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下次能不能麻烦您下手轻一些?”随着“荆轲”内力的不断刺激,被“荆轲”击昏的“要离”慢慢自昏迷中悠然转醒。面对正一脸稚趣地望着自己的“荆轲”,“要离”颇为不满似的埋怨道。
“别抱怨了,如果不是我及时把你打昏,说不定你小子要昏迷更长的时间啊。”面对“要离”的埋怨,属功结束的“荆轲”一面将手叠在胸前慢慢回气,一面带着些教训的意味对正在揉着头小声嘟囔的“要离”说道。看得出,对于李海在“暴走”状态下所突然爆发出的强大杀气,他似乎依旧记忆犹新。
“好吧,不过,这个家伙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还怎么回去复命呢?”望着周拓土已经完全烧成灰烬的“尸首”,“要离”无奈的耸着肩问道。诚然,他很清楚通过成分分析的方式,组织绝对可以判定这堆骨灰到底是属于什么生物的,但相对于“最好生擒”的命令,“要离”却并不感觉自己和“荆轲”可以凭借眼前这堆单凭目视连到底是什么都无法判断的东西复命。
“那又有什么的?既然这小子和上次在总部被那群不人道的家伙们分析的了的可怜的小姑娘出现了同样的状况,那我们大可以以这家伙奋力拘捕,最后力尽作为理由嘛。办事,有时是需要一些小聪明的。”调息已毕,面对“要离”为难的脸孔,慢慢从地上站起来的“荆轲”满不在乎的说道。看他的样子,就好像他已经深谙此道一般。
“真是无法和前辈相比啊……”带着些揶揄的味道,站起身来收集周拓土骨灰的“要离”冷冷的笑着说道。虽然对于这位前辈的力量他一直都非常佩服,但对于这位前辈那经常将自己引到“禁闭室”去的独特个性,他却并不怎么喜欢。
“所以,你一辈子也无法达到那两个家伙的境界啊。”对于“要离”讽刺般的夸奖,“荆轲”只是淡淡一笑。颇有些感慨的,抬头仰望星空的“荆轲”吃吃地笑着低语道。虽然周拓土已死,但对于这个将自己的某些理想付诸实践的家伙,他,似乎很是欣赏;虽然李海的言语中充满着厌世的消极,但对于这种清醒的人,他,似乎也并不反感。在他看来,就如这个世界上需要像“要离”这样忠于职责,忠于信念的“死脑筋一样”,像周拓土这样敢于用生命去实践某些改变的人以及如李海一般将一切都看得很清楚的人,这个社会同样需要。毕竟,管理这个社会治理这个国家的执政党不是皇帝,他需要的并不是忠实执行命令的封建仆臣,他所需要的,不过是那种拥有独立人格,敢于为了不公不正而抗争的拥有改革精神的能够坚持正确的正义的真正意义上的人。
“老大?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清晨,伴着春日里第一缕和煦的阳光,望着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海,自睡梦中被生理需求强行唤醒的迷你不禁惊讶的大声叫道。虽然由于酒力不济,直到现在他的神志依旧不甚清醒,但由于蓉儿是赶在楼下锁门之前回来的,所以他很确定在昨晚睡觉之前,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便迅速消失的李海绝对没有回来。
“靠,你见鬼了?瞎咧咧什么?这是老子的床位好不好?不睡到这,你觉得老子会睡在哪?”抬着依旧腥松的睡眼,李海苦笑着骂道。除了蓉儿,昨晚根本没谁知道他是半夜三更借着轻功“飘”回七楼的。
“不不是……可可是……”虽然对于李海的归来,迷你依旧有很多疑惑。但面对如同借着“超自然”力量归来一般的李海,话到了迷你嘴边却再也问不出口。
“可是什么啊?你小子能这么早醒来多半是因为生理上的问题吧,有什么问题的话在你先解决完个人问题之后再说。”面对光着上身,露着圆滚的肚子的迷你。依旧迷恋雨被窝的温暖的李海无奈的摇着头说道,而在他对面的床上,蓉儿已经慢慢醒来。
“糟!”经李海这么提醒,迷你突然想起自己的生理问题。很快的,他便一头扎进寝室的卫生间,之后,寝室便再度陷入了一片安静。
“老大,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虽然迷你已经进入洗手间,但出于某些顾虑,像李海一仰躺在床上的蓉儿用“入密之法”低低地问李海道。虽然昨晚在满身血污的李海回来的时候,他也曾问过同样的问题,但都被李海以“太累了”和“这些衣服需要处理”为借口而顶掉了。
“怎么样?当然是死翘翘了。我应该说过的吧,把自己的所思所想付诸行动的‘愤青’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这个社会需要的是和谐。”带着些淡淡的感慨,用手指不断敲打着额头的李海用平实的声音笑着回答道。虽然他很佩服周拓土的勇气,但是对于他那种单凭一腔热血驱策便奋不顾身的有勇无谋的举动,李海却并不怎么赞同。
“老大,你,难道不欣赏那个家伙么?”面对李海对于周拓土的这样的评价,蓉儿不禁有些惊讶。毕竟,如果是上个学期的李海遇到这种事情的话,他是绝对不会对周拓土做出如此评价的。
“欣赏?你开什么玩笑。我应该说过的吧,理论和实践完全是两码事。特别是作为‘愤青’,如果搞不清自己的立场是很容易吃大亏的。不错,那小子是杀了几个贪官,但那样就可以给那些贪婪的家伙造成震慑么?既然‘根’已经开始腐化了,那么仅仅剪去那些残枝败叶又到底能有多大的作用呢?不错,那些受过欺压的人或许会因为他的行动而感到那么一点点的痛快,但假设那些人知道他死了呢?又有多少人会真心的为他嚎两嗓子?”带着些许的复杂,李海轻轻叹了口气道。虽然此刻的李海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离自己并没有多少距离的天花板,但但从他的语气中蓉儿便已经基本可以想象得到李海此刻的复杂眼神。
“对了老大,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有过短时间的失控?”就在李海眼神复杂的望着天花板思考着关于自己在政治上的某些想法之时,蓉儿突然冷不丁的如此问道。虽然从他离开时的情况来看,李海是绝对可以解决那个周拓土的,但就在他为了防止出现上次的事情而赶回学校的途中,一股异于李海身上的杀气却又令人无法小觑的不祥气息却被无比清晰的印在了蓉儿的脑海中,令他难以忘怀。
“没错,我昨天晚上是差点失控。但你说的那股气息的主人却绝对不会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