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恩彩瞥了他几眼,轻轻叹了口气,决定自己主动面对,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日本那边的事……很抱歉。”她不敢看着对方的脸,担心自己又会害怕起来。
小七没有说话,但眼神冷漠许多,他不懂,这女孩怎么专干些破坏气氛的事。
“其实签约的事……我早就知道了,还有东律”她话还没说完,嘴唇就被封住了,车子这一次是停在路边。
小七象是疯了一般,吻着她的同时,双手探索着女孩身上的秘密,扯开了衬衫的钮扣,褪下了她身下的裙子,就在他要更进一步时,女孩的眼泪让他恢复理智。
文恩彩无声的哭泣,双手遮掩着胸口,那附近有一块烫伤,是她童年时的创伤。
“该死的!”小七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骂那个让她烫伤的人。
“很丑陋吧……这就是我的一部份……”她的眼泪流不停,放在胸口上的手,有些发抖。
“是谁干的?”小七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冷酷。那块烫伤是一点一滴造成的,他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菸,点着的菸。
“怎么……你想把他们……全都杀死吗?”文恩彩双眼空洞无神,只是望着车顶。
“如果妳说出是谁,我会一个一个把他们给全灭了!”他的语气充满愤怒,动作却很轻柔,抚着女孩胸口上的记号。
“呵呵……是谁……我早忘了……”如果不是忘记了,她根本就无法活下去。
小七轻吻女孩的烫伤,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女孩的眼泪止住,直到女孩的视线停留在他身上。
“你真的爱我吗?”文恩彩双手抚上他的脸,见这个男人点头,主动地吻了上去。她也想好好被爱一次,哪怕只有那么一次也好。
小七发出一声低沉闷哼,他从不流泪的,就算他母亲丢下他们,与别的男人跑了,就算他们几个兄弟姊妹,有人被积欠的赌债给活生生打死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哭了,第一次流下了男儿泪。
两个人就在马路边,就在车子里,互相抚慰彼此的伤口。他们的身体合而为一,从激情转而平淡,又从平淡转而激情,就这样一点点的累积情感,然后升华。
杰克的丧礼已经过去两天,但克里兹一直没有从伤痛中走出来。他变得更加的沉默寡言,总是不停地自责,他认为杰克是他害死的。
去年年末时,他们曾回纽约一趟。
当时克里兹与杰克有碰过面,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复以往的热忱与抱负,变得只会向人埋怨,克里兹当下骂了他一句,希望他能好好振作,然后就转身离开。
如果他能陪他多聊一晚,或许就不是这个结局了,所以克里兹十分地难过,十分地忏悔。
“那孩子还不想出房门吗?”说话的人是位白人妇女,年约四十出头,有种女强人的气质。她是克里兹的母亲,黛琳。
丽娜摇摇头,脸上带着担心表情,不时转头望向房门,那道门,已经许久没开过了。
“抱歉,那孩子的个性就是这样,不像我,反倒是像他父亲。”黛琳知道她这儿子很难相处,所以对他周遭朋友都很亲切,因为他朋友很少。
“妈咪,我肚子饿了。”在一旁玩闹的小女孩,抬头说道。
“现在还不能吃,再等一会就好。”黛琳朝女儿说了一句,转过头来,继续收拾厨房的东西,“瑞莲,妳去门口看看,他们应该快要到了。”
小女孩听话地走出门口,眼睛眨呀眨,看察着左右来路, 过滤来往的行人,帕克哥哥很胖很胖,像颗黑炭做的皮球;东律哥哥模样很好看,像故事中的白马王子一样。
等了数分钟,就在小女孩快没有耐性的时候,巷子口,出现了那两个人,两人的肩膀各自都坐了两个孩子,她雀跃地跑了过去,因为看见玩伴了。
“瑞莲!”一瞧见跑步过来的女孩,东律右肩坐着的男孩,迫不及待地想跳下来。
“小色鬼!你想干嘛?”李东律单手抱住他,就是不让他如愿。
“我是布莱克!才不是什么小色鬼!”自称是布莱克的小色鬼说道。身体不停地挣扎。
“不信你问你哥,他肯定也这样认为。”李东律将问题丢给帕克,同时将肩膀的另一位女孩放下来。
帕克露出一脸憨笑,没有任何回覆,可以当作是默认了。
“玛莲!”瑞莲一冲上来,就立刻抱住刚下来的黑人小女孩。
瑞莲与玛莲差不多大,都是四岁左右,虽然肤色不一样,但都是小美女。瑞莲比较活泼,身材纤瘦,玛莲比较安静,娇小可爱。两人似乎很合得来,感情很是要好。
“瑞莲,妳哥呢?”李东律才来住两天,就和这几个孩子混熟了。他很喜欢帕克的大家庭气氛,打算以后也多生几个孩子。
“他还在睡觉,睡好久喔,妈咪让我不要吵他。”瑞莲童言童语地说道。
“该不会是被怪物打死了吧?”帕克肩上另一位男孩说着。
他是布雷克,布莱克的双胞胎兄弟。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于个性,他性子沉稳许多。
“怪物是晚上才会出现,不要被他给骗了。”说话的是帕克左肩上的男孩,才几岁大,身材就圆滚滚的,有“小帕克”之称。
“那是大人编出来骗你的,其实怪物早上也有,我看过好几次了。”布莱克仍未停止挣脱行为。
帕克与东律对视几眼,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克里兹这家伙这么想不开,直到现在还不释怀。
两人任由孩子们在庭院玩耍,走进屋子里,和黛琳打声招呼。
他们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几个孩子吵吵闹闹的,不时发出嬉笑声,让气氛欢快许多。
“喜欢的话,就多吃一点。”黛琳很喜欢小帕克,圆嘟嘟的,可爱至极,不时端上几盘色拉,让这孩子可以尽情地享用。
“小帕,不怕以后和你哥哥一样吗?”李东律未雨绸缪地说道。
小帕克看了自己哥哥几眼,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含着手指头,似乎也有些烦恼。
“不要乱教些有的没的。”帕克瞪了自己成员几眼,担心形象会在这几天完全破灭。
“妈咪,有位叔叔说要找妳。”这时,瑞莲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喊完之后,就在客厅接着继续玩了。
“你们几位继续用,我去外头看看。”黛琳说完,解下身上围裙,朝玄关走了过去。
“丽娜,克里兹的状况怎样?”刚刚当着黛琳的面,不好意思直接问,帕克此时才出口问话。
“不知道,他门锁上了。”丽娜这两天也很烦闷,幸好他东西都有吃,不然肯定会更加担心。
“该不会是在写歌吧?”李东律提出了他的看法。毕竟他曾有类似经验,突然的灵感爆发。
成员们彼此望了几眼,显然都赞成他的看法,取消了破门而入的冲动,打算再多等他几天。
“汉托斯,他们都是克里兹的朋友,那位就是丽娜。”黛琳带了一个中年男子进来,向他介绍众人。
“你们好,我是克里兹的父亲。”这位大叔与克里兹的气质有些相似,只是眼窝较深,脸上多了几道皱纹。
“叔叔,好久不见。”“叔叔,我是东律,您和克里兹长得真像。”“您好……我是丽娜。”几位成员各自介绍自己,丽娜显得异常紧张。
汉托斯一见到丽娜,就特别的关注她,看来多少知道她与克里兹的关系。
他原本是想喊儿子出来,听说了写歌的事,才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