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有柜子!里头有几颗青色药丸!拿一颗给他吃上!快点!”老人家焦急地大喊。
这徒弟像发了疯似的,力气增加数倍,他撑不了太久。
金泰希很快找出那柜子,然后手上拿上一颗,靠上前去,发现那人虽然不停嘶吼,表情十分狰狞,像脱了韁绳的野兽,但眼角却流著血泪,愣了一会,直到爷爷再次提醒,她才将药丸塞进他嘴裡。
十数分鐘后,那个人安静下来,再度陷入深眠,金泰希才有时间了解发生的情况。
“幸好妳进来了,否则爷爷一个人可能会拦不住他。”老人家力气用尽,喘了几口气,跌坐在地上,他也很意外,不晓得这些药材的药性会这麼强。
“爷爷,方才是怎麼回事?”金泰希拍著胸口,心有餘悸地问道。
“他想寻死。”老人家摸摸下巴的短鬚,有些自责。
先师的交代很简单,状况也只是简略说明,如果知道后作用这麼强,当初说不定就不会让他练了,这种折磨太过痛苦,不是常人所能承受的。
“寻死?為什麼?”她睁大眼睛,十分地不解,好好的為什麼闹自杀,想起桶子裡的黑水,然后又想到他身上的药膏,她开口问道:“爷爷难道是在帮他治病?”
“算是吧。”这事有些复杂,老人家花了半鐘头,才把前因后果给解释了,顺带也解释她拿的那一罐药瓶的功效,简单说,就是能稳定心智,进入睡眠。
“这麼说,这两天他都要在睡眠中度过?”金泰希同情地看著床上的人,不过很快又脸红地转过头去。
“恐怕是这样。”老人家没有说出他的担忧,每一种药吃了,身体都会產生抗性,他不确定柜子裡的药丸是否够用,万一不够……那最糟情况可能会再一次发生。
“咦……那种奇怪味道……好像没那麼重了。”嗅了嗅鼻子,金泰希发现那股气味消失了。
老人家低头沉思,先师创下的心法很奇特,能自动吸收周遭养分,先前在泡药水前,他就注意到了,每帮助那孩子运行一周天,桶子裡的水就少一分,才会后来变成一滩黑泥。
那些药气恐怕都被他给吸进体内,也不知这情况是好还是坏。
“爷爷,我能进来了吗?”待在外头的金美静很是可怜,完全被眾人给遗忘。
“不行,老实在外面待著。”老人家的反应很大,一个小希淌进来就够了,不想又增添什麼变数。
“可是这样对话好累喔。”才喊了两句,金美静就觉得嗓子快哑了。
“爷爷,我先到外头陪她好了。”床上那人虽然涂著药膏,但毕竟还是裸著身子,每次看心裡都会產生一些异样,為了避免尷尬,金泰希觉得待在外头比较好。
“妳们不用担心这裡,有爷爷在这顾著,至少今天不会再出状况了。”老人家的话中有话,至於第二天会怎样,他就不敢肯定了。
接下来的数小时,两个女人在庭院的石椅上窃窃私语,金泰希尽量保持镇定,坦白了一切,没想到好友的反应与常人不同,完全不关心床上人的死活,只注意在小细节上。
“嘖嘖嘖,早知道我也闯进去了,拍几张照片也好。”金美静先是一副惋惜表情,然后很快又补了一句,“这麼说,小师弟都被妳给看光了。”
金泰希面红耳赤,点头摇头都不是,后悔向好友说出这一切。
药房裡,爷爷爽朗的笑声让她更是冏,恨不得将头埋进土堆裡。
深夜凌晨,广津的小洋房,三个男人聚在这讨论事情,可能是问题很严重,这三人眉头深锁,脸上没有半点笑容。
“还是没有消息。”金鐘国掛断电话,接著翻开本子,发现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
“唉,我这边和你一样。”车太贤大字形的瘫坐在沙发上,一副大老爷的模样。
“都过去一天了,怎麼办?要报警处理吗?”第三个人是权佑赫,一脸的愁眉苦脸。
“这小子真会惹事,就是无法让人省心。”车太贤忍不住抱怨,这大半夜的,要怎麼找人啊。
“再等等吧,要是闹上新闻反而不好,他这阵子好不容易才低调些。”金鐘国有些头痛,低著头,双手按摩太阳穴。
“低调?他这算哪门子的低调,拍部电影而已,公司那群女人居然还排队轮流探班!”车太贤说的火气都上来,差点拍桌子走人,显然是嫉妒到了极点,他从影这麼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豪华待遇。
“你就别气了,只有一家报纸在採访这事,对他来说,算很低调了。”话说完,金鐘国忍不住笑了,艺人能当成这样,也算是很不简单的一件事。
“抱歉鐘国哥,这麼晚还把你叫过来。”知道对方最近在赶著录製专辑,权佑赫很是过意不去。
“那我哩?我住这麼近,就活该倒楣吗?”找不到人发洩,车太贤只好就近方便,骂完之后果然浑身舒畅多了。
“劝你不要理他,这傢伙不是疯了,就是更年期来了。”威胁性地瞪了好友几眼,金鐘国想到一个问题,“对了,他电影拍得好好的,怎麼有空出来?”
“呃……他拍了一场吻戏之后,状况变得很不好,导演准他假了。”
权佑赫有些愧疚,因為这事他与导演那边的人一直瞒著,直到拍戏当天,骗说是临时更改剧本,直接让那名前辈强吻上去,才导致东律状况全无,再也进不去那角色。
“接吻!那可是赚到了,对手是谁?姜成妍吗?”车太贤没看过剧本,不过见过新闻报导,据他所知,几位主演只有姜成妍是女性,所以可能性最高。
金鐘国也很好奇,身体微微前倾,仔细听著,脑子裡浮现了希望自己有一天也可以当演员的念头。
“咳,说好了,可不能偷偷说出去,就算是说了,也不能说是我说的。”权佑赫也怕被报復,毕竟那小子粉丝这麼多,一人吐一口粉沫,就算淹不死他,也肯定能臭死他。
“放心,我嘴巴很严的。”车太贤立马拍著胸口,信誓旦旦说著,只是他的保证,相信的人不多。
这两位兄长都惹不得,权佑赫只好实话实说:“不是姜成妍XI,也不是其他女替身演员,是郑镇荣XI。”
“哈哈哈!”不只是车太贤,连金鐘国都笑翻了,想不到这小子緋闻这麼多,萤幕初吻却给了男人,肯定是报应不爽。
听了这则消息后,车太贤心裡痛快多了,不时哼著歌,摆明就是见不得人好。
“我在想,会不会是被男人吻了,才想不开闹失踪?”笑过之后,金鐘国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朝两人问道。
车太贤一脸正经,想像被吻的人变成自己,几秒后,五官纠结成一块,满头大汗,简直是一场噩梦。
他说道:“如果是我的话,说不定还会跳河自杀。”
“不会吧……难道真要报警了……”前几天东律魂不守舍的,还说他做了恶梦,如今想来,权佑赫有点不确定了。
“汉江……浮尸……”车太贤喃喃自语著,照他自己的剧本,应该已经投江自尽了,手指在电脑输入关键字查询了,结果跑出一大笔资料。
“有认识的记者吗?请他们帮忙注意一下。”金鐘国看了好友几眼,脸上冒著青筋,这傢伙根本是来乱的。
“呃……没有认识的,我还是查资料好了。”车太贤有想到一名美女记者,那人还搭过他的车,只是他是有妇之夫,家裡有头母老虎,不敢随便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