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看陆文清哭的。
“哭什么？”
陆文清清了清嗓子，道，“哦，没什么，刚才觉得眼睛不舒服。”
云齐这才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打开了台灯。
“出什么事了？”
“没有，就是觉得最近经历的事太多。”
“白天做什么去了？”
“去事务所辞职了，顺便交接了一下工作。”
云齐点了点头，目光带着探寻。
“我去洗漱了。”
“陆文清。”
“嗯？”陆文清目光躲闪。
“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会帮你。”
“没事。哦对了，以后我们可能都要在一个房间过夜，这两天我先睡沙发，等过几天我去家居广场买个折叠床，到时候白天再折起来就行了。”
云齐盯着她，却不说话，陆文清以为云齐觉得不方便，又道，“你放心，到时候把折叠床放在书房里，我不会打扰你的。”
见云齐还是不说话，陆文清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过来。”
有些不明所以，陆文清还是走过去。
“坐下。”
陆文清坐下。
月光下，云齐伸手，修长的手指抚上陆文清的面颊，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腿上。
“陆文清。”
陆文清有些不适应，头也不敢放实，几乎是悬空着。
“嗯？”
“我愿意等你。”
陆文清微怔，这句话他白天也说过，陆文清当时没有听进去，可现在这一句，陆文清听得十分清楚。
良久，陆文清才点了点头，伸手环住云齐的腰，两滴泪却滴到了被子上，顷刻间不见痕迹。
第二天一早，陆文清就被安素心叫去了老宅。
“妈。”
安素心一边插花，抬眼看了看陆文清。
“看你这眼下乌青，昨晚是没睡好？”
“有点失眠。”
“文清啊，”安素心放下剪刀。
“你别嫌我老是说你，你和云齐，整天不是你不着家就是他不回去，这样子怎么能要孩子？昨天晚上，你又是几点才回去的？”
“妈，昨天我是去事务所交接工作，我已经辞职了，真的。”
“既然这样，你跟我去趟医院吧！”
“医院？妈，是您身体最近不好？”陆文清紧张起来，坐下来拉住安素心的手。
安素心面色依然冷淡，心里却是一暖。
“没有，我是带你去检查检查。你和云齐结婚这么久都没怀孕，还是检查一下身体比较好。”
陆文清立刻放下安素心的手，吞吞吐吐道，“不，不用了。”
“你紧张什么？难道你身体真的有问题？”安素心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