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也将身形隐匿在阴影中,与他们拉开稍微远一点的距离。
那群人已经到了城主府的大门外。
其实说是城主府,那里的建筑也就比城内其他民房好上那么一点。
别说与其他地方的城主府想必了,恐怕就连富一点地方的财主家的庭院都比这好。
而此刻午夜时分,守门的两人也都已经靠着门楼睡着了。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在这荒凉地界就连知县都没有什么油水,那些衙役又怎么可能捞到什么好处呢?
所以一般青壮年哪有干这个的,连守门的这两人的头发都已经花白了。
他们其实来这里当衙役也仅是为了满足温饱,所以哪里有什么责任心啊,一到半夜睡得比知县都响。
因此,那五名黑衣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已经越过了城主府的院墙,翻进了院内。
城主府内其实仅有两进院子。
前面一套其实就是办公用的府衙,后面才是居住的地方。
只不过这次刘知县为了迎接三王子,将自己居住的后院已经完全腾空,专门给那些人居住。
而自己则带着家眷住在了前院府衙这里,不过他们毕竟都是平凡之辈,晚上睡得又比较沉,怎么可能听到外便的动静呢?
两道院子中间由一道月亮门连接,众人此刻正集合在月亮门外,望着内院的布置开始做最终的安排。
其实,这内院都不用辨别,最中间最气派的一处房间一定就是三王子的居所了。旁边居住的应该就是他带来的扈从们住的地方。
于是,那位老大便安排老四先一步潜入到三王子房间的屋顶,待其潜伏完毕了,自己就准备动手。
其余几人全都紧紧看着那个老四,只见其在轻跳几下,就已经来到了三王子的门外,随后再用力一蹬,就已经上了房顶了。
而这一切别说惊动那些人了,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看的暗处的叶辰也是非常的奇怪。
随后,老四给众人比划了一个一切就绪的手势,众人便开始按计划进行了。
他们在领头人的指挥下,故意装作一副要来暗杀的刺客,而又在进入内院的时候“一不小心”发出动静,引起众人的注意。
果不其然,在一个汉子装作不小心踢飞一块石子时,就听到其中一间偏房内传来一声低喝:“谁!”
话音没落,那人已经噔噔噔的几步迈了出来。
而众人也装出刺杀被发现的表情,全都瞪大双眼看着跑出那人,紧接着便拿起武器迎了上去。
“有刺客!”那人先是高呼一声,随后才挥动武器与那些人站在了一起。
“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这时,屋内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全都跑了出来迎战。
两方人马立刻战到了一起,开始了激烈的战斗。
叶辰从暗处看的真切,心中也不由得感叹这些人竟然都是出手不凡。
要是内院这些人,本来就是三王子的扈从,实力肯定是早就已经经过精挑细选的,否则也不可能被他带来到沧凌山内采集碧落神泉。
然而对面这群刺客的实力也让叶辰惊奇,他们的实力竟然同样不菲,两方人马战斗的开始,竟然分不出胜负。
不过,那些人按计划是一定要将三王子吸引过来才能够进去掉包的,所以他们的攻击全都是不遗余力,非常拼命的。
目的就是为了从表面上压制这些扈从,吸引三王子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在众人打成一团的时候,正房的房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一个瘦削的人形,身披貂皮大氅,笔直的站在门口看向院子中间。
看了没多久,那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守卫在对方的攻击下,竟然一时半会不可能解决战斗。
这对于已经在山里艰难跋涉近半个月,好不容易能上床睡个安稳觉的人非常的不满意的。
于是,他的眉头也随场上的局势越皱越紧了。
为了尽快将这些人解决,好让自己赶紧回去睡觉,只见那人双肩一抖,貂皮大氅滑落下的瞬间,那人的身形便已经冲向了战团。
那群刺客一见,立刻在心中暗喜,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将对方引入战团了。
随后,他们便与三王子缠斗到了一起。
而此刻藏在屋顶的老四,见到目标已经加入战团,知道自己的时机已经到了。
只见其悄悄的顺着一根柱子滑落下来,一个闪身便钻进了三皇子的房间内。
三皇子因为是在睡梦中被惊醒的,所以原本贴身放置的碧落神泉已经取了下来。
老四进入房间后,没过多久,便从枕头底下找到了一枚仅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玉瓶。
老四将其打开后,发现在窗边月光的照耀下还真有碧绿光芒,于是他心中大喜。
随后,老四赶紧拿出一个容器,将其中里面的碧落神泉全都倒了进去。
办完这一切后,又向原本的玉瓶内倒入一杯白开水,又将其放回了原位。
完事后,老四趁着外面的人还在打斗,一个不注意重新趴着柱子上了房顶。
此刻,战团中的那些人已经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因为这位三王子别看着瘦瘦弱弱的,实则战斗力惊人。
因为他们皇家本就修炼天赋不俗,配合专门的功法,在年轻一辈中都是顶尖的存在。
所以,三皇子加入战团不久,那些人就已经露出了疲态。
但是为了拖住他们,为老四的掉包赢得时间,那些人也只能咬牙坚持。
尤其是那位领头的老大,他是直面三王子的对手,所以受到的压力自然也就最大。
不仅此刻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身上更是被三皇子击出几道伤痕。
那人也在心中焦急的想到:“这老四怎么还没有完事?再这样下去,老子就真要坚持不住了。”
其实不仅是他, 其他三人也同样面对这样的情况。
他们的战斗力虽然也不俗,但是面对三皇子众多扈从的围攻,同样此刻已经非常的难以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