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次来的人和上次在‘巨阙’前辈家见到的水货有天壤之别啊……”面对这惨叫之后的静寂,完全平复血气的蓉儿一面用剑气吹开依旧绕在周围的灰尘一面颇有感慨的如是自语道。虽然在他同“豫让”交手时,锁骨下动脉被击穿的他差一点就死在了“豫让”的手上,但他很清楚,如果不是内力被封的话,单凭“豫让”是绝对不足以对自己造成那么大的伤害的。而此刻,面对让自己头疼了不短时间的周拓土被瞬间沉默的事实,他也不得不承认在那些“刺客”之中,确实有些令人敬畏的“人物”存在。
“你就是‘异’的人了吧?感谢你这次的大力协助,没有你对于他力量的消耗,我们绝不可能这么容易便一击得手。”就在蓉儿运起“炎气”焚烧路边的植被以帮助照明的时候,“要离”却突然走到他的面前语气谦恭地道谢道,从他真诚的眼神中,蓉儿并没有读出一丝因被“权力”所豢养而生出的凌人盛气。
“啊,好说。不过,麻烦你劝那边的哥们小心一点,如果不多加注意,那个见鬼的家伙可是随时都会复活的呦。”见“要离”态度诚恳,蓉儿便放松了一些对于这些曾经袭击过自己的“刺客”敌意。望着那边将周拓土扛在肩上的“荆轲”,他笑着对“要离”善意的建议道,而没等他的话音落下,随着“荆轲”的一声低沉的惨叫,左肩遭受重创的他已因疼痛而颓然跪地,而仿佛恶作剧得逞一般,周拓土一面饶有兴致地欣赏着面前这个仅用一击就将自己的整个心房打穿的男人此刻的痛苦的表情一面缓缓地抬起手不慌不忙地运聚这空气,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打算让眼前的男人继续活下去。
“糟糕,‘荆轲’前辈!”面对周拓土缓缓施下的,仿佛使此刻一动不动的“荆轲”无从闪避的招式,站在蓉儿身边的“要离”不禁焦急的大声吼道,而随着他的身形一动,左臂更是如“影翼”一般迅速展开,并将面对周拓土仿佛毫无反击的“荆轲”护在当中。
“怪不得他们刚才能扛过那个爆炸,原来有这么好的‘斗魂’啊……”望着完全格挡周拓土压缩空气并正在不断向后退的周拓土蔓延而去的“影翼”,蓉儿不禁若有所思般的感慨道。随着力量的不断施展,“要离”的左手仿佛已完全化为那如暗影般漆黑的“影翼”一般。
“喂,小子。虽然你关系前辈的心是好的,但你又怎么知道还想多活几年的前辈会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束手待毙呢?”面对挡在身边的“要离”,“荆轲”一面慢慢站起身来一面和蔼地用手抚摸着“要离”的头略有不满地笑着问道,而他左肩上的伤口,已在不知何时完全愈合。
“又是一个‘小强’?”面对“荆轲”那几乎不输于获得经文力量的周拓土的神奇的复原能力,仿若局外人一般的蓉儿摸着下巴若有所思似的低声笑着自语道,看得出,此刻的他似乎更愿意作为一个看客来欣赏眼前的这场战斗。
“我承认,刚才还真是小看你了呢。不过,既然你的身上有那种神奇的经文的能力,那么,今天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你走了。”就在蓉儿抱着双臂慢慢蹲下开始饶有兴味的欣赏着这些与袭击过自己和李海的那些“刺客”截然不同的“刺客”的战斗之时,“荆轲”那沧桑的声音却突然在耳边响起,看得出,对于周拓土的能力,他似乎非常着迷。
“放我走?开什么玩笑?谁打算逃了,既然一次可以有机会解决三只吸食人民血汗的‘蛀虫’,我又怎么舍得离开呢?”对于“荆轲”的宣言,周拓土似乎并不在意,毕竟,直到现在,在场的三人中还没有任何一个对他造成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呦喝,口气挺大的嘛。如果不是想看看这些‘刺客’们的实力,我还真想和你比比看,看谁耗得时间会比较长……”面对周拓土的嚣张态度,蹲在地上的蓉儿一面伸了伸手臂以舒展筋骨,一面摇着头暗暗地笑着自语道。虽然就连他也不得不承认“人极”对于眼前的这个家伙确实无效,但由于手上还握有因身体突破“三道禁制”而获得强化并可以毫无忌惮的使用“天极”这张王牌,蓉儿的态度从一开始时便显得有些有恃无恐。
“蜮鬼,封!”或许是发现已经一副懒散姿态的蹲在地上的蓉儿并不会出手相助吧,站在“荆轲”身边的“要离”突然毫无征兆的动了。随着如暗影般覆在他左臂之上的“影翼”的迅速扩展,他的身体更如吞噬黑暗一般瞬间将空气中的漆黑瞬间打入一种更加深刻彻底的黑暗之中,而随着这种黑暗的不断扩散,空气中更不时传来周拓土那撕心裂肺的惨叫。
“这招还真有点意思啊,除了淡淡的因‘斗魂’的使用而造成的违和感之外居然连施术者的一丝气息都感觉不到,真不愧是‘刺客’啊!”面对“要离”这连黑暗都一同吞噬的恐怖招式,置身其中的蓉儿不禁由衷的赞叹道,虽然他并不认为这一招已经牢不可破毫无破绽,但就现在的实力而言,他却也并不敢自大的认为在面对这招的时候自己能够毫发无损。
“看你的招式,您应该是赵冉起坐下的‘器’的成员吧。”就在蓉儿通过“气息”在黑暗之中感知“要离”的恐怖招数之时,“荆轲”却突然上前搭话道,看得出,对于“要离”,他还是非常信任的。
“虽然您猜得不错,但作为‘器’的成员,我没有义务向您告知我的代号,所以还请见谅。”面对突然靠上来的“荆轲”,蓉儿语气并不怎么平和的如此回应道。虽然他承认面前之人的实力,但对于经历过“刺客”袭击的蓉儿来说,对于“刺客”,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多少好感的。
“哦,这样啊。不过承蒙你们的照顾,我们组织里的那个家伙现在可还是躺在医院里的啊。”虽然听出了蓉儿话语中的味,但“荆轲”似乎却并不怎么生气,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上次“豫让”被李海重伤的事并不生气一般。
“彼此彼此,我可是也被那混蛋打穿了锁骨下动脉啊!”面对“荆轲”毫无敌意的玩笑,蓉儿的态度却似乎有些激动,看得出,对上次的事,他确实无法释怀。
“所以,我们就扯平了嘛。虽然不知道你们组织里对于抓住像这样的家伙会有什么奖励,但今天,这个功劳却要归我们所有了。”面对蓉儿不甚和善的态度,“荆轲”只是淡淡地笑回答道,而随着他的话音的落下,“要离”那连黑暗都完全吞噬的黑色大幕也突然撤开,抬头望去,只见左手已恢复原状的“要离”正以胜利者的姿态慢慢向两人走来,而身后,似乎复原能力用尽一般,不久前还神气活现的周拓土彷如一堆烂泥一般无力的倒在由自己的血液所构成的鲜红的血泊之中,而他的身上,连一寸完整的皮肤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