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一餐饭吃完,邵文晗又拉起了她的手,“消食。”
“啊?”
暮芊洺一脸懵的被拖了出去,围绕着大街走了一圈。
午时的阳光照得暮芊洺身上发暖,无意间困虫上身,她使劲的摇了摇头,这可是还要工作的,她撑着精神回到了公司,邵文晗还是没有放过她,“睡午觉。”
她脾气已经冲了上来。
“陪我。”
又是陪!
暮芊洺已经不打算妥协了,却被邵文晗揽到了怀里,暮芊洺挣扎着,“我工作要做不完了。”
邵文晗却不依不饶,“时间是挤出来的。”
意思是她只能用挤出来的时间。
“邵文晗,你平常工作也是这样吗?”
她倒不相信了,他工作时还就是这样维持着良好的作息习惯的。
“这是放假。”
果然!
他还是要报复她,万恶的资本主义。
“明天我们在家吧。”
暮芊洺强迫不过,只能妥协。
安氏那边有陈滨打理着,相信一通电话就可以解决了。
她把工作带到了家里,邵文晗发现狠皱了眉头,“还以为你有什么悔改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这是见招拆招,他在她的公司休假,她就在家里休息。
“暮芊洺做饭。”
“我在陪你啊。”
意思是他应该来款待她。
“你还知道你在陪我啊。”邵文晗撑着下巴看着她,“一点礼道都不懂。”
“你见过客人给主人做饭吗?”
她陪着他,自然是客人。
“合着这不是你家一样。”
为了防止邵文晗瞎想,暮芊洺只好再一次妥协,“是了,我的家,你吃不了,可别怪我。”
邵文晗“恩”了一声,在暮芊洺准备打鸡蛋的时候,在她身边围抱住她。
暮芊洺身子一顿。
“别开小差,做饭呢。”
那你就别过了添乱啊!
暮芊洺肚子里一股子气,身上的人就像缠住了她,无论她去哪里,都抱着她。
“小雅不在家,还真是方便啊。”
暮芊洺的脸霎的一红,她有些后悔让小雅去上学了,这二人世界,她有些招架不住啊。
“别开小差。”
邵文晗看出她的想法,暮芊洺的脸更红了。
“也不知道你在瞎想什么。”邵文晗故作疑惑的说。
暮芊洺一把推开他,红着脸说,“我警告你!少说点话。”
炸毛了。
邵文晗在心里笑着。
邵文晗摊开了手,表示他什么都没做。
暮芊洺一跺脚,将身子转了回来,心不在焉的炒着菜。
后来邵文晗就挑剔了,“盐度不够。”
等我下次闲死你。
“太苦了。”
那是苦瓜,你还要它有什么味?
“太肥了。”
暮芊洺忍无可忍,“这可是你自己买的肉,还要怪我吗?”
“如果有你把关呢?”
得了,还是在怪她,没有好好陪他度假。
暮芊洺要是知道今天的他,下一次绝对不会再违背他的意思。
但是手上的工作既然开始了,那也放不下了。
暮芊洺第一次拿出生命来撒娇,“邵文晗。”
邵文晗听着声音眉头一皱,暮芊洺以为他嫌恶心了,更是高兴的准备再恶心他一把。
“叫老公。”
暮芊洺的话被堵在嘴里,生硬的吐出两个字,“老公。”
“不够味,再来。”
邵文晗显然很不满意。
“老公。”
还是先前的那样生硬。
“要是我不开心了,婚假加长。”
“老公。”声调立刻绵长了,暮芊洺自己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哎。”
邵文晗心情甚好的满口答应了。
暮芊洺华丽丽的逃跑了,她看了一眼男人闲适的睡颜,心底如做打雷一般。
邵文晗啊,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也不至于逃跑啊,是不是。
反正错都在邵文晗身上,与她无关。
外面夜色还很深,暮芊洺为了尽快逃离,没有吃早餐,饿腹的感觉,让她嘴唇微微发白。
下了电梯,她还是决定先不和陈滨打电话,决定直接去找陈滨,以免邵文晗找上门来。
开车,也是不妥当的行为,暮芊洺将手机放到了车上,准备得万无一失,也不怕邵文晗再找上她。
外面天深的看不见手指,她沿着街行,随意留意着过路的车辆。
风声,叶子掉落的声音,都显得显耳。
有些凉意,她下意识的抱住了手臂,却感到碰到了什么东西。
还来不及她多想,沉重的打击声在她后脑勺响起,脑袋一道空白,她失去了意识。
她是被冷水浇醒的,后脑勺传来的一道道的灼伤感,让她越发认识到自己的危险。
这样可真是算计到了自己了。
她倒有些想念邵文晗的无理取闹了,总之还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可现在对她来说,确是难了。
“苏小姐好久没见了。”
暮芊洺向上看去,刻满刀疤的脸,还有猩红的眼睛,让她忍不住寒颤。
“你是谁?”她下意识的问。
“苏小姐认不出了吗?”他的脸上带着笑意,可暮芊洺却一点都感不到温暖。
“苏小姐再好好听听。”他说,“我这嗓子,可是尤为动听呢。”
他的嗓子是经过重创过的沙哑,暮芊洺难以将他和她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联想起来。
“连苏小姐都看出来了啊。”他自嘲的说着,“那还多亏苏小姐带给我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貌呢。”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么残忍的事。
只有可能是邵文晗
因为她而得罪了邵文晗被对付的太多了,她一时半刻也不能认出这到底是其中哪一个。
但莫名的感觉让暮芊洺头脑清醒了起来,她鲜明的感受到,自己认出他对他情绪上的拨动,于是暮芊洺提唇一笑,“原来是你啊,好朋友。”
“难得啊,你还能认得出我。”他情绪缓和了些,“说明我被毁的还不彻底。”
“但是。”他眉目又发狠了起来,比之前更甚,“你们所谓的手下留情原来就是这个。”
暮芊洺并不知道。
“让我变得面目全非,又保留了原先我的一些特征,让别人认出我这糟糕的模样,就是你们所谓的手下留情。”他冷笑一声,“我当初还偏偏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