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得了皇帝的口谕,萧煜寒开始大张阔斧的开始调查起稻谷的事情来,顺藤摸瓜,一路将萧钧的势力连根拔起。
短短数月,萧钧留在朝中的势力就已经减了一大半,而相对的萧煜寒的势力则在朝中大涨。
随着萧煜寒在朝中的势力大涨,皇帝对他的忌惮就更深,恰在此时,突有朝中大臣提议立太子一事。
皇帝对萧煜寒的疑虑就更深了,一再故意忽视朝中大臣的提议。
今日,又有大臣拿此事来上奏。
“众爱卿可还有事奏?”
吏部尚书走上前道:“禀皇上,臣有事要奏”
“准”
“皇上,太子之位空悬已久,还望皇上能早日立储,替皇上分担劳务,以安定朝纲。”
“尚书的意思是朕不能安定朝纲吗?”皇帝双眼微合,语气平稳,听不出喜怒,但这话却也足够吓到吏部尚书了。
吏部尚书连忙辩解道:“臣并无此意,只是太子之位实属空悬太久,还望皇上能早日定下来。”
“哦?那依尚书之见,朕该立谁啊?”皇帝状似是在问人意见,但语气里已明显感到不悦,但是吏部尚书却没有听出来,而是耿直的将昨日他与一众老臣的商议说了出来
“依老臣之见,适龄的王爷里面,三皇子已经被流放,大皇子又无心朝政,现今能做这东宫之主的,便只剩摄政王了。”
皇帝闻言瞟了一眼一旁沉默不语的萧煜寒,冷笑的对吏部尚书问道:“那尚书觉得,朕这皇位让你来坐如何啊?”
尚书闻言这才知道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吓得跪在地上“臣惶恐,微臣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好好考虑下早日立下皇储,臣绝无僭越之心。”
“无僭越之心?那你又凭什么替朕立皇储啊!”说完皇帝将手中的茶盏朝吏部尚书砸去
吏部尚书匍匐在地上不敢战战兢兢,被茶水烫到了也不敢起身。
众臣见这阵仗,皆跪下齐声道:“皇上息怒!”
皇帝看了他们一眼,怒甩衣袖,转身离开。
回到府里,萧煜寒将朝中的事与苏沐云说了下。
苏沐云颔首:“意料之中的事。你如今在朝中的势力很强,皇帝自然怕你得势。”
随即又接着道:“不过我一直挺好奇的,皇帝为什么那么怕你得势?你做了皇帝,他退位就是太上皇了,这不是更好吗?既不用管事,又能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萧煜寒笑着敲了下她的头:“他若如你这般想,兴许就没那么多事了,他舍不得的不是荣华富贵,而是权势。只有有了权势,他才能拥有一切。”
苏沐云理解的点了点头,皇帝就好比那些明明赚的没员工多,但是却喜欢挂着一个管理头协的人。
因为相对于金钱,他们可能更喜欢指使和管理人,有着强大的掌控欲,想要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
“那你觉得皇帝此次会不会立储?”苏沐云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此次这些大臣都逼得这般的紧,皇帝好像也没有理由在拒绝了。虽然他不乐意。
萧煜寒思忖了半晌才道:“会”
“那你觉得他会立谁?”
“反正不是我!”
苏沐云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为什么?”
萧煜寒笑道“你刚才也说了,以我现在在朝中的势力,如果他将我立为皇储,无疑就是在让我继位的意思。我觉得他还不会想那么快放手的”
苏沐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算了,其实只要是个好皇帝,我想你并不在意谁做在那个位置上吧?”
萧煜寒想了想确实如此,他虽有夺位之心,但是如果未来的皇帝是个明君,他坐不坐那个位置倒没有什么差别。
两人这厢正在闲聊,皇宫那头御书房里,皇帝正在因为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大发雷霆。
皇后闻讯,命人送炖了一碗鸡汤,亲自给皇帝送去。
刚进到御书房门口,皇后就被里面的怒吼声下的一跳,走进去一看只见奴才们跪了一地,满地丢的都是奏折。
皇后让那些奴才都退了下去,将门掩上。
皇帝回头见是她,更是不悦“你来做什么?我告诉你让我将萧钧那个孽子召回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就别想了!”
“皇上,臣妾知道钧儿此次犯得的错难以饶恕,皇上能留他一命也已是给足了臣妾面子了,臣妾现在也看开了,此后不会再为他求情。经此一事,臣妾只想好好服饰陛下,管理好后宫,其他的臣妾也不再管了。”皇后一脸愧色的说道
皇帝闻言很是受用,气倒也消了些许,皇后见状,趁热打铁端着鸡汤放到皇帝面前道:“皇上,你先消消气,这是臣妾特意命人为皇上炖的鸡汤,皇上你尝尝。”
皇帝闻言端起鸡汤喝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心中的火气又下去了几分。
皇后见了追问道:“皇上觉得好喝吗?”
“还不错!”
“那臣妾便命人这几日都炖一碗送来给皇上补补身子可好?”
“嗯”
见皇帝将鸡汤喝完,皇后走到他身后替他按摩了下太阳穴:“皇上刚刚是怎么了?为何这般生气?”
皇帝的神情放松了些,淡淡道:“还不是朝中那群老东西,居然要我立萧煜寒为皇储!”
皇后闻言假意道:“摄政王?虽然他让我儿被流放,但是臣妾却不得不说,他的能力确实不错。”
“就是因为他能力不错,我更不能立他为太子,立了他就会助长他的势力,等他势力足够强大了,总有一天会反咬朕一口。”
“那大皇子了?听闻他的能力也不错上次治水,他便屡屡立功。而且他在朝中一直都保持中立,并没有什么势力。而且他的品行也不错,与各个老臣中也算是相处的和善,如果立他为太子,说不定能牵制住摄政王了?”
皇帝闻言双眼一亮,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只要立了萧逸不但能堵住那群老家伙的嘴,还能牵制住萧煜寒。
但是想到皇后进来时说的话,他便有些漫不经心的道:“皇后适才不是才说不干涉朝政吗?”
皇后放在皇帝头上的按摩的手一僵。没有再出声。
翌日,皇帝便昭告天下将大皇子萧逸,立为太子。摄政王则在旁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