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这谁啊,大晚上的在这鬼哭狼嚎?”对于自远方传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被惊了一跳的蓉儿不禁狠狠地咒骂道。虽然作为“异”的一员,对于鬼神之流,他并无多少恐惧,但无奈,此刻耳边的这个笑声实在是太过瘆人。
“唉,人家失恋而已嘛。对于那些失恋的同志,我们要用一颗宽广的胸怀去包容,毕竟,失恋可是少数几种能令人真切感受到‘心碎’的事情啊……”带着些戏谑的意味,李海轻轻拍了拍蓉儿的肩膀笑着说道,而随着他的眼神一动,只一瞬,两人便已直直的以最快的身法向小声发出的地方猛冲过去。
“看来我们暴露了啊……”望着全速冲向自己的李海和蓉儿,三金无辜似的朝耸了耸肩笑着道歉道,而身后,李海和蓉儿的双重剑气已经几乎接近了他的身体。
“又是你?”虽然李海和蓉儿的身法不可谓不快剑气也不可谓不猛,但饶是如此,两人的剑气却还是在接近三金的瞬间如失去了目标一般扑空而去。望着飘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的三金的那张恐怕自己今生都难以忘记的如同将笑容挂在脸上一般的笑脸,李海不禁狠狠地说道,对于上次在香港的事情,他似乎一直并未释怀。
“阁下何苦一脸这种表情呢?在下这次可是并无恶意的啊。”望着李海那张杀气腾腾的脸,三金一面在手上不断的玩弄着一副扑克牌,一面用他那招牌式的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笑着说道。
“并无恶意?谁信啊?莫非您此次前来只为观光?”面对上次在香港令自己吃亏不小的三金,李海自然不敢小觑,接着说话的当口,内力已经被他不断运聚起来。
“没错啊,只为观光,我啊,其实早就想参观一下中国的大学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呢。”望着不断提升力量的李海,三金淡淡的笑着回应道回应道,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无数扑克牌已经如风中凌叶般迅速向李海和蓉儿席卷而去,虽然早有准备,但面对对方毫无预兆的攻击,考虑到对于正常人的影响而只能使用内力应击的李海和蓉儿的闪避还是不免狼狈,而当两人当下所有攻击之后,三金和早已不知所踪。
“见鬼!”带着深深的愤怒,李海愤愤地朝空中挥了挥拳狠狠地低声咒骂道。
“老大,那家伙是谁啊?”面对李海如此反应,蓉儿不禁疑惑地问道,除了炎黄启明,他很少见过李海会因为某个人而发这么大脾气。
“他?就是让我郁闷了老久的始作俑者。”由于任务的保密性,李海只是敷衍一般的如是回答道,而在他的心里,一种复仇的情感正在不断酝酿,对于他来说,要狠狠教训的家伙,似乎又多了一个。
“真是的,刚回基地又要被派任务,派任务也就算了,居然还不允许坐飞机。‘鉏鸒’老大这到底还让不让人活了?”周拓土事件结束一周后,在连接这个国家的首都和市的高速公路上,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单调的景色,本应为周拓土的事情处理不善而被关禁闭的“荆轲”此刻却安安稳稳的坐在车上不断地抱怨着,而在驾驶座上,“要离”正一脸纠结的认真的盯着前方的道路。虽然对于“荆轲”的这种抱怨他早已习惯,但似乎任谁也架不住长时间的听一个人不断在一件事上使劲的抱怨。
“你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吧,怎么还这么多抱怨啊?别忘了,这次任务可是‘鉏鸒’老大为你争取的将功赎罪的机会,知道的话就老老实实想想该则么和‘异’合作吧。”面对“荆轲”那似乎毫无止境的抱怨,坐在边上的一位长相清丽,温婉的眉目之间透露无限伤怨之气的女子不禁叹了口气轻轻地教训他道。
“喂,咱俩的处境都一样好不好?我就是再不济也不至于会因为几首诗而在那个冷得要命的‘禁闭室’里呆那么长时间吧。要我说啊,阿离,以后就不要再写那些东西了嘛。我知道,对于很多事,你的看法都和我差不多,但把想法藏在心里应该不会把自己憋坏的吧?何苦非要把它们写在纸上呢?”对于女子的教训,很温柔的用左手轻轻撩拨着女子额前乱发的“荆轲”语气复杂地淡淡地回应道,看得出,两人间的关系似乎并不一般。
“那又怎样?凡事都要讲个符合道理。既然组织因为我在思想上的某些‘逆反’而很少让我出任务,那么我难道连通过文字倾吐我的心事的自由都没有了么?”带着些不屑的语气,女子狠狠甩开“荆轲”抚在额前的手后语调认真的问道,在她看来,除了文字,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帮她抒发心声。
“但问题是你我今生恐怕都要栖身于这个为了维护体制维护既得利益而存在的组织,想那么多说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呢?”面对女子严厉的声音,“荆轲”只是惨然一笑。虽然此刻,他很想用一些其他的方法安慰身边的佳人,但透过后视镜,一双闪烁着尴尬光芒的眼睛却使得他心中所想的一切似乎都只能停留在“发乎情,止于礼”的状态。
“前辈,虽然我不该这么说,但别忘了咱的车上可是有某些特殊设备的,所以,还是请您和高姐都稍微克制一下,不然,真的会令我很为难的。”虽然“荆轲”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出于善意,“要离”还是压低了嗓音小声地提醒道。就他所知,如果不是这次任务紧急且基地内人手紧张的话,自己是绝对不会和坐在后面的这两位因为对组织的某些做法不满而成为“禁闭室”的“常客”一同进行这次任务的。
“这个自然不用你小子操心,前辈我这点自觉还是有的。”对于“要离”善意的提醒,“荆轲”带着他一贯的老大式的口气满不在乎的回应道,而身旁,被“荆轲”称作“阿离”的温婉女子似乎又开始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些什么,对于她的举动,除了无奈的苦笑和摇头外,车上的两位男性似乎都找不出一个好的方法对她进行阻止,毕竟,手和大脑长在她的身上,她拥有怎样的想法,想要记下怎样的内容似乎都是外人所不能干涉的。
“呦,芷柔姐,许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有兴趣来这里看我们?”就在行进在路上的三名“刺客”间陷入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如窒息一般的尴尬的沉默之中时,在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情况似乎正好和他们车上的状况形成鲜明的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