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这些人当裁判,输的人负责今晚全部的餐费!”松田次郎肯定是喝多了,居然自做主张下了赌注。
客人们都答应了,因为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是受益的那方,他们不停地起鬨,东律他们也只好答应了。
“先说好,我可是没钱了。”帕克先帮成员们打预防针,表示钱包里头只剩空气,已经不堪负荷。
“真要输的话,费用全算我的。”李东律是成员中赚钱最多的,加上没有家累,口袋还算宽松。
“赌了!”成员们异口同声地说道,这个时刻,没有人会跟东律客气什么,反正他的确算是小财主,不差这一点钱。
“哈哈哈,那我也赌了!”桑田佳祐原本是不想勉强他们,看他们很豪气的模样,也兴奋地加入这场赌局。
“妳们猜哪边会赢?桑田先生?还是帕克他们?”小助理待在一旁,兴奋地问女孩们。
惠梨香与结衣对望几眼,彼此都有些尴尬,虽然见过几次面,但她们两人聊天的次数不多,或者应该说是完全没有,都是透过某个人来作交谈,这还是她们第一次离对方这样近。
“妳先说吧。”惠梨香根本不懂音乐,哪知道谁会赢。
“哦!”结衣倒是很老实,看了那边的男孩几眼,很快给出答覆,“我觉得会是东律他们。”
“为什么呢?”惠梨香纳闷地问着。
“啊?需要讲原因吗?”结衣的脸瞬间红了。
“算了,还是不要讲好了。”惠梨香这么说着,然后也说了她的猜想,“应该是桑田先生会赢吧,叔叔们都是他的粉丝。”
帽子女孩惊讶地看着惠梨香,她怎么会没想到这点,完全失策了。
然后另一边,年轻人的那一团还在讨论新曲。
“这首歌真不错!”李东律看着手上几张乐谱,感觉他的伙伴们又进步了。
“比你那几首歌好吧。”帕克一副沾沾自喜模样。
但这句话只惹来成员们的白眼,其实他自己也知道,音乐是没有比较性的,只有主观性,当然,这场赌注也是一样,只是作为音乐人,都有着一股傲气,没人打算先服输。
“怎么看?”克里兹看着团队里的唯一亚洲人。
他自知自己不是可以短时间写出一首创作的人,每首曲子都需要慢慢熬,才能在他脑中成熟结果,可眼前的男孩不一样,与他们都不一样。
“钢琴的部分,我们用和声来表现好了。”曲谱看过一遍后,东律的脑子慢慢有音符在跑,哪个部分用吉他,哪个部分用贝斯,然后既然这里没有钢琴,但就用现成的乐器,也就是人声来取代。
“我!我可以帮忙和声!”惠梨香一直偷偷地听着,知道他们缺合音的人,自己踊跃地举手。
“我……我也可以。”结衣很是懊恼,因为自己慢了一步。
“呃……我就不用了……”见众人都看着她,小助理连忙摇摇手,她自知是属于那种五音会跑掉一音的人。
有了自愿帮忙的人选后,帕克担任低音和声,然后剩余地人,也根据他们声调特性,选了适合的声部,练习过一遍后,某人被踢了出去,剩下的人继续做练习。
“妳怎么回来了?”小助理顾着听大叔们聊天,没注意到那边动静,所以也不清楚踢人的事。
“他们说……容不下我……这位大才。”惠梨香又是气愤,又是脸红,好不容易才将话说出口。
“噗!”桑田大叔忍不住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带动了其他人,大叔们陆续也都笑了,甚至还有人岔了气。
惠梨香看他们笑成这样,心里恨死了那家伙,说什么哥们,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简直是可恶透了,心里暗自诅咒着,最好是赌注再加几倍,让他输到裤子脱光光。
“哈啾!”李东律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以为是自己着凉了,向居酒屋老板点了一杯热姜茶。
“肯定不是受了风寒,是有人在偷骂你。”帕克一副肯定的表情,见成员们都看向他,连忙又澄清说不是他在偷骂,是另有其人。
李东律瞬间转向身后的人,只见某个女孩口中不停默念,双手朝他方向诅咒着,两人的视线对焦了,女孩才尴尬地停下手上动作,然后用傻笑来作为结尾。
另一位女孩结衣看似很专心做练习,其实一直在注意那边,见他们亲暱的互动行为,心里头愈来愈是担心,一想到他们只住在对房,各种的想象纷纷浮现。
“结衣,妳跑音了。”发现的人不只是李东律,其他成员也皱着眉头,只是他们不好意思责备。
“抱歉,我会注意的。”结衣连忙向众人道歉。
“其实,输了也没关系,音乐是用来享受的,压力不要这么大。”李东律说了一大堆,感觉她听不太懂,只好做几个放松的手势,让她不要想太多。
“喔,我会放松的。”说完,她立即做了深呼吸动作。
李东律见她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忍不住感到好笑,这女孩真是很乖巧的女生。
“你笑什么?”新垣结衣好奇地问着,如果有什么好笑的事,她也想知道。
“没什么,妳好好练习吧。”他捏了女孩的鼻子,然后见她整张脸都红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不适当,连忙缩了回来。
新垣结衣低着头,连耳根子都在发烫,理所当然地,音阶也就跑得更严重了。成员们叹口气,心知强求不来,对这场比赛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练了最后一遍后,他们宣布可以开始了,先是一阵吉他声,然后其他乐器也加了进来,东律作为主唱开口后,每个合音声部做着配合,虽然过程有不少瑕疵,但表演总算顺利完成,众人豪不吝啬地给予掌声。
“可以让我知道歌名吗?”桑田佳祐是掌声给最大的人,他很喜欢这首歌的改编,虽然看似简单,却有一种丰富的层次感。
成员们全看向帕克,因为这首歌的灵感来自于他,也该由他来说出口。
“WhatGoesAround。”帕克对这首歌很满意,自信地说了歌名。
接着的时间,他们聊了这首歌的故事与想表达的意思。
帕克可能是想起那段感情,话突然又变少了,大叔们纷纷开口询问,才知道那段是他的异国初恋,因为爱得太深,才会这么难以忘怀。
众人彷彿忘了赌注的事,聊起了各自的初恋,先开口陈述的,自然是那些大叔,有些人是和同班同学,有些人是和邻居的女孩,他们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将这事当成笑话来说,现场的愁绪也因此淡化许多。
“我都说了,你们几个也要说!”心声吐露过后,帕克整个人精神许多,想拖其他人下水。
“你先……”丽娜有些害羞,眼睛看着男友,打算先听他说。
“高一,粉丝,个性不合,两个月分手。”克里兹表情很冷漠,彷彿初恋没有给他带来任何伤害。
“你这家伙!居然连粉丝也搞上了!”帕克生气地抓起他衣领,但却打不下手,因为丽娜就在旁边看着。
“丽娜,轮到妳了。”难得可以听这些八卦,惠梨香显得有些小兴奋。
“我的初恋……是他。”丽娜看着男朋友,眼眶有些红红的,她以为对方和她一样,所以现在有些失落,还有些伤心与难过。
听了女友的话后,克里兹象是回想起什么,眼神变得温柔,向她轻轻说了一声对不起。
丽娜难得地表露情绪,不顾众人的注视,在男友怀中轻声啜泣起来。众人看了都有些不舍,还有些羡慕,羡慕两人的感情,也祝福他们俩可以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