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歌晚饭没怎么吃，到吃葡萄了却来了胃口，一盘子吃光了还没够，又去洗了一盆端上来。
见高歌吃的尽兴，陆文清心里打着草稿，试探着说，“韩成宇又送莲蓉酥来了？”
“嗯。”
“我那天找他谈了，没说动他。”
“你也没说动？”高歌把一颗葡萄囫囵个吞下去。
“唉，这小伙子，怎么一根筋呢？”
“高歌，其实…”
“打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别说了。”
高歌低头，只一心吃葡萄。
“你听我说，一开始我也觉得韩成宇不靠谱，可那天我看他的眼神，真的是真真切切的。他跟云齐一直都是好兄弟，云齐那个人我知道，他眼光高，能一直跟他当兄弟的人，那也肯定是百里挑一的。未必…”
“打住，什么百里挑一？你也别跟我说那个云齐，你待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都见不着你的好，一心扑在那个苏雨涵身上，这样瞎了狗眼的人，能交到什么好人！”
“高歌，这是两码事。”
“得得得，别说了啊，再说我跟你翻脸。”
“高歌！这些年你一直任性下去，我跟温存都没说过什么，但是玩笑也够了。过了这个年，你就二十七了吧？马上就要三十了，你也该找个归宿了！”
“所以你就要把那个韩成宇推给我？”
“什么推不推的？我是真的觉得韩成宇可以托付！”
“能不能托付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管！”
高歌显然生气了，要是往常，陆文清肯定不敢再往下说了，可这次，要是不趁热打铁，她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 才能过了这个坎儿。”
“高歌，我知道你这些年一直过不去，可是四年了，你人生中最好的四年啊，难不成你要一直在哀悼李泽明的日子里度过吗？泽明他已经走了！”
“住嘴！你不配提他！”
高歌盛怒，一气之下摔翻了果盘，哐铛一声，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响亮。
“我不配？我为什么不配？李泽明也是我朋友，每一个你想他的日日夜夜，我也一样思念过，我为什么不配？高歌，泽明走了我们都一样痛心，但是人还是要往前看的，你难道真的要你的一辈子都这样吗？李泽明他死了，他已经死了！他不会回来了，可是你还有我，还有温存，还有你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和弟弟，我们才是你需要珍惜的人！”
“陆文清我要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