诊所虽然老旧,但来看病的人还真不少,他们来的算早的,但陆文清前面还有三个排队的咧。
云齐找人问了问,助手说大夫正在里屋扎针,让先等一等。
四下瞅了瞅,这地方小,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就门口那里有个高板凳。
云齐懒是真的,平时就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能坐着绝不站着,能闭眼绝不睁眼,永远一副大爷的样子。
陆文清看了看那张凳子,瞅着这里这么脏,估计云齐也坐不下,才道,“要不你去车上等我吧,我在这里排着队。”
云齐没说话,却走了出去。陆文清倒没什么,继续无聊的排队等着。
不一会儿,云齐又回来了,拿着他放在车上的一件外套,铺在那张凳子上,走去陆文清那里,“你去坐着去,我在这里排队。”
“不用,我……”
“赶紧去,要不那一张椅子也让人占了。”
陆文清话还没说完,就被云齐堵回去,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去那里坐下。
云齐则乖乖的在那里站着排队。
排了估计得有个把小时,老大夫给一个人扎完针,又给一个人做了艾灸,才轮到陆文清。
是个很大年纪的男大夫,带着很厚的老花镜,开方子的时候手还颤抖。
陆文清坐在对面,云齐站在边上。
老大夫一边记着什么东西,一边问,“怎么了?”
“大夫,我崴脚了。”
老大夫这才抬头看陆文清,道,“什么时候崴的?”
“昨天晚上。”
“去床上,脱了鞋给我看看。”
“哦,好。”
陆文清走过去,注意到云齐的眼神就很受不了的样子。
其实病床很整洁,蓝白格子的床单被套也很干净,可在云齐的世界里,别人碰过的就是脏的。
坐在床上,陆文清脱了鞋袜。
“把脚放到床上我瞅瞅。”
“等等。”云齐先开口阻止。
陆文清不知道他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只见云齐居然坐到陆文清旁边,把陆文清的腿抬起来,居然把她的脚放在自己腿上。
老大夫也不知道这小两口唱的哪一出,他只管看病。
扶了扶眼镜,老大夫按了按陆文清脚踝上发紫的地方。
“疼吗?”
“疼。”
“你这还挺严重的啊。”
“啊?那大夫,这多久能好?”
“一个礼拜吧。”
“有办法快点好吗?”
老大夫抬眼白了下陆文清,“筋骨什么的是最难搞的,既然不想受罪,以后就注意爱惜身体。”
“哦。”陆文清低头听训,医生嘛,都这样,特别是老中医。
像何起然,也是最受不了那些不爱惜身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