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客官,不然下次您再来,我做主给您八折如何?”掌柜的极为会做人的承诺道,流云也不好多说,嚷嚷着上哪儿再去定这么大的包间便走了出去。
而流云前脚刚出去,那伙计就走到了掌柜的面前问道:“这件事情要不要让主上知道?”
“你去说一声吧,再叫个人跟着,看看他有没有再去别的酒家!”掌柜的到底是见识过世面的,这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的面面俱到。
“是,掌柜的!”那小二领了命,装作是给天字一号房上茶一般的叫嚷道:“天字号上等碧螺春来咯!”
楼下是客官无一不被这个声音吸引,因着这天子一号房只有那些达官显贵才能定,且一月只迎接三个客人,极大地满族了那些人的虚荣之心,所以这倒是又给了人们一个说头,纷纷猜测着今晚这天字一号包房中是谁。
那小二进了房中之后,便像是换了一副模样一般,恭敬的对着谢子苓说道:“主上,方才有人想定那天字二号房,掌柜的拒绝之后便离开了,已经派了人跟着了。”
而早已在昌平侯府等候谢图南多时的人,此时正不近不远的尾随着谢图南,这倒是让谢图南都一时没有察觉。
也多亏了谢图南往日做事谨慎,所以谢图南除了回府之外,若是要去其他地方,定会在一个地方来回打转,直到自己也没了耐心为之,才会更加提高警惕的往目的地而去。
今日也正是因为如此,那尾随之人迫切的想要查看谢图南究竟想做这什么,跟的稍微近了些,这才露出了马脚。
微微顿了顿叫,这次谢图南并不想直接将那尾巴解决,而是想要请君入瓮,当下便来到了西洲的另一座酒楼,天居阁,点了几个菜单上没有,但是伙计却知道的小菜,又让小二上了一壶好酒,便就光明正大的坐在酒楼中饮酒吃菜了。
因着此时天色已晚,酒楼中的人也多了起来,只不过大部分都是三五好友一起来的,独个的当真是少之又少。所以那尾随之人才有些犹豫是否要进这家天居阁,想起不能将任务完成的下场之后,便又装着胆子装作是一个人来喝酒的,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只是余光也是不停的寻找着谢图南,生怕谢图南离开一般。
等进了酒楼,那人随便点了一盆小菜,又只点了一壶酒,不像是来喝酒也不像是来吃饭的,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人向着那人望去。
而谢图南此时就坐在那人的不远处,心中暗想:“倒是没想到这鱼竟是这般好上钩。”
不一会儿,西洲便到了,因着已经是换了一副模样了,西洲倒是没觉得什么,但是谢图南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感觉,眼前这谈不上姣好的面容,再配上西洲惯有的表情,无论怎么看都觉得格格不入。
“苏庭安找到了。”西洲逼着自己不去在意谢图南的目光,也逼着自己不去看谢图南挂在嘴角上的笑容的说道。
“在何处?本王立刻命人去寻!”谢图南忙放下放在有些放肆的表情,神色认真的说道。
“就在京城。”西洲低下眉梢,沉声说道。
“这消息可当真?”谢图南微微激动的牵动了一下桌子,将酒菜撒了开来,一旁的伙计忙上前整理。
而那尾随之人做的距离也着实听不清谢图南和那人说了什么,这才借着那伙计要整理桌面挡着的时候站起身,作势要走出去,西洲见那人果真上当了,便又在那人经过的时候说道:“就在这京城中。”
而那名伙计见到尾随的人起身出去,自然是要说一声慢走的,所以那人并没有听清楚是在什么城中,因着不知道谢图南还会不会去别处,所以那尾随之人又在那天居阁的门外等了许久,约莫小半个时辰之后,谢图南和西洲才幽幽的从天居阁中走出来。
互相道别之后,谢图南便匆匆的回了宁王府中,而那尾随之人又再宁王府等了许久,见谢图南始终没有出现,这才回了信王府复命。
“如何?”谢子苓也不似以前那般凶神恶煞,经过了江南一事,整个人也变得更加内敛深沉了,那阴暗的一面甚至在暗卫面前也不再轻易表露出来了。
“启禀主上,宁王从昌平候出来之后,兜兜转转的才去了天居阁,另一个人约莫一炷香之后也到了,两人谈了又半个时辰,属下听到那后来之人说什么就在这京城中,旁的人多眼杂,属下未曾听到。”那暗卫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你当真听清楚了他们说的是京城?”谢子苓再次确认道。
“属下已性命担保,那人说的就是在京城之中。”黑衣人跪地再次重复的回答道。
“行了,你下去吧。”谢子苓摆了摆手让那暗卫离开了,那暗卫不知道谢图南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谢子苓却是知道的,而那在京城的东西,出了苏庭安也没有旁的了,只是这个消息他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想到此,谢子苓便立刻动身往全聚德去了,又差了人去通报了红娘来,而谢图南派着跟在那小尾巴身后的流云一路来到了信王府,又等到了信王殿下这么晚了从府中出去,自然是要再跟着的,于是那流云便又一路跟着谢子苓来到了全聚德。
见谢子苓走进了天字一号房之后,天字二号房的人便尽数出来了,这倒是给了流云一个难得的机会,当即走近了酒楼,对着小二说道:“小二,要天字二号房,上十人份的小菜和酒水,人一会儿便道!”接着又从兜里摸出一两银子,扔给了掌柜道:“这是定金,麻溜着点!”
“不好意思啊客官,天子二号房已经有人定了,客官您来晚了一步呢。”掌柜的笑得像个弥勒佛一般,流云倒是不好发作。
“可我刚看那人不是才下来么?什么时候被订走的啊!”流云的语气像是个痞子一般的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客官,不然下次您再来,我做主给您八折如何?”掌柜的极为会做人的承诺道,流云也不好多说,嚷嚷着上哪儿再去定这么大的包间便走了出去。
而流云前脚刚出去,那伙计就走到了掌柜的面前问道:“这件事情要不要让主上知道?”
“你去说一声吧,再叫个人跟着,看看他有没有再去别的酒家!”掌柜的到底是见识过世面的,这事情的方方面面都想的面面俱到。
“是,掌柜的!”那小二领了命,装作是给天字一号房上茶一般的叫嚷道:“天字号上等碧螺春来咯!”
楼下是客官无一不被这个声音吸引,因着这天子一号房只有那些达官显贵才能定,且一月只迎接三个客人,极大地蔓足了那些人的虚荣之心,所以这倒是又给了人们一个说头,纷纷猜测着今晚这天字一号包房中是谁。
那小二进了房中之后,便像是换了一副模样一般,恭敬的对着谢子苓说道:“主上,方才有人想定那天字二号房,掌柜的拒绝之后便离开了,已经派了人跟着了。”
“既然如此,那些市井小巷再多打听打听,特别是犄角旮旯,一个都不要放过。”谢图南叹了口气微微皱着眉神色忧愁的说道。
几人就此便散了,留下谢图南一人在房内忧心忡忡的看着窗外,不只是苏庭安一事,还有近期山庄和朝堂上微妙的变化,自己都察觉不到原因,这才是最为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