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片刻,陆文清还是走进门。
也不知道云齐在不在,陆文清上了楼,看到云齐的房门虚掩着,他在?
现在虽然是凌晨四点钟,但盛夏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陆文清轻轻推开门,床上没有人。
是啊,云齐怎么会回来呢?这个时候,他指不定在哪里鬼混。
窗边欧式的沙发上凸出一块,陆文清趁着窗外的黎明仔细看,才看出是云齐坐在那里。
他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云齐?”
陆文清唤他的声音很小,但云齐还是身子一颤。
缓缓转过头,云齐嘴角隐约上扬,转而化为嘲讽。
“滚。”
听了这话,一个月以来陆文清心里深深的思念,治疗过程中忍受的极大的痛苦,而她能熬过这些苦难的唯一支撑,就在顷刻间土崩瓦解,分崩离析。
“我说过,你敢走就别回来。”
“我说完就走。”陆文清昂起头,高傲的像一只孔雀。
“你之前想为我隐瞒我误杀张大勇的事,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其它的。我不接受,周二就要开庭了,我会用我的方式,证明清白,云齐,我走的时候没跟你解释清楚是我不对,但你不觉得你也太过分了吗?”
“说完了?说够了就滚!”说罢,云齐就开始扔东西,随手拿了茶几上的酒杯就朝陆文清扔过去。
“啪”带着残酒的玻璃杯落在地板上,支离破碎,连着陆文清的心,一起碎了一地。
陆文清视线从杯子上移开,转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还是那样悠闲,沉静,波澜不惊。
陆文清就这样看了他好久,看到自己的眼睛干涩了,疲劳了,她哭了,想上去说什么,却感到力不从心了,不带留恋的转头,离开。
陆文清就这样走了,她没有再回头。
本以为她会服个软,至少跟他解释一下她这些天到底去了哪里。
可是她没有,一回来就是冷漠,没有丝毫感情的质问。
他小心翼翼的为她隐瞒了张大勇的案子,就是想好好保护她,而她,非要一意孤行,甚至不都和他商量。
陆文清扶着墙出来,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他让她滚。
一个月了,她回来了,可云齐,还是让她滚……
不,她不能哭,她要坚强。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她的病刚刚有了好转,她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