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洗脸去吧,这两天没人做饭,只有咱们要自力更生了。”很随意的,李海用其他的话语将蓉儿的疑惑搪塞过去,不过如他所言,由于霜露去了外婆家的原因,在这个暂时由四个大老爷们组成的家中,吃饭,确实成了一个不小的问题。
“唉,虽然那个小丫头平时啰啰嗦嗦挺惹人烦的,但做起饭来也确实有一手啊。”带着无限感慨,悠闲地系好衬衣最后一个扣子的蓉儿不无遗憾是的摇着头叹息道。
“所以,让这种女人做你的老婆应该最好不过了是吧?”带着深深的调侃意味,虽然已经坐起身来却并没有急着为自己穿上衣服的李海笑着问道,那感觉,就好像蓉儿对于他的一切担心都是一种错觉一般。
“老大,我可是有女人的人。‘作为男人是需要忠诚的’。这话,可是老大你说的吧?”对于李海的玩笑,蓉儿伸了伸懒腰认真的回答道,对于李海说过的许多话,他似乎都记得非常清楚。
“得,忠诚的男人,做饭去吧,真的已经不早了。”对于蓉儿认真的态度,李海不禁感到一阵好笑。虽然对于自己的话被别人如此重视,他感到非常开心,但至于他什么时候说过“作为男人要忠诚”这句话,就连她自己都记不起来。
“上头有给你安排了什么新工作吧?”趁着蓉儿做饭的当口,再次别进门来的吉春秋靠在门框上低声的问道,很显然,对于李海心理上的微妙变化,他把握的还是比较准确的。
“没看出水哥原来还有当侦探的潜质啊。”带着些嘲讽,慢慢穿着衣服的李海打了个呵欠后一脸坏笑的问道。因为对于昨晚的那个电话的内容,他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过。
“切,作为一个医生,心理学知识多少还是要掌握一些的。再者,如果作为你负责任的我没有首肯的话,恐怕晧清小姐也是不会选择让你和她一起出这个任务的吧。”对于李海的讽刺,吉春秋并没有做过多的理会。而听他的口气,似乎李海这次会有任务和他大有关联。
“唉,真是难你没办法。既然水哥你的医术如此高明又兼容中外,那何以连一个医师职业资格证的没有到手呢?”对于吉春秋对自己医术的信任,李海一向是不大以为然的。诚然,就连李海也不得不承认吉春秋在医学方面确实有着非比寻常的造诣,但他却不明白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没有一个象征其能力的职业资格证。
“这个问题可是很尖锐呢。简单来说,是我并不认为去的中医职业资格证需要考那些繁杂的西医知识,毕竟,中医是一门和实际联系很大的学问,如果单纯地将学生困锁在校园之中,让他们的精神高度集中于那些在很大程度上与中医知识无关的西医知识上是不可能真正的发展传承中医的。就好像你一样,难道应该因为你只是一介没什么前途的大专生而否定你的能力么?”带着些自豪的语气,吉春秋慢慢地向李海解释道,在他看来,除了能力之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但问题是除了我们这些人以外,又会有谁相信一个连行医职业资格证都没有的人呢?”诚然,吉春秋的话很有其道理,但在李海看来,一切似乎都不过是他的自说自话罢了,毕竟,连实践的资格都不被允许拥有的人又怎么会得到实践的认同呢?
“这个就要感谢组织了,因为组织的任务,我得以走遍这个国家的每一个角落。每到一处,我都会去找当地一些比较大型的医院,对于那些徘徊在这些费用高昂的医院门前的人,我会依据不同的情况给出不同的建议,接不接受是他们的事,而说不说则是我的事。”带着些复杂的语气,吉春秋淡淡的说道。听得出,由于他略显怪异的举动,他没有少受那些患者的怀疑。
“真是个理想主义者啊……”对于吉春秋的行事方式,李海除了无奈的苦笑外,连一句多余的评论都没有。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像吉春秋这样理想主义式的做法到底能帮助多少在这个医疗资源分配严重不均医疗费用严重虚高的国家中的普通病人。
“理想主义什么的都所谓啊,对于我来说,这也算是种救赎吧。既然我的命是借来的,那我就有必要善用这些借来的时间。”对于李海略显无奈的评论,吉春秋只是淡淡一笑。或许,骨子里的他其实并不如表面般不羁。
“救赎么?好沉重的词语呢,不过水哥你到底做过些什么啊?而你,又到底想进行怎样的救赎啊?”对于吉春秋一如既往的令人难以理解的论调,趁着这个轻松的早晨,李海不禁有了一种想要一窥究竟的好奇。
“我应该说过的吧,我是不会说的,如果你继续问下去的话,咱俩就没得谈了。”如同上次在街上一般,吉春秋依旧对他所谓的“救赎”的原因闭口不谈,不仅如此,他更是对李海下了封口的命令。或许对于他来说,那真的是一段不应被触碰的必须要绝对封印于自己心中的只能用来折磨自己的禁忌吧。
“不问就不问,不过为什么这次任务会挑上我?相较于阴沉的我,天性开朗的水哥你才应该是最佳人选吧。”既然吉春秋不愿多说,李海自然也不会继续问下去。带这些玩笑般的口吻,他笑着向吉春秋询问起会被选择出这次任务的原因,在他看来,作为新人,自己应该是不会有太多的机会出什么任务的。
“很简单啊,首先,你们开学的时间不早,有足够的时间进行任务,而我则还有其他的任务;其次,我认为你现在的实力足以胜任这次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任务;最后,也是赵冉起老爷子闭关前交待过的,可以的话,要多给你一些时间和机会适应力量……”条理清晰的,吉春秋对李海笑着解释道,但从他的言语间,似乎对什么有所保留。
“这样啊,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这次任务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可以前透露一些么?”虽然觉察到吉春秋言语间的隐藏,但李海却并没有过多的追问。既然是赵冉起的意思,那么似乎就没有多问的必要。
“任务啊,或许你会感兴趣的吧。”面对李海接下来的问题,吉春秋只是神秘地一笑,似乎接下来将会从他嘴中说出的东西会和李海有莫大的关联。
“感兴趣?莫非是炎黄启明?”对于吉春秋卖关子似的说法,李海的回应并不热烈,在他看来,除了那个曾经和自己换过一次命的炎黄启明之外,任何其他的人都不会引起自己多少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