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荣升却笑呵呵道:“付总不要生气,我们做一线工作的同志,难免会出点错误。双方打起来了,一时间也不好采信谁说的对,而且,确实也没搜出钱包。
不知道付总是怎么找到钱包的?”
刘晖眼神一亮,对啊,自己没搜到钱包,声称被偷了钱包的打架者,自然容易被自己误认为撒谎,是主要责任方,这顶多是自己根据实际情况,做出了错误判断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啊。
付平一阵沉默,这个问题不好说,难道当着一个副局面说,钱包是把罗胡子打了一顿之后找到的吗?
“我听说了这个事情后,找人问了罗胡子,罗胡子给我的。”虽然打人的事情不好说,但是付平也不怕被他知道,不咸不淡的说道。
严荣升感觉自己眼皮好像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但是付平这样的人物,当然会有自己的办法,至于什么办法,想也能想的到。
不过,双方现在都有了正切的错处,也就是说这个事情应该能和平解决了。
点了点头,严荣升表示明白,对着刘晖道:“把他们请过来,待会给他们道个歉。”
如果道歉能解决问题的话,自己这个外甥,今天的事情应该就没什么了。唯一倒霉的还是那个罗胡子。
不过也该他倒霉,谁让他手脚不干净,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刘晖没想到,舅舅居然还要自己给他们道歉。不是都确定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吗?
不过舅舅这么说了,刘晖知道自己一定要照办,只好有些不情愿去放黄少闻他们出来。
黄少闻几人已经在里面待了很长时间了。本来以为付平来了事情就能早点解决,结果没想到这事情一拖这么好几个小时。
等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眼瞅着外面天都快黑了。
见黄少闻几人到来,严荣升首先让刘晖给他们道歉。等道歉完,笑呵呵道:“好了,现在误会都解除了,这位外国朋友的钱包也找到了,几位还有不满意的吗?”
亨利此时已经从雷庆东手里拿回了自己钱包。“耶斯,这是我的钱包,谢谢。嘿,黄,走吧,好久不见我得请你吃饭。”
严荣升最重视的就是这个老外的态度。本来是有些担心老外会有意见,或者严重点提出抗议之类的话。
没想到这个老外却像是一点也不在意被关了几个小时的事情,似乎是跟这群人中最年轻的那个帅气斯文男很熟悉,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请他吃饭。
事情完美解决,自己外甥应该是没事了。严荣升松了一口气。
“等等亨利,有些事情还没说清楚。”一声清脆,重新让严荣升提起了心神。
说话的正是老外要请他吃饭的那个青年。严荣升不做声色,微笑着问道:“还有哪些事情没说清楚呢?”
一般来讲,没有碰上的事情,黄少闻不会太多管闲事。比如这位大领到和旁边这位小领到之间有什么关系,黄少闻不太想去管。
但是这位小领到同志,做事不公,导致自己平白无故的蹲监好几个小时,连中午饭都没吃,而且按照黄少闻的猜想,似乎有着很大可能对方说不定后面还想冤枉自己的。
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让老三去找付平,或者自己根本就没什么人可以去找,那今天岂不是就真的能被冤枉了?
“请问,这位五哥,五所长跟今天和我们打架的那些人之间有什么关系?”黄少闻此时并不在意严荣升微笑底下隐含的那种希望息事宁人的意思。
黄少闻一句话问完,一时间没人说话。严荣升也不懂黄少闻的意思,自己外甥跟一个街头混混能有什么关系,他并不知道。
刘晖见没人说话,黄少闻又睁着眼紧紧的盯着自己看,忽然有些慌张起来。
“什,什么什么关系。我跟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你不要诽谤我啊我跟你讲。”
黄少闻自己不是什么很正义的人,但是遇到了,也不介意狠狠的打击一下这样的人。
冷笑一声,“是吗?没关系。没关系你把他们先放了,然后问也不问我们一声,扔在这几个小时,最后还带着这位领到同志来了,心虚之下想找个靠山来撑腰?”
黄少闻几乎是一点没在意严荣升的身份,直接当着他的面就这么质问刘晖。
而严荣升此时,也是已经脸色发黑。本以为老外都不追究了,今天的事情也就稳了,结果暴露杀出个程咬金,又追究起来了,而且还颇有些含沙射影式的,带着些斥责的味道。
不过做的对,还是做的错,起码自己和刘晖都是国家暴力机关的公务人员,就是有错,那也不是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指责的。
严荣升看向付平,语气有些冷冷的问道:“付总,这是什么意思?”
在严荣升的心里,此时在场的人当中,最关键的是老外不闹事,不追究,其次就是付平这个人,有钱人,在京城也认识些人。
在他看来说不定这个老外就是付平请来的什么人,然后安排了两个人跟着他,陪他逛逛京城。
所以只要,付平也同样不追究了,那今天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至于付平会不会不追究,严荣升认为他一个经商的,应该明白自己再有钱也得懂得什么叫和气生财才是。
谁知,付平却像是一点没听懂自己说的话一样,只是淡淡的说道:“闻哥什么意思,我就什么意思。”
闻哥?谁?这个毛头小子?付平一个大老板喊他闻哥?
严荣升稍微有些萌比。因为在他的认知中,付平才是这些人里面最大的。至于老外,顶多就是付平的朋友,只要付平做了决定,今天的事情也就过去了。
结果现在付平告诉他,眼前这个毛头小子,他堂堂付总也得称呼一声闻哥,那也就是说,这个“闻哥”岂不是更有能量一些。
严荣升本来还有些冷冷的脸,此时却显得有些发烫,因为他感觉事情更不好处理了。
黄少闻并不在意他们说什么,继续有些像是自说自话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良心发现,但是从你刚开始带我们来这的时候看,你就用心不良。
就算抛开这些不说,从程序上来讲,把我们晾在这好几个小时,也是你的严重错误。
关于今天的事情,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解释,不要跟我说什么误会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