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少闻觉得,耿越这么想是不对的,因为他这有点怎么说呢,太理想化了。
不了解别人,依照自己的理想化的想法,打扮别人,也不管人家接受不接受。
严重点说,就是不尊重别人。
“什么丐帮不丐帮的,都是生活所迫。咱们也不能让人家白找。”
“说的是,嘿,咱这算不算发出了江湖悬赏令?”耿越不明白黄少闻的意思,直接陷入了江湖梦中。
耿越喋喋不休的说着他的江湖悬赏令,两人到了公交车站。
突然耿越一拍衣袖,“坏了,我钱都放行李里了。完了,完了。到时候就算找到,估计也得让那些人给花没了!闻子,没钱,咱俩连学校都不好回去啊!”
耿越直以为,黄少闻跟他一样,把钱放在了行李里,也丢了。
黄少闻拍了拍自己的袖口,“放心吧,我钱都在这呢。”
黄少闻虽然也想相信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善良纯朴,忠厚老实的。
可惜,前世的经验告诉他,孩子长大了还天真,那就是蠢了。
所以,他的衣服两侧,还有两个口袋,都在里面缝了一个小口袋,专门把手里的‘大团结’放里面。
回到学校,韩纬国和钱风已经来了。
耿越都没功夫跟他们讲在火车站的遭遇,连忙拿过韩纬国手里的纸笔,画起人像来。
看着韩纬国不明所以的眼神,钱风等你解释的样子,黄少闻把自己和耿越在火车站的遭遇给他们讲了一遍。
韩纬国先气愤道:“国家真应该好好整治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
钱风就是本地人,从没做过火车,但也知道社会治安是有问题的。
“以前没这样,也就这两三年。”以前偷鸡摸狗的也偷不着什么,而且政治高压那么重,也没人敢偷。
也就这两三年,钱风虽然不明白具体因为什么,但他的感觉是对的。
“需不需要帮忙,正好我有个亲戚在那片当公安。”钱风很少和黄少闻他们聊自己的家庭。
不过作为京城本地人,三姑六婆的总有那么几个。
黄少闻自有思量,就不用钱风帮忙了。
“不用,在车站我俩已经报过案了。”
“没错,而且闻子打算发动收破烂的去找人。嘿嘿,敢偷爷爷的东西,饶不了他们!”说完又继续画他的人头像去了。
既然黄少闻他们已经有了办法,韩纬国和钱风也就不用再操心了。
回去的时候黄少闻没拿什么东西,回来也就一个小挎包,装点吃的,在火车上的时候都已经吃光了。
“越子,你先画,我先去找人去。”见耿越画了半天才画了一张,黄少闻拿着画就先出门去了。
这个时候打印店根本没有,就是学校的打印室,也不可能把耿越用铅笔画的人头像,清清楚楚的打印出来。
所以耿越只能一张一张的自己画出来。
事不宜迟,最好在两三天内找到这伙人,否则耿越的钱被用光了不算什么,这伙人说不定也会转移阵地了。
找到陈宜东的时候,陈宜东正在教训一个小孩。半大小子的样子,不知道为啥被陈宜东教训。
见黄少闻来找,陈宜东让小孩立正靠墙站好不准动。
“这小孩怎么了?”黄少闻问道。
陈宜东年前把京大这边交给付平管事之后就没怎么见黄少闻了。
“一个小表弟,十四五岁的年纪不学好,非说要跟着我混江湖。”说完摇着头笑了笑。
黄少闻也跟着笑了笑,“你这么骂他也没用。孩子还小,别太严厉,好好跟他说。”
陈宜东显然并不觉得黄少闻说的是对的,只是毕竟黄少闻于自己有恩,还让自己发了大财,不好反驳,只是点了点头。
黄少闻看出他有点敷衍,也不在意,毕竟是他家自己的事。
“路海生和路大明最近怎么样?”
虽说是过年,可路海生和路大明不像黄少闻还回老家过年。
去年搭上黄少闻陈宜东这条线之后,这两人就赚翻了。
尤其是这过年,这么多人就等着过年扫年货,正好是发财的机会,有钱不赚还回家过年?
脑子瓦特了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路海生和路大明肯定是不敢当着黄少闻的面说这些话的。
“路海生还在粤东那边,路大明来回跑了两三趟。现在回老家去了。”
过完年了,新衣服该买也买了,年货扫完,基本上也就没什么人花大钱了。所以路大明趁着这点时间,回老家威风去了。
黄少闻也不是真要找路海生和路大明,也就问了下这两人最近的情况,以及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生意做的怎么样。
其实陈宜东也不是很有本事的一个人,否则在遇到黄少闻之前也不会只是个收破烂的。
不过从那天他回去找武器,又回来救黄少闻来看,有勇有谋不至于,至少还算是挺义气的。
而自从跟着黄少闻之后,黄少闻也会有的没的教他一些关于管理驭下的方法。黄少闻自己好歹也是在体制内干了二十年爬上高位的人,对这些还算是懂。
陈宜东虽然年纪不小,可书却没怎么念。道上混了这么久,总是有些经验的。
再加上从黄少闻那听来的一些书上的东西,半年来倒把这手下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条。
路海生从粤港倒来的东西已经不只是电子表,还有些其他的小电子产品。再加上路大明弄来的那些的确良的衣服。
这两样赚到的钱,黄少闻和陈宜东两人分分,一人近十万块!
不过黄少闻的那些钱,有些都让陈宜东帮自己收购胡同里的零散古董去了。
之前黄少闻在的时候,会不定期拿一些让臧子符看看。过年黄少闻回去,放在周老头房子,哦,不对,应该说帮自己看房子的周老头那的古董,又多了不少。
说完黄少闻过年不在的这阶段生意上的事之后。黄少闻这才拿出耿越画的那幅人头像。
“跟我舍友回来的时候,就那个耿越,你见过。我俩行李在火车站被人给顺了。过两天下午你找个人去我学校,还有九幅。尽早帮我把画上这人找到,还有行李。”
黄少闻没问陈宜东能不能找到。因为年前他就知道,陈宜东手下已经扩张到办个京城了。火车站那片正好在陈宜东的势力范围内。
至于找这种小偷小摸的,陈宜东也算是半个道上的,再加上手底下散落开的那么些人手,找个把人肯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