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陆文清喝醉睡着，何起然一边看着陆文清，一边开车，没注意前面马路有一个水坑，嘭的开过去，汽车颠簸了一下。
陆文清惊醒。
“停车……”
“怎么了？”
何起然停车，陆文清赶紧跑出去，对着马路边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何起然跟下车，皱了皱眉，“吐出来就舒服了。”随即去车里给陆文清拿了一瓶矿泉水。
“漱漱口。”
陆文清接过矿泉水，漱了漱口，这才清醒一些。
“谢谢……”
“下次别喝那么多了，多遭罪。”
“到江边停一停吧。”陆文清看了看远处，嘴角微微上扬。
江边，晚风徐徐，陆文清下车，去江边的长椅坐下。
下午刚下了雨，地面还是湿的，出来散步的人不是很多，只有陆文清跟何起然两个人。
陆文清偏头，看着远处黑压压的一片江水，额前的两撮碎发被风吹起，两边脸颊还带着红晕。
何起然在旁边看着她，一时入迷。
“真好……”
“文清，不要这么糟蹋自己。”
“嗯？没有啊，我很享受生活。”
“那你为什么跑出来喝酒。文清，你骗不了我。云齐回来之前，你还是好好的，那段时间我从你身上看见了希望，活力，朝气。可他一回来，什么都没有了，你眼底的黑眼圈，还有你现在颓废的样子……”
“不要再说这个话题了。”
“文清，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但想他，也可以换一种方式，不用在他身边，就像之前那样，远远的望着，对你对他都好。”
“不，我要亲眼看着他幸福。”
“文清，别傻了，他要的幸福，你给不了他的。或者说，你根本没有资格给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难过什么吗？这段时间你从来没有真正快乐过。一直以来你都把温存当你哥哥，他似乎就是你唯一的亲人。可是温存走了，苏雨涵回来了，你可以把云齐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但让温存的牺牲来换取苏雨涵的回归，你做不到。”
“不要说了……”
陆文清双手抱膝，失声痛哭起来。
“这个世界上，唯一那个你可以依靠的人离开你了，你一定很难过吧？”
何起然微笑，却是异常苦涩，“但是文清，不要怕，你还有高歌，还有我，你不是一个人，你也值得被爱。就像苏雨涵有云齐，你有我们大家。总有一天，温存也会回来的。”
说着，何起然把陆文清揽到自己肩膀上靠着，“谁的心不是柔软脆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