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弟以性命相托,我决不能失信于他。这样吧,即墨公子,如今,本王也以性命担保,绝对好好地照顾熙儿,如果熙儿有半点不测,你来取本王的命,本王绝不还手。
本王答应过义弟,如果他遭遇不测,要替他瞒住熙儿两年,熙儿这孩子爱父至深,只怕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而且,义弟曾叮嘱本王,如果他比武失败,决不能告诉熙儿他的真正死因,为防熙儿被仇恨牵累而不能开开心心地生活。
义弟既然是与即墨公子的父亲比武而死,熙儿若跟即墨公子回去了,只怕很容易知道真相,不如留在本王这里。即墨公子,你认为如何?”辰南天从沉痛中缓过神来,搬出了华闲云的遗言。
田明晟陷入了沉思,的确,他可以确保熙儿的生命安全,可是,他不能确保一定能瞒住熙儿关于她父亲的死讯以及死因。
半晌,他抬头,道:“既如此,熙儿,还是交由王爷照顾吧。不过,晚辈想给熙儿派一个丫鬟,希望王爷不要介意。”
辰南天心知他此举乃是监视他们对待熙儿究竟如何,自己胸怀坦荡,又何惧他?于是道:“当然不会。”
辰弘也惊讶于熙儿的残忍,又听詹怀说过分,正想劝熙儿饶了那名受了掌嘴断臂之苦已不成人形的侍卫,还未开口,只听那名侍卫一声大叫,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脚边一块带血的玉片,脚踝处鲜血淋漓,脚筋已被挑断。
几人一惊,四顾寻找出手之人,却见一百米开外,一个黑衣少年独自站在因行人四避而显得空旷的街道上,墨发飞扬,剑眉星目,面色平静地看着詹怀,道:“童言本无忌,何来过分一说,倒是詹小王爷,当众承诺在先,此时却要食言么?”
詹怀无处发泄的怒气正好被他打开了一个缺口,既然辰弘不方便得罪,那么,只好拿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子当替罪羊,出出这口恶气。
他冷然一笑,道:“詹某纵有不是之处,也轮不到你来挑断詹某侍从的脚筋,今天你若不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休怪詹某下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