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挑了挑眉毛,继续向前走去,自从薛家慢慢的崛起于京城,便时常有这样的女子在他身边作妖,只是他都不为所动,自己可是钻石王老五,自然要矜持一些,可不能跟这些花痴搅合到一块儿,毁了自己呆霸王的美名。
正美滋滋的继续往前走,忽然,那个又冲过来一队人,恶狠狠的看着薛蟠一行人叫到:“你们看到一个貌美女子没有。”
薛蟠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待那些人走后,便叫来自己的心腹,让他去打听一下。
“什么,那些人说那个女人居然是出了名的‘牛魔王’牛娇蕊?”薛蟠顿时惊讶的嘴巴能塞入两个拳头。
“是呀,说是她才是正牌儿小姐,只是因为一些不可道明的目的,才将其藏起来的。”
那个随从有些神秘的说:“爷,那个牛娇蕊长得不错,更是镇国公最宠爱的女儿,若是爷先下手为强,自然如虎添翼。”
“镇国公怎么会做这么无聊的事儿。”薛蟠颇为奇怪,“你再去打听一下,对了,顺便查查我妹夫现在到哪里了。”
看着遥遥得见的城墙,水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不知是有意无意,艳光又见了几次甄宝玉,对他俊秀的外表迷得不行,经常闹着要邀请他一起品茗谈诗,若不是水恽压着,怕是要闹出笑话来,这时候,若是水恽还看不出甄宝玉是故意的,他便白在道儿上混了这么久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看着闲闲的靠在窗前看书的甄宝玉,水恽冷冷的说。
“我不想做什么,难道我做什么都要向你报备吗。”甄宝玉眉毛一挑,冷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甄家的庄子在一场大火中烧为灰烬,你能逃出来已经是万幸了,但是你如此抛头露面的,若是那些人闻讯而来,你岂不是会有危险。”
“你别装傻了,烧了我的家,杀了我母亲的不就是当今皇上吗。”甄宝玉冷冷的笑道,“我们甄家为皇家卖命这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但是皇上连一丝活路都不给我们,那就不好意思了,若是艳光公主在大婚之前与我私奔了,是不是一场皇室丑闻呢。”
“我不相信你逃出来只是为了这种无聊的报复,若真如此,我马上宣布艳光公主病重离世,皇室名册上不会再有她的名字,你所谓的报复只是一场可笑的闹剧罢了,除了毁了艳光,毁了你自己,没有别的好处。”
“我已经毁了。”甄宝玉叹了口气,站了起来,“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娇公子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弃子,一场大火,我成了父母双亡的孤儿,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呢?若是能够在临死前恶心一下皇上,我也知足了。”
水恽缓缓的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他深知此事儿绝不会如此简单,也不知甄宝玉到底是被人控制还是自己异想天开,他这样做是将自己步一步的逼上绝路。
骑在马上的水恽拉回了自己的思绪,然后吩咐道:“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大家都精神些。”
大家都精神一震,这一路上,大家没少被那个公主本人或者她养的狗欺负,身为下人,又不能打骂主人,只得暗中踹那只狗几脚,听着它一路惨叫着去找自己的主人了。
“哈哈哈,我终于知道打狗不用看主人了。”人群里的有人低声嘀咕了一句,都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那是,公主都要出嫁了,到那个时候她便不会来管我们了。”
大家都纷纷称是,公主嫁人了,她和那只狗就去祸害孔家了。水恽并没有如其他人一样高兴,他本能的感觉甄宝玉会有什么后招,他担心的看着艳光的车子,这丫头可千万不要在出嫁前出幺蛾子,否则连带他也要吃挂落。
艳光泄气的看着手中的信札,她忽然几把撕碎,将碎屑丢了来送信的仆人的脸上:“居然现在过来说什么屁话,之前哄我的时候想什么去了。”
她抬头看向自己的贴身丫鬟:“我问你,你愿意享受风华富贵吗。”那个丫鬟迟疑的看向自己的主子,不知她是何用意。
“他说什么因为身份我们不能在一起,若是我没了这个身份又当如何。”艳光看些那个身量和自己很像的宫女,“我要你替我去拜堂,我要跟宝玉走。”
“小姐,万万使不得,别说你和孔家少爷是见过的,便是没见过,难道东平世子便不会说出真像了?我定然是会被乱棍打死呀。”
“你真是胆小,我那个堂哥如此胆小,他敢告诉皇上,自己把送嫁的公主弄丢了吗,反正你找各种理由说不能见人,不能回京城,这便行了。”
她越想越好,干脆上手去脱宫女的衣服,吓得宫女大叫了一声,转头就跑。
水恽找到艳光的时候,她的逃亡小行李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他林恒了一声还说:“没想到我的堂妹也是个奇女子,为了匆匆见了几次面的男子就要抛夫抛母。”
“如你这样粗俗的人自然不懂什么是爱情,为了爱情,便是被众人唾骂,我也认了。”她看向水恽冷笑道,“你自己不敢追求真爱,比父皇塞了一个粗俗的女人,我却不能把自己的一辈子耗费在那个穷沟中,你就等着我追求到属于我的幸福吧。”
“你自己作死,不要拖累我们。”水恽不由分说,一把拉过她,将她的东西都丢给了自己是手下,自己亲手将艳光绑了起来。
“你疯了,居然敢绑当朝的公主。”
“我是当朝的东平世子,是你堂哥,自然不能看着你胡闹,便是要作死,也等我们离开后,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儿也赖不到我头上来。”水恽将她绑结实了丢给两个侍女,“听好了,她在,你们活,她若跑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在这里呆着了,直接丢出去自生自灭。”
两个侍女打了个寒颤,忙低下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