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你单方面的想法罢了,我可不认为所有女人都会这么想。没事的话我就先告辞了,朋友只允许我在晚上七点半之前使用他的试验室……”带着些怨怒的气息,吉春秋一面狠狠甩掉绕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一面站起身来将头骨放回原处。听他的意思,对于眼前的女人,似乎多看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看来前辈真的是非常无情了,既然您对像我这样的熟人都如此无情,那么对于走廊上倒着的那些陌生人,您,应该会更加不在乎吧?”好像放弃了一般,面对正在收拾研究材料的吉春秋,并未再做什么骚扰,但就在吉春秋转身离开的瞬间,一个令人难以无视的事实却被从那张点着淡淡唇彩的樱桃小口中慢慢吐出。
“你……许琼,我算你厉害……你打算怎么样?”面对的威胁,除了乖乖就范之外,吉春秋似乎并没有别的出路。看他的样子,仿佛对于的能力十分忌惮一般。
“我也是逼不得已啊,前辈。不这样的话您难道会给我一个和您共进晚餐的机会么?”望着吉春秋因愤怒而紧握的拳头,一面慢慢用那一对纤细雪白却毫无温度的玉手轻轻扫着吉春秋那紧握的拳头,一面呵气如兰地对着吉春秋的耳朵轻轻的吐露着甜香的声音。
“好,我答应你和你共进晚餐,但你要先帮外面的那些人解毒,他们,跟你我之间的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带着些愤愤的语气,竭力压制自己的吉春秋缓缓放松紧握的双拳用尽可能客气的语调对说道。
“这个,这个自然不成问题。而且,既然前辈您已经把话说出口了,以您的个性,我也是自然不怕您反悔的,所以,就请先到楼下等我吧,帮他们解毒,费不了多少功夫的。”面对吉春秋颇为爽快的答复,甜甜地笑着答应了他的要求,看得出,作为对吉春秋的过去了解颇深的人,她,并不惧怕吉春秋会在自己帮助倒在走廊里的那些人解毒之后会对自己有所反复。
“随你怎么说吧,以你的个性,所有的一切恐怕都应该已经安排好了吧。如果没有的话,恐怕你就只能陪我在外面的地摊上随便吃点什么了。”望着此刻虽然已经答应自己的要求,却似乎并不打算让此刻的这哪怕是并非双方你情我愿的片刻温存化为一枕黄粱的,吉春秋冷冷的低声说道。虽然他并没有真的想和眼前的女人共进晚餐,但由于已经答应了对方,所以,爽约并不是能够被自己所允许的。
“这个前辈自然不用担心,既然是请前辈一起共进晚餐,那么我自然会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至于路边的地摊,这还真不像是前辈您能说得出口的话呢。”对于吉春秋冷淡的抢白,顽皮地笑着回应道,虽然作为一个和水清韩关系匪浅的人,她很清楚此刻的吉春秋已经和过去大不相同,但她却似乎并不认为吉春秋会因此而改变了自己的某些品味。
“人,是会变的。既然连本性都变了,那么品味出现些改变应该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见依旧毫无动静,吉春秋一面甩开她那再度缠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一面从怀中掏出一包质量颇为低劣的香烟慢慢点上,很没品的冲着喷了口烟雾说道。还没等从这阵烟雾所制造的干咳中回过神来,吉春秋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见了。
“唉,前辈您这又是何苦呢?”望着只留下尚未消散的由劣质烟草所制造的烟雾的不怎么通风的解剖实验室,费了不少劲才恢复呼吸的不禁爱怜的怨叹道,看她的样子,似乎对吉春秋今天的这幅样子非常痛心一样。
“祸不单行么?怎么那两个小子刚打起来许琼就到我这里来了。莫非她被归入‘’帐下了?不可能啊,那次之后听说她去了美国啊,应该没可能会和那些家伙搭上的啊……”就在因为吉春秋的一个承诺而开始恢复那些被她的毒搞得不省人事的人的时候,站在楼下的吉春秋的大脑却连一可以不敢停下来,因为,这一切都实在是来得太过巧合巧合得甚至令人有些不可思议。
“前辈,那些人身上的毒都已经被完全解除了,所以,是不是该您履行承诺了?”就在吉春秋将脑中的线索不断重组排列的时候,的甜蜜中带着些哀怨的声音却突然毫无征兆的在吉春秋耳边响起。
“怎么这么快?”面对才不过几分钟便已经走下楼来的,吉春秋不禁一阵惊讶。诚然,将大楼内除他之外的所有人员全部毒倒的毒剂是配置不假,但这种解毒的速度也确实太过迅速迅速到令人无法不怀疑它的真实性。
“前辈,可不仅仅是成为‘异’的成员的您一个人在这几年内有所进步啊,为了和您的相匹配,我,可是也没有放下对于自身力量的提高啊。”望着吉春秋惊讶的双眼,轻轻撩了撩额前齐眉的留海妩媚的笑着回应道。
“我以前应该说过的吧,你的力量并非天生,多用无益。如无必要,不要做无谓的提升。你,难道把我的话不当一回事么?”面对的说辞,吉春秋的态度显得异常激动。虽然他并不喜欢眼前的女人,但他却也不想看到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生命因这种不属于自己的能力的滥用而过早凋零。
“您您关心我?前辈您关心我?”对于吉春秋的责问,并未生气,不仅如此,她似乎还非常为了吉春秋对她的责骂而兴奋而欣喜。
“我并没有关心你。我说过的吧,作为一介医者,我不允许任何一个生命用非自然的方式结束或作践自己。”相较于那欣喜若狂的语气,吉春秋的回答却异常冷静异常冰凉,那感觉,就好像眼前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一般。
“真的么?那,如果我这么做呢?”面对吉春秋那足以将一切热情冻结的冰冷话语,淡淡地笑着问道。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泊泊的鲜血已开始不断地从被不知何时切开的左腕的伤口中如失恋之人的泪水般无声地静静地缓缓地一滴一滴的流出。在路灯那昏暗灯光的照耀下,这血液显得尤其的刺目尤其的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