正哪一个呢。”
她的父亲在旁边淡淡的说:“这你放心,你可是治国公的嫡女,有我们治国公府做后盾,他怎么会扶正贾府的那个呢。”
“但是父亲,你也别忘了,贾府也是八公之一,后面可是贤德妃,我们两个一旦一起进去,那么最后正妃之位到底是谁?还真不好说。”陈娴此时难得的清醒。
她父亲沉思片刻,然后说:“你说的不无道理,那现在你想如何?”
“他必须承诺我,一旦正妃死了,便把我扶正,否则我不嫁。”
宝钗一家在得到探春也要被嫁到北静王府做侧妃的时候,顿时愣住了:“这可怎么说的,前两天还一起快快乐乐的过女儿节,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怎么现在就炸了这么大一个消息出来?”
宝钗奇怪的看向同样一脸奇怪的母亲,旁边的薛蟠抓了抓脑袋,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周围的人,轻声说:“我觉得可能跟我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