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脑勺伤口周围的头发全都剃掉了。脸上,足有一指长的刀子划痕,用纱布包着,还隐约有血迹渗出来。另一边,肿的跟猪头似的,又青又紫的。
高歌买了饭回来,看到床上没了陆文清,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看到她在卫生间,这才松了口气。
“清清。”
“我的脸……”
“清清你别担心,医生说了,你脸上消肿就好了,另一边的伤口也会好的,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做祛疤手术,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会有问题的!你可千万别多想,现在养伤要紧!”看高歌紧张的样子,陆文清浅笑,示意高歌放心。
她没有多害怕,区区一道疤,即使真的毁容了,也不足以把她打倒。
“来,你回床上躺着,现在,你什么也不要想,只安心养伤。”
高歌扶着陆文清回到床上,给她盖上毛毯,又拿出粥来,吹凉喂给陆文清。
陆文清看着面前的高歌,禁不住甜甜的笑起来。
以前有温存,感觉出了什么事还有他顶着,就像她的大哥哥一样,而高歌,一直没心没肺不靠谱的样子。
现在,温存走了,高歌在她面前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好像什么都能撑起来。她何其有幸,能有这么两个交心的朋友。
“清清,千万不要多想,你这次伤在后脑,一定不要劳累。”
“嗯,你都说了很多遍了。”
见陆文清有些不耐烦,高歌撇嘴,“也就是你,要是别人,老娘说都懒得说。”
陆文清住院这两天,高歌班也不上了,家也不回,吃住都在医院,真的是寸步不离。
“高歌,我没事了,要不你回家休息一下吧,这里还有护士。”
“什么叫没事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可是破了头!”
“那天的事,你有调查过吗?”
“哦,还不是劫财的,人已经抓起来了,放心,有我保护你。”高歌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样子。
陆文清笑了笑,眼底像漩涡一样深邃起来。
她猜到高歌这几天形影不离是怕她再出什么事情。毕竟,那天那伙人,说的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是有人想害她。
“我昏迷那几天,云齐来过?”
高歌一张精致妖艳的脸立刻耷拉下来,“来过一次。你爸爸也来过。”
“我爸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