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也没打算让那个小姑娘承担这个任务,除去力量的大小以及‘斗魂’的使用程度不论,单从感情层面来讲,你,也比她拥有更多的优势吧?”对于“持弦”略显无奈的自言自语,吉春秋冷冷的回应道,听他的语气,似乎李海和“持弦”间真的有过什么过去一般。
“是么?看来冥冥中真的有种什么在玩弄我的命运啊!”或许是被说中了心事,“持弦”的语气中充满了一种莫明的伤感和无奈。
“好了,可以开始了。”没有理会“持弦”的感伤,吉春秋只是简单的将李海放在一张手术床上。就像是为了防止李海那毫无反应的身体会有什么一动一般,他把李海紧紧固定在手术床上。
“京泽,你小子醒着呢吧!”交代完李海的事后,吉春秋便转身向倒在那里的蓉儿走过去,面对睡得像死猪一般的蓉儿,他一面用重掌猛击蓉儿清秀的脸孔一面很不耐烦的冲蓉儿嚷道,那感觉,就像是一个所要“保护费”的小混混一般。
“靠,水哥,咱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面对吉春秋粗暴的使自己清醒的方式,醒过来的蓉儿很不爽的抗议道,但抗议归抗议,以他当下的状态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向状态完全的吉春秋发难的。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里,我会用‘太阿’的特殊剑气和自身功力刺激你的那三道禁制,顺利的话,一切完成之后你将拥有超过现在一倍的功力且以后在修习剑法的时候不会如过去般事倍功半,但假设无法突破‘逆转任督’的难关,你,将会变得和你那个天才父亲一般今生也无法在习武。你,有心理准备么?”虽然很清楚凭借自己的力量可以使蓉儿突破那三道禁制从而使他的武学到达一个全新的顶点,但面对蓉儿那个仅在二十六岁便已达到可以凭借自身力量突破那三道禁制的天才父亲在自行突破时发生的惨剧,吉春秋不禁谨慎起来,毕竟,此刻的蓉儿才十九岁而已,一旦他熬不过扭转任督二脉流向带来的痛苦,那么悲剧似乎将毫无疑问的再次上演。
“生死由命,成败应天!水哥你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施针吧,我相信你,同样,你也要相信我。因为,我可是我父亲李明道的儿子啊!”对于男孩来说,父亲的尊严似乎比什么都重要,面对吉春秋的担心,蓉儿一脸骄傲的说道,在他看来,无论自己的父亲现在是一个怎样的状况,他,都是自己崇拜且敬仰的那个天才般存在的如神一般存在的父亲。而此刻,他是绝对不能因为自己的怯懦而使父亲的荣耀受到哪怕顶点的损伤的。
“将门虎子,不愧是明道兄的儿子。那我就开始了!”对于蓉儿的勇气,吉春秋不禁由衷的赞叹道。而满含他强猛内力的银针也在几乎同时被施在蓉儿的周身大穴上。
“凌剑无!”随着吉春秋最后一根银针被施在蓉儿的天池穴上,吉春秋封印李海力量时所用的剑法也被在几乎同时施展出来。而随着剑招的施展,两人身处的空间也仿佛起了突然间进入了一种空明的状态,除了隐约在剑气核心出现的两人淡淡的身形外,一切,仿佛都进入了一种独特的无法感知的虚空。
“我们,到底有多久没这样交流过了呢?”望着被无法感知却令人难以无视的剑气所包裹的吉春秋和蓉儿,“持弦”一面温柔的轻抚着李海的额头一面略带幽怨的淡淡的说道。她得声音那么轻,轻得仿佛无声飘落的雪花;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柔得仿佛一泓微风拂过的静潭。而这一切李海都无从感知,正如吉春秋所料,自离开“梦回”,他周身缠绕的绷带便不断出现着细小的突起,而随着这细小突起的出现,丝丝鲜血便开始混杂着依旧残留在绷带上的紫色药水一同慢慢渗出。
“姐,是不会让你一直痛苦下去的。”望着李海不断渗血的身体,“持弦”一面爱恋的轻轻拍了拍李海那张似陷入安眠的脸一面展开“玄音”那独特的琴弦,只见那仿若有生命一般的如丝琴弦不断增加并不断绕在两人周身,最终,抱在一起的两人被一同裹在这如同蚕茧一般的琴弦之中。
“好了,只有我们了,就像以前一样呢。”或许是封闭的不被外人打扰的空间给了“持弦”更多的自由,随着她轻柔的声音和一层浮在两人周身的淡蓝色的光,一种精神上的交流似乎已经开始。
“你小子很强嘛,硬受‘干将’的‘穹苍剑气’居然还能活着回来?”几乎同时,面对跟随“文字”感知而逃回来的尚崇武,内创不轻的炎黄启明一面竭力克制自身伤势一面恨恨地笑着说道。在他的身后,硬受蓉儿一剑的两人的状况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拉茉的“灵鹏鸟”拥有治疗的特殊能力,但无奈那道剑气实在是太过古怪,仿若融入血液一般的剑气使得两人在呼吸间都感到浑身剧痛难耐,更遑论运功疗伤了。
“你们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嘛。”虽然硬受李老大一剑的尚崇武的状况并不比丹增和拉茉好到哪里,但好在李老大并未用上“穹苍剑气”,所以借着“文字”赋予的能力,他身上的痛苦并不如丹增和拉茉严重。
“看来你们都失败了呢。”就在四人痛苦之际,一个苍老却硬朗的声音突然自身后响起,身后,两道强悍的身影正恭敬的垂手而立。
“上师?”面对再熟悉不过的来人,丹增不禁感到一阵惶恐。而桑杰此行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人知道。
“看来你们这次失败得异常惨呢。”望着因满身伤痛而颓然坐地的众人投来的惊诧的目光,桑杰一脸嘲讽的微笑着对对于自己的到来并不怎么在乎的炎黄启明说道。
“要不是‘太阿’那混蛋突然杀出来搅局,‘斗魂四灵’和李海那混蛋的命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面对桑杰的嘲讽,炎黄启明似乎并不示弱。虽然和李海战斗时留下的伤口以及使用“暗卦”的后遗症依旧使他的身体疼痛难耐,但此刻,刀却依旧被他握得紧紧的。
“哦?”对于炎黄启明强硬的说辞,桑杰似乎并不在意,只见他轻轻地将裹在脸上的头巾慢慢掀开,就在头巾落地的瞬间,炎黄启明已经被狠狠地摁在身后的墙上。
“如果我的灵觉没有出问题的话,你应该把蚩尤的‘斗魂’都逼出来了吧?如果我的灵觉没有错,你还一度打算妄动那部伪《藏经》的力量吧?”显然,对于炎黄启明所说的一切,桑都感到异常的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