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您可别这么想我。或许没过几天您的宝贝儿子就要向他的祖父告状了呢。”对于李老大的赞扬,李海只是淡淡一笑,在他看来如果一个人不懂得权衡自己所面对的一切的话,在这个异常现实的社会中是会很快出局的。
“恭迎大哥!”没等李老大和李海走近刚刚应为两人的战斗而被撇得很远的众人,看见两人身影的一干人等已经以很整齐的队伍恭敬地站在路旁恭候连衣服都没怎么弄肝脏的李老大以及依旧满身血污的李海。
“行了,老吴,把京晨那小子叫过来!”李老大简单的挥了挥手算是和手下们打个招呼,之后他便叫吴伯把站在队伍后面没敢露面的李京晨叫出来。
“父父亲。”虽然李老大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李京晨却依旧如刚才般队身上散发着严肃的气息的父亲噤若寒蝉。
“以后,这位李海先生就是你的家庭教师了,你的一切生活都由他说了算,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没有理会李京晨因为敬畏而产生的抖动,李老大严肃地对众人宣布道。
“父父亲,您不是开玩笑吧?”对于李老大的这个决定,除了早已明白李老大心思的吴伯外几乎所有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而李京晨更是感到难以接受。
“对了,我和这位李海先生相当投契,今后在我的地盘上,他的话就是我的话,都听明白了没有?”对于儿子的哑然与抗议,李老大依旧不作任何回应。而接下来的话更是令众人都感到难以接受,毕竟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只要是在李老大的地盘上,见到李海就如见到李老大本人一样。而李老大到底有多大的地盘呢?有人说是整个市,有人则说是半个长三角。
“以后就请多多指教了。”对于李老大的决定,李海并没有什么异议。当然,面对着这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突如其来的给人以吸食毒品般的快感的权势,任何人都是不会傻到去拒绝的。
“……”对于李海伸出来的依旧带着浓重血污的手,李京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了保留父亲的面子握上去还是为保存自己的尊严而予以拒绝。
“真是个孩子啊。”见李京晨并没有伸手的意思,李海便将手在李京晨的头上轻轻拍了几下后笑着说道。毫无疑问,这次是他大获全胜了,而作为胜利的一方,宽容失败者的抵触是很必要的品质。
“不早了,您先带着他回去吧,我也有必要把身上收拾一下,周日的时候我回到府上把我的计划告诉您的。”虽然李京晨极力逃避李海沾满血污的手,但李海的手却依旧将自己的血液留在了他的头上。
“那好,周日我会在家里恭候大驾的。”既然李海已经请辞,那么李老大似乎也没有留下的必要,简单的客套后李老大便带着人离开了。
“真是的,家庭教师啊,到底该教那小子些什么呢?”目送远去的李老大的队伍,李海颇有些无奈的自叹道。
“李海,你到底是什么人?”正在李海考虑自己的新任务的时候,笑笑颤抖的声音却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呦,醒了?你们女人也真是的,居然能在看打架的时候晕倒。”面对笑笑写满惊惶和疑惑的小脸,李海笑着调侃道。
“你还没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对于李海的嬉皮笑脸,笑笑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大改变,不过话说回来,任谁看到此刻满身血污的李海也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话从嘴里出来。
“一个练过些功夫的普通人,仅此而已。另外,我用这么大的损伤为你换来了自由,难道你就不打算小小的感谢我一下么?”对于笑笑的疑问,李海给出了一个很让人没想法的回答,毕竟这种问题真的没有什么合乎正常人思维的答案。
“谢谢谢……”虽然李海给出的答案不能令自己满意,但笑笑还是小声的向李海道了谢。
“这就对了嘛,走,到我们寝室去吧,我换下衣服送你回去。”面对笑笑有些言不由衷的致谢,李海满意的笑着说道。
“老大,怎么搞成这样?”回到寝室,面对满身血污的李海,包括周天明在内的人都感到恐惧且迷惘。
“问蓉儿去,我先洗个澡。”丝毫不避讳和自己一起进来的笑笑,李海脱掉上衣向浴室走去。而对于室友们的问题,他也是在是懒得回答,毕竟回来的路上那些人的诡异的眼光已经让他够受的了。
“蓉儿,你到底怎么老大了?从实招来!”李海走进浴室后,平时对他最为崇拜的马可一把拉过蓉儿狠狠地问道。
“冷静点,虽然这件事我也有参加的份,但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在场的当事人呢?”对于马可的冲动,蓉儿并没有多少愤怒,单从李海身上触目惊心的血污他就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些什么事,而对于李海的受伤,他也是感到非常内疚的。
经蓉儿这么一提醒,众人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皱着眉头坐在一旁的笑笑,而笑笑也把她在没昏倒的时候以及后来李老大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坐在寝室里的一干人等。对于笑笑陈述的事实,包括蓉儿在内,所有的人都感到异常的不可思议。李老大,长三角的黑道大佬竟然会把自己的儿子以及自己的名誉全部交给李海,一个表面上没有任何特性的大专生。
“呦,这都怎么了一个个的?”面对带着复杂眼神望着自己的寝室里的兄弟,李海一面擦着头一面语调怪异的问道。
“老大!我真的决定一辈子追随你!”没等其他人有所反应,马可已经以一种不抱住李海势不回头的其实扑向李海,但和平时一样,他在离李海还有一米远的地方就被李海用极简单的一拳轰了出去。
“今天的事情还麻烦大家帮我保一下密,我还是很想平静的走完自己的大学生活的。”没有理会如往常般夸张的倒在地上的马可,李海简单的对其他人说道。虽然再回来的路上他那满身的鲜血已经彻底的违背了他的想法,但此刻的亡羊补牢似乎还有些小小的作用。
虽然觉得有些无法理解,但大家却还是答应了李海的请求。而对于李海此刻这个有些特殊的身份,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他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可以平静的度过,而后来的事实也似乎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