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就叫碰?他那样做还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太过分吗?现在反过来怪他了?
比她高的多,陌少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唇角挑着冷肆的笑容,既然她一个女人都能够这样不顾脸面的说了,那他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都看过了吗?我跟你一样不一样,你心里没数吗?我是不是男人你看不出来?还是需要我给示范一下?”
陌少祈说着,忽然蓦地伸出手,一把抓住江洛柒的腕子,把人往自己的面前一拉。
江洛柒大惊失色,挣扎着往后退,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陌……陌少祈,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你不是一直张狂吗?你既然怀疑,那我就证明给你看了。”陌少祈说着,忽然把她往自己的怀中一拥。
江洛柒登时吓得心跳踉跄,一向胆大狂放的女子竟是没有来由的有些紧张。
大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陌少祈眸光一沉,蓦地低首,吻上她的唇,大手不安分在她的腰身的上游弋。
留恋处,无名的火焰一丛丛窜起,江洛柒身上的外袍不一会儿就被他扯了下来,陌少祈自己的衣衫也满地零落。
不一会儿,竹屋的地上就堆满了两人的衣衫。
室内的温度升高,男人的唇瓣粗暴的在她脸上掠夺肆虐,江洛柒刚开始还试探着反抗了两下,不过很快,她就臣服了男人,尝试着进行配合。
陌少祈的手很快就落到了江洛柒的脖颈之间,江洛柒的身子一震,蓦地抬手抓住了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别。”
她的声音不知何时变得沙哑,刚刚吐出了一个字,就不仅羞涩地红了点。
女子伶仃地右手捉着他的手背,他的心中蓦地一惊,激涌的情绪瞬间冷却下来,抬起头,一双墨黑的眸子浓墨重彩垂眸看着她,唇角勾着一丝潋滟。
江洛柒捉着他的手,身子也在微微颤抖,一双美丽的眼睛仰视着陌少祈,一动不敢动。
“对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陌少祈嘴唇翕动,轻轻地说出三个字,蓦然将手从江洛柒的手中抽出来,弯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江洛柒眼中的神采瞬间暗淡下来,垂眸看了看胸前自己空空的手,又抬眸看了看陌少祈走向门口的背影,心中一片失落。
抿了抿唇,她也弯腰将自己的衣服拾了起来。
站在竹屋的门口,陌少祈望着远处的一片苍茫,皑皑白雪中,看不到一丝生命活动的气息。
卿歌,栖迟,你们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陌少祈。”
江洛柒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在陌少祈的背后。
“是你救我回来的?”
没有回头,陌少祈淡淡地问了一句。
“谁救你,不过是吃饱了撑的,随手将你捡回来罢了。”江洛柒小脸微微红着,傲气地回复了一句。
陌少祈淡淡地勾了勾唇,对于她故作骄傲的话不置可否,这个女人不单是脾气怪,还是个嘴硬的。
“多谢。”
不过,江洛柒的话虽然是这样说,陌少祈还是道了一声谢。
“嘁,谁需要你多谢?”江洛柒轻嗤了一声,拾步走到他的身旁,转头看着他轮廓鲜明的侧脸,心跳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徐徐攀升。
这个男人生的是真好看,连侧脸都这么完美。
“昨夜,真的发生雪崩了吗?”
陌少祈望着远方,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问她,又像是在问自己。
江洛柒轻抿这唇瓣,难得有一次没有出声呛他,看那里的情况,昨夜肯定是发生雪崩了啊,而且在雾山发生雪崩,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看着他伤心怅惘的模样,江洛柒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安慰他,可是这样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做过,更不知道该怎么说。
雪那么大,一旦发生雪崩,很快就会将地势低洼的地方淹没,将活人埋住,觉得是绰绰有余,他的妹妹和朋友,这个时候肯定是早就丧生了。
但是有些事情,明明知道是事实,还是怎么都无法说出口。
“陌少祈,你高烧刚退,身子还比较弱,还是进屋去吧,不要在这里吹冷风了。”站了一会儿,江洛柒感觉身上有些发冷,转头看了看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的陌少祈,低声劝慰道。
还以为陌少祈会拒绝她,可是陌少祈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转身朝着屋中走了过去。
江洛柒微微一怔,旋即勾了勾唇,拾步跟上去。
栖月宫。
冬日的第一场雪虽然为岭南大部分地方带来了寒冷和肃杀,但是这对于处在高高山巅之上的栖月宫似乎是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栖月宫之中的四季几乎没有什么分别,每一日都是温和如春,鸟语花香。
黑袍长发的洛知城拾步走在长长的走廊之上,步履阔绰的朝着客殿而去,所经之处,每隔不远,都有一只紫铜制作的铃铛,随着清风在廊檐下不断的波动跳跃,更像是一只只地眼睛,凝视着从廊檐下走过的每一个人。
“拜见司辰大人。”
“情况如何?”
刚刚走到客殿的门口,洛知城不及让地上跪着行礼的弟子起来,一眼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陌少言,便紧张地上前询问。
陌少言看着洛知城,脸色不太好的摇了摇头。
洛知城皱了皱眉,绕过陌少祈,捡脚走进内殿。
陌少言看了一眼他孤傲地背影,对着跪在地上的弟子挥了挥手,“你们都起来吧。”
“谢司月大人。”
两名弟子恭恭敬敬地说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
自从洛知城回来,虽然被囚禁了一个多月,但是见过栖月宫大宫主之后,也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什么,达成了怎样的共识,大宫主居然将洛知城放了出来,还恢复了洛知城的司辰之位。
自然而然的,陌少言也再次从司辰变成了司月,不过他也无所谓,在他看来,这些不过都是虚职罢了。
从前,他一度想要获得力量,可是如今,再度和陌卿歌相认之后,他只是想要保护好这个女子,不让她再受到伤害而已,力量对他而言,也相对的变淡了许多。
可是,从他将他们才能够雪地救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死守在床前,滴水未沾,这让他怎么能够放心得下。
想了想,陌少言再次拾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