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笑着,泪也在飞落在风中,飞落到,她看不到的地方。
缓缓的抬手,樱花烂漫的指尖,在靠近胸前的墨绿长发时,泛着的光芒,变得更加的莹亮了。
轻轻的抬手在额间轻触,额间的墨绿泪钿,泛着她能感应到的冰凉和流转。
那是他的泪。
是他曾经只为她而掉落的泪。
太多太多不知道如何过来的日子,此时就像耳边呼呼刮过的狂风一样,呼啸而去,不留尘埃。
她的泪落得开始肆无忌惮,她再也不再隐忍。
她孤单了太久。心痛了太久。
风。
她爱的风。
也在等她吗?
苍穹落下的一缕晚霞在山峦的尽头,那一弯彩色的缤纷朦胧,婉转在山峦的低洼处,渐渐的,霓下了些许踪迹,只看得见那山峦上,一颗刺眼的银白光团,在反射着异样的光雾。
巨大得看不到边缘的深湖。
一颗颗华丽的龙须树濒临湖面,长成了一排的如梦幻的银白光泻隔纱。
一望无际的透明山地。
隔绝尘世。
此番灵境!
一抹墨绿的绝美身影,修长而刚毅邪魅,墨绿的长发被风婉转着,那一身墨绿得发亮的轻纱,飞舞得优雅而轻柔。
他静静的站在一颗银白透亮的龙须树下,椅着树干,慵懒的看着这一切梦幻的灵境之美。
手中静静的握着的,是一根晶莹剔透的冰珠窜。
他轻轻的嗅着,眼底是冷冽寒潭的墨绿神秘,但惟独。却倒影着手心的一窜晶莹。
时光,在这里只不过是个用来观赏的风景,它一直在走,却改变不了这里的一切。
手中是一封怪异的书信,恍若是轻纱为纸,却又在他看完之后将它捏碎如碎尘。
那上面的每一个字体,都是他熟悉的笔迹。
那上面记载着她在傲雪阁的一切行动和作为。
那么多误会和风雨,此刻,都在他捏碎那封神秘的晶莹朦胧纱雾时,化作了灰烬。
他轻轻的转过身子,淡淡的迈开了步伐往前走去。
走到了多远他不记得,突然想起该问自己是什么时候时,他轻轻抬头,走了那么远,以至于他走到了一个故地。
偌大的一座巨石在身侧拔地而起,直冲如天。
望月谷!三个大字恍若精雕细琢的一样,苍劲有力,仿佛天降巨笔所造。
他缓缓的划过身影在那巨石的身边,惊人的蜕变,源自于他远去之后的巨石的撼动。
望月谷三个大字迅速的如剥落了壳子一样,轰隆隆的落下了那些苍劲的笔顺。
刺眼的金光让已经远走的他有点好奇,他淡淡的回过身子看向那吨巨石。
光滑如往昔。
高耸入九天。
上面的赫然大字,却也换上了让他的鹰眸微滞的奇异。
樊乐谷。
三个泛着五彩缤纷荧光的大字,深深的,印在那石头之上,清晰无比。
他淡淡的笑了,冰冷的颜,是谪仙魔魅都无法比拟的绝美和尊贵。
他精致得耀眼,墨绿的长发飞扬着绝美的弧度。
浅浅的笑,他淡淡的转身,为身后那逐渐清晰的马蹄之声。
蹄声消失,那桀骜的嘶啸声在这里显得异常的和谐和婉转动听。
那一抹娇柔的雪白,在僵硬了很久之后,终是慢慢的踱步,朝着他的方向,缓缓走来。
或许是时光终究是起了些许作用的,他把他们的曾经,都碾作了碎尘,让他原本毫不关心的时光带着那些碎尘远离他们的身边。
她的颜越发的清晰,却泪光闪闪。
她有点害怕,似乎更有点踟蹰。
他勾起了唇角,看着她止步不前的犹豫,缓缓的迈开了自己的步伐。
他潇洒的走过去,凑近了她的颜,她哭得眼睛都肿了。
“哭什么?”他弯下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柔的出声。
她说不出话,只一味的落着泪。
“为什么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颜抬起。
看着她眼角不停落下的泪珠,他的笑渐渐的消失了。
她甩开他的手,在他僵硬的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时,她扑进了他的怀抱。
他后退一步,她的入怀似乎没有让他稳稳的接住。
他哼哼的笑出了声,看着怀里将自己抱得死死的她,他慢慢的止住了笑。
沈灵被他拉离了他的怀抱,脑袋却被他的手抱住了。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捧着她的头问。
“爱”她第一次如此爽快的回答。
“我更爱你!”他认真的说罢,便狠狠的落下了吻,犹如狂风骤雨似的索取,他疯狂的汲取着他所需要的她的美好。
和往常一样,她有点承受不了他的疯狂,但这次,她却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纱,紧紧的抱着他不松手,任他疯狂。
爱疯了啊。
是爱疯了!
那么,就一起疯狂吧。
他身后一片晶莹缤纷,她挽着他的脖子,将他抱得好紧好紧。
山峦的另一头,一匹墨色的骏马挥动着四蹄电掣般冲到了那一匹雪白的马儿前,头鬓厮磨,低啸婉转。
而山峦的甬道处,一抹纯白的身影,却渐渐的,转着手中的折扇,俊美的身影,渐渐的脱离了这不属于尘世的灵境之中,消失了踪迹。
玄风紧紧的抱着沈灵,疯狂的吻着他的挚爱,她娇软的身躯在他的怀里被他搂得差点嵌入身体之中。
沈灵微微垂着眸,看着他在自己的脸上疯狂,眼角滑落了炽热的泪珠。
她爱他,那么爱他,他是她的玄风啊。
一如她是他的一样,他们本来就只有彼此!
失去了彼此,他们就变得一无所有。
“你这样做,只会让你们彼此的芥蒂更深!”沐逸轩手持着一瓶小巧的白色瓷瓶,愤怒的对着弘胤说道。
晶莹的珠帘内,一抹雪白的娇影此时已毫无意识的躺在床榻之上,半掩着纱被。
“怎么?一直以来,都只有我一个人在错对不对?她一点错都没有是吗?”弘胤哼笑着显得力不从心,好笑的问道。
“对错分得清楚吗?你们要是早没有彼此的存在,这些所谓的对错就根本不会发生!”沐逸轩狠狠的将手中的瓷瓶摔碎,那浅红色的液体被溅到了他纯白飘逸的衣纱角上,仿佛点上了些许樱花朵朵在他的衣纱上面,那些点点的淡红,透着几分怪异的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