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少祈吸了一口气,他虽然怕女子对他乱来,但到底还不是那种为了求饶什么都可以说的人,闭上了眼睛,他干脆不再回答女子。
“喂,你快说啊!”女子尖利的手指点了点陌少祈的脸,“你若说了,让我心情好了,说不定我就会放过你,快说,你是我江洛柒的人。”
“江洛柒?”
听到女子说出她自己的名字,陌少祈一怔,愕然睁开眼睛,忍不住重复了一遍。
一见陌少祈睁开了眼睛,江洛柒勾了勾唇角,挑起一抹笑容,似乎是对于陌少祈的反应很满意。
“你是江洛柒?”陌少祈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了一遍,“栖月宫的二宫主?”
这怎么可能?
陌少祈难以相信,前些日子他和陌少言结伴同行,从陌少言的口中,没少听说关于栖月宫的事情,栖月宫历代的宫主都是女随母姓,一律姓江,栖月宫以及整个岭南栖月宫教徒信奉的神女,她们身上流淌着的至纯血液,可以抵抗术法的反噬作用。
也是因为身体的相克,一般神女是无法修习术法的,而是会主要钻研占卜和预测。
这一代的栖月宫大宫主,却是个例外,她执意想要打破身体的禁制,沉迷于术法修习,完全对占卜预测没有兴趣。
二宫主江洛柒则是研习了祖上流传下来的传统,从幼时就一直钻研占卜预测,据陌少言所说,江洛柒的占卜能力超人,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次错误,亦是因此,江洛柒在岭南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一点都不亚于大宫主。
岭南的百姓把江洛柒视为真正的神明,那时候,每天到栖月宫朝奉,等着拜见江洛柒的百姓数不胜数,而在这之中,更不乏无数的追求者。
据说,江洛柒和一家姓木的珠宝商交好,常常去木府做客,更是和木府的小公子情投意合,可是在有一次去木府回来的的路上,遇到仇人追杀,被人下了下了毒,毁了一身的至纯宝血,后来虽然侥幸逃脱,回到了栖月宫,但是大宫主想尽了办法,也无法把江洛柒身上的毒全部除去。
天生的资质被破坏,从那以后,江洛柒的占卜之术就一落千丈,再也不复往日的荣光,变得和一般的占卜术士没有什么差别。
饶是如此,江洛柒毕竟还是栖月宫的二宫主,就算没有占卜之术,留下栖月宫里也同样能够过着高人一等,受人尊重的日子。
偏偏,那个曾经和江洛柒交好的木府小公子,在得知江洛柒泯然众人的时候,竟毫不留情地把江洛柒抛弃,取了岭南王府的郡主。
栖月宫的大宫主一怒之下,曾派人去木家的婚礼上闹事,可是江洛柒却出面阻拦,百般威胁求情,才让栖月宫大宫主断了毁了木家与岭南王作对的念头。
不过,也是从那以后,江洛柒就离开了栖月宫,踪迹全无,谁都不知道江洛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眼前的这个女子居然会是江洛柒?又或者仅仅是名字相同,陌少祈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的感觉里,能够在关键时刻为木家求情,平息了一场战火的江洛柒,应该是一个顾全大局,识大体,知书达理的女子,又怎么会像眼前的这个女子一样,这般的蛮横无理,粗鲁狂放。
然而,他清晰地看到女子眼中变幻出的一抹得意,“原来你还听过本宫主的名号,怎么样?是不是怕了?能够成为本宫主的人,那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你居然还敢拒绝本宫主?你知不知道,想要索取本宫主香吻的人,可是数不胜数。”
“所以,你说的了然就是当年甩了你的木家公子?”
陌少祈睨着眼前狂妄自大的女子,火气不受控制地就往上窜,他怎么都看不惯这个女人。
“你说什么?”
江洛柒脸色倏地一沉,落在陌少祈脸上的手也开始发力。
陌少祈忍着痛,用力地甩了甩头,想要摆脱江洛柒,骨子里的傲气被激发出来,“你激动什么?不就是被我说中了吗?依我看,那个木了然拒绝你,真是太明智不过了,像你这种粗鲁野蛮的女人,猪都不会娶你,活该一辈子嫁不出去!”
“你,你敢说本宫主嫁不出去!”
江洛柒气的脸色通红,“好啊,你不是说本宫主嫁不出去吗?本宫主今天就嫁给你,我看你到底是不是头猪。”
江洛柒说着,直接坐在陌少祈的腿上,心里憋着一股气,开始大力的剥扯陌少祈身上的衣服,陌少祈也豁出去了,反正他是个男人,他倒是要看看,江洛柒这样疯狂起来,最后吃亏的到底是谁。
不一会,陌少祈上身的衣衫就被剥扯开,因为手被绳子绑着,衣服不好脱下来,江洛柒也不强求,直接将衣襟撤开,温热的小手就落在了陌少祈被冰雪吹打过的冰凉的胸膛上。
纵然是闭着眼睛,在感觉到她的触摸时,陌少祈的身子还是不受控制地波颤,呼吸稍稍变得灼热,她的手落在他的胸口,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尖利,反而是带着女性特有的柔和。
“喂,你不怕我真的要了你吗?”
小手在他的胸口上游弋了一会儿,见他始终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江洛柒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捅了捅他的脸,粗暴的吼道。
陌少祈闭着眼睛,根本不看她。
“喂,你再不说话,我可就真的动手了。”
江洛柒的手往下走了走,带着些许威胁的味道。
陌少祈抿着唇,仍旧没有什么反应。
这下子,江洛柒就有点稳不住了,她说的那些狂放大胆的话自然都是说说而已,霸道张狂的脾性使然罢了,她白天吻陌少祈的时候,真的是把他错当成了那个男人,一瞬间没忍住,可是等到陌少祈将她打倒在地的时候,她就彻底的清醒了,也后悔了。
但是倔强的脾气绝对不允许她低头向陌少祈道歉,何况陌少祈还打了她一巴掌,把她的牙齿都给打掉了,她现在嘴还特别疼呢。
除了木了然成婚那件事情那她觉得憋屈之外,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而且,陌少祈不管是被迫还是强迫,都是讨了她的便宜,她怎么能够轻而易举的放陌少祈离开,若是被陌少祈传了出去,她这栖月宫二宫主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不过,从刚才陌少祈的反应来看,她似乎是想多了,陌少祈好像真的是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也不知道她逗留在听竹轩是做什么。
可这种事情也不好说,天下想要得到那东西的人数不胜数,这个什么陌少祈张口就是来找灵山镇,谁知道他来雾山找灵山镇做什么,还带着什么朋友和姐妹,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自己对付他,也算是没有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