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忆然刚才看到我很惊讶,你没告诉她,因为我在医院也没什么护理的活可以做,所以就来这里当保姆了吗?”
江爸爸的意思是,先雇佣她来当保姆,作为两个人相处的前期观察一下彼此是否合适,同时既解决路阿姨家里的开销问题,也能够有个人时常在女儿身边照顾她。
“还没来得及说,她就什么都不听,提着行李箱出门了。”
江爸爸面露疲态,“不好意思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要不你先回去吧。”路阿姨面色更加不好看了,可江爸爸已经没有心思去管她的心情了,“工资我照常结给你,其他的事情我们再商量吧。”
这边江忆然打了辆出租车,一路安静地到达了妈妈家里,这次她很直接地就进去了,屋里空无一人,妈妈不在家。
给妈妈播了个电话,“妈妈,你在哪呢?我来家里了。”
江妈妈声音有点惊讶,很惋惜地说,“我不在家啊,到外地出差来了,你怎么了吗?”她没想到刚离开几天的女儿转眼间就又回来了,有点开心又很惊讶,一种女儿真的遇到什么事了的感觉直充脑海。
“妈妈,爸爸他,他太过分了!”江忆然忽然哭出了声,她想和妈妈诉说,除此之外她又能对谁说这样旁人难以理解的痛苦呢?
“发生什么了?”听到女儿哭,江妈妈有点焦急。
“他把之前在医院做护理的女人带回了家,告诉我说要让那个人照顾我,代替你照顾我!我才不需要那个陌生的女人的照顾呢,她算什么啊?她没有资格照顾我,她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东西吗?知道我有什么习惯吗?就这样厚颜无耻地说要来我们家!”
“妈妈,你说爸爸他是不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我不能同意一个陌生人来我的家,所以我想来这里住一阵,你不在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住,像以前一样自己住!”
那端却良久都没有任何声音,直到久到江忆然以为电话掉线了刚要挂断,妈妈的声音才幽幽传来,“你爸爸他从来都是一个固执的人,别看他表面上和气,好像别人说什么他都能接受,做什么他都能容忍似的,但其实你爸爸他真的很有主见,他打定主意的事情,根本没有人能够轻易动摇。”
“妈妈?”
“忆然,他虽然坚定想法,但妈妈确定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可能是为了你好,你可能是为可其他的,相信妈妈,他不是个自私的人。”
“妈妈,你同意了?”
“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妈妈就知足了。”
她从来没想到妈妈会这么说,心底里压抑了很久的那份冲动终于脱口而出!
“妈妈,想要我开心,你应该最清楚怎么做才对啊!我现在不那么幼稚了,想要的也不多,只有一点,就是要你回来,回来我身边,重新让那个充满温馨幸福记忆的家回到我身边!”
她痛苦失声,喉咙嘶哑,“然而你为什么要把它变成奢望,变成我渴望却得不到的幸福!”
那端又静默了,其实只要细听,就能听到那仿若喃喃自语一般的接连不断的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
江忆然挂断了电话,踉跄着走到床边,无力地躺下。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真是该死的鬼天气,如同江忆然的心情一般糟糕透了,她不觉得饿,不觉得困,但是就是没有丝毫力气。
电话声就在静谧的房间中突然响起来,她不想管是谁的电话,可是那噪声吵的她十分难受。
她不耐烦的接起,却仍然不想说话。
那端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丢掉了往日的清脆动听,“喂?是忆然吗?”
“说话啊,忆然你怎么了?你还好吗?阿姨和我说你现在心情不好,把地址告诉我了,我已经出发了,就在路上,你别难过啊,就在那等着我,我一会就到了!”
江忆然觉得很好笑,难道他们都以为她会幼稚的自尽吗?然后让他们认识错误吗?她已经不会那么做了,那么做太幼稚,那么做就不再是让他们意识到错误,而是逼迫,逼迫着他们认错,逼迫他们在后悔中难过伤心余生。
“忆然?别挂断电话,听我说就好。你还在吗?”
朱水有点语无伦次前后矛盾,江忆然也没有挂断电话,就那样一个说一个听,直到门铃声响起。
江忆然好喜欢朱水这个朋友,每次她难过,朱水总会及时的借给她肩膀依靠,所以她给朱水打开了门,接受了她的好意。
“忆然!”朱水看到她羸弱的模样,心疼的马上抱住她。
江忆然很久都不对朱水说感谢了,因为她们是朋友,两个女孩在房间里待着,只不过是一个安静地坐着,一个一直说一直说,形成对比又不违和。
傍晚时分,朱水定了两份外卖,她好说歹说江忆然终于吃了几口,她看的难受。
想法设法地找话题,“忆然,你生日也要到了,有什么打算吗?”
江忆然当听到林筝默对她说生日快到了的时候,她心里有点小欢呼,因为林筝默的生日和她生日的日是相同的,正好差三个月,所以林筝默林筝默生日在周一,而她的生日就在周六,正好赶上放假。
亏得朱水能把三个月后事情都拉出来成为话题。
“我觉得你不如办个小派对吧,去年我办的不就挺好,你也可以来一个,正好还可以邀请一些初中同学,关系不错的大家都聚聚,气氛一定会很嗨的。”
江忆然想到去年那场盛大的派对,在本市著名的一家餐厅,包了一个大包间,吃饭加之后唱歌娱乐一套下来,朱水可不仅仅花了几千块,而是花了上万,但是她自己都不以为意。
她的情绪已经很稳定了,继续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只会吓到朱水。她摇头,“没什么,不想办。”
“那生日那天我去找你,陪你一起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