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全国的资源都不是很丰富,但是在粤东这安,人们渐渐的已经开始发动自己灵活多变的脑筋,琢磨各种发财的方式了。
周围一片大工地,不远的地方还有在建好的厂子里上班的工人。这些人的工资基本上都比国家岗位上的工人工资高多了。
时间长了,脑筋好的就开始做起这些工人的吃饭生意。
三四个碟子,总共花不了几块钱。虽然几块钱花出去也是肉疼,可并相比一个月近一百多块的收入,偶尔犒劳下自己还是很值得的。
黄少文看向秦红玉,秦红玉点了点头。
得了“圣旨”,立马发动汽车,赶到一片大排档。
一片热闹景象,吃饭的真是不少。
就是一大堆的汉子,光着膀子,操着不同的口音,让黄少文心里稍微有点小担心。
担心身边的老婆,担心许氏兄弟背着的两百万现金。
没多会,陈东带着鲁大炮和贺强来了,身后还跟着十好几个男的,让黄少文稍微放心了点。
男的有年纪大点的,也有年纪小点的。都是建筑队的人。现在都跟着鲁大炮和贺强吃饭。
陈东怕鲁大炮和何倩跑到之前说的那家饭店去,所以安顿好黄少文四人,之后就去接鲁大炮和贺强去了。
正好他们活也干的差不多了,就招呼底下人跟着一块来吃饭,陈东请客。
这些工人对于自己能跟着这么敞亮的工头,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陈东和鲁大炮,贺强三人在京城管理过那么些小弟,很清楚,管理这些工人,除了要让他们赚钱,还得经常请客吃饭聊天,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受到尊重,才能更长久的跟着干活。
陈东现在虽说算不上财大气粗,但好歹有京城那摊生意做后盾,一顿饭也花不了多少钱,能收拢住人心才是最重要的。
一顿吃吃喝喝之后,也不去管周建雄的事情,陈东厂子里面多的是房子,黄少文和秦红玉终于能休息下来了。
第二天醒来,周建雄已经等了黄少文好一会了。
等了好一会的周建雄没有去叫醒黄少文。
昨天在苗胖子的饭店那发生的事情,到现在周建雄都觉得自己有点冤枉。
明明事情都是苗胖子饭店搞出来,关自己什么事。
但是后来陈东说的那些话,还有黄少文偏帮陈东的态度。周建雄就算是觉得黄少文有点小题大做,这个事情他也不得不重视起来。
早上来的时候,先是个陈东道了歉,指望着陈东帮忙说几句,这样自己和黄少文的生意也不用分道扬镳。
按理说,周建雄现在做生意根本就用不着黄少文。虽然黄少文手里捏着整个北方的销售渠道,但周建雄自己也不是不能把东西卖出去。
关键是一方面黄少文捏着渠道命脉,另一方面这小子实在是聪明的紧。
到现在为止,自己在粤东这边搞得事情基本上每一步都在黄少文的指挥下达到的。
当然,跟当地政府打交道,和给个供应布料的厂商之间的联系基本上就是周建雄自己搞起来的了。
但是做生意这么长时间的周建雄很清楚,那些只不过是手段问题,稍微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些年的人,不说都能学会那一套,但可以说对大部分的人都算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情。
可像黄少文这样,拥有一颗战略思维的大脑,而且还能料中几乎整个发展过程的,可就难得的很了。
黄少文马上也大四了,要是自己真甩开黄少文单干,等明年这小子毕了业,南下来找自己的麻烦,周建雄不觉得自己能有多大把握制服他。
虽然黄少文讲好聚好散,可生意上的事根本就不可能好聚好散。
同行是冤家,只要黄少文掺和进服装行业,就必定会跟周建雄的公司对上。
以黄少文的脑子,周建雄可不觉得自己能干过他。下场他都能预料到。
公司破产,工人逼债,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喂,醒醒,想什么呢?今天找我是打算怎么办?”黄少文刚起来,好好的洗漱了一下。
刚才让周建雄坐一边等会,结果现在像是在愣神,自己进屋都没注意到。
周建雄被黄少文一喊,终于反应过来。
“少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咱们携手办起来的厂子可不能就这么散了呀。”周建雄言辞恳切。
黄少文不置可否,听完周建雄的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你呢,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本来我都是管不了的。但是咱们一起合伙办厂子,肯定还是要齐心协力才能办好的。
所以这个齐心就很重要。要是心不齐,这事业怎么也不可能干好。
关于这一点,在历史上是有过很多教训的,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周建雄一副受教的模样,不住的点头,“说的是,说的是。”
黄少文继续道:“既然东子都原谅你了,那咱们之间就没什么了。本来嘛,大家凑在一块都是为了赚钱。
这么多年,我想周哥也应该明白。什么最重要,钱最重要。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想都不要想,能赚到钱才是真的。”
这话也就说给周建雄听,黄少文自己是不信的。前世的时候黄少文经历过了这样的一种思想,然而下场就是被判了刑。
幸好老天爷,嗯,黄少文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在这个所谓的老天爷,但总归自己是幸运的,有了这个重生的机会。
黄少文认为亲人朋友更重要。
但是对于周建雄这样家庭经历过苦难,一个人拼搏的人来说,黄少文觉得,说什么空话,套话都没用,钱最有用。
周建雄对于黄少文这套“钱最重要”的理论深表认同。
黄少文指出,“如果要最大粤东最大,甚至是全国最大的企业,这也是不够的。”
周建雄心想,您小子倒是真敢想,全国最大还不够,难道全世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