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终于走了呢。看来,毒舌还是有毒舌的好处的啊……”感慨般的,感受着李海和周天明逐渐远去的气息的“湛卢”一面懒懒地将整个身体都陷在那张似乎依旧残留着“持弦”气息的椅子上,一面自嘲似的如是自语道,听他的意思,似乎一切都不过是他的故意为之一般。
“好在你和我们是盟友啊,否则,在你那强大的感知能力之下,我的行踪或许早就露馅了吧。”庆幸似的,就在“湛卢”竭力感受“持弦”遗留在椅子上的“气息”的时候,一个带着些笑意的声音却突然从这间屋子的角落里发出。循声望去,只见似乎由于类似于“拟态”的能力而同墙壁融为一体的“灵鹿”正慢慢自墙角里慢慢向“湛卢”走来。看他的样子,似乎两人早已熟识。
“虽然除了我之外在这栋楼中根本没有人有感知到你存在的能耐,但你这样做是不是也太放肆了?别忘了,赵冉起老爷子过不了多久就回到这里来,虽然他不像我一样对什么都感知的清清楚楚,但我劝你最好不要小看重获青春的他老人家的力量……”责备似的,对于冒冒失失现身的打断了自己同“持弦”“残留气息”间的温存的“灵鹿”,“湛卢”一脸不悦的如是责备道。
“抱歉啊,不过这次到还真是多亏了你呢,如果不是你,恐怕赵冉起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把那个拥有‘大地灵气结晶’的属于‘人’的钥匙留在……”不在乎的,感到自己冒失的“灵鹿”笑着将话题转向其他地方,听他的意思,“湛卢”似乎早已被收服一般。
“我应该说过的吧,对于来自你们的夸奖,我没有一点兴趣。我所感兴趣的是那个足以改变历史改变时间的‘天地之轴’到底能够在什么时候被开启,而我,又将以怎样的方式介入过去,仅此而已……”冷冷的,禁闭双目凝神感受“持弦”遗留在座椅之上的“气息”的“湛卢”不屑的如是回应道,看得出,对于自己所在的组织,“湛卢”似乎并没有背叛之心。
“和你的协定我们自然会努力遵守,不过,可以的话能否请你不要拒绝来自我们的谢意?毕竟,这可是由‘活佛’亲自发出的嘉奖,是无上的荣光……”愤怒似的,一直以来维持着微笑的“灵鹿”突然如是对“湛卢”客气的“建议”道。虽然他的话语采取“建议”的口气,但任谁也听得出其中强烈的威胁意味。
“哼,好吧。既然一切都是‘活佛’所言,那么我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怎么样,你们下一步到底打算怎么处理那个‘蚩尤’?”见一向还算谦恭的“灵鹿”摆出这副表情,意识到自己失言的“湛卢”不屑的如是笑着道歉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这群自称“活佛”的极端宗教主义者,他,并不喜欢。
“这个嘛,就像之前和您说的。兵分两路,一路偷袭远在的‘异’的基地,而另一路则要到那个‘陵墓’去为了我们的‘王’取得武器,就是这样……”见“湛卢”接受了来自于自己长久以来所信奉的“活佛”的赞扬,恢复了谦逊笑语的“灵鹿”爽快地笑着对“湛卢”解释着己方的安排,虽然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湛卢”知无不言一般,但从他那含糊的语气中,任谁都听得出,对于“湛卢”,他不仅有所保留,还保留的并不算少。
“既然这样,那我就敬候佳音了。不过,我希望你们在袭击‘异’的时候小心一点,毕竟,炎黄成可不是一个易与之辈……”回应般的,“湛卢”如是冷冷的提醒“灵鹿”道。虽然由于“灵鹿”的特殊能力,他无法感知太多“灵鹿”的心中所想,但从他的话语之中,“湛卢”却分明听出了些必须令自己有所警觉的意味。
“多谢提醒,那,我就先告辞了……”对于“湛卢”的提醒,“灵鹿”淡淡地笑着回应道,好像没有来过一般,他的身体很快便再度如融化于房间一般消失不见,只留下依旧感受着“持弦”残留气息的“湛卢”一人。
“瑞华,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是我的了……”甜蜜的,“湛卢”慢慢张开紧闭的双眼温柔的笑着自语道。此刻,除了依旧残留在他此刻所坐的座椅之上的“持弦”的正在逐渐消弭的气息之外,他,似乎什么都不曾拥有……
“呼,真是的,那个叫什么‘湛卢’的家伙的嘴还真是够没道德的了。什么人嘛,就算你说的是实话也没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吧?”天台顶上,对于“湛卢”的不当言行颇为厌恶的周天明正在如是对此刻正出神地居高遥望着由道路两旁的景观灯所构成的“河道”以及在其中所流淌着的川流在城市之中的由汽车的车灯所组成的“光流”的李海抱怨着,看得出,对于这个原本名声就不怎么好的家伙,他,已经在今天的亲身接触之后更加厌恶。
“没办法啊,谁让他是赵冉起老爷子派来的人呢。虽然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但由于他那个见鬼的能力,咱们还是少提他一些的为好。”带着些深深的忌惮,将目光从楼下的“光流”中转向周天明的李海眼神复杂的如是回应道。面对“湛卢”那个连在和“玄武”同化之下的自己的精神世界都可以清晰倾听的“湛卢”,李海显然也非常头疼。
“好吧……对了,老大。你叫我上来到底有什么事?”虽然还想多说些什么,但既然李海已经发话了,那一向尊重李海所说的话的周天明也只好将自己对于“湛卢”的意见老老实实的埋在心底。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你商量一下以后的事,毕竟,在我获得力量和进入这个组织的不长的时间里,确实发生了太多令人难以接受的事,不管你信不信,对于这些事情,我,似乎越来越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蓉儿,虽然你一直管我叫‘老大’,但你应该是早于我进入组织的前辈吧,可以告诉我,你在过去是怎么应付这种感觉的么?”望着在“湛卢”的事上欲语还休的周天明,李海一面拿出那副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已经基本毫无作用的由“万年温玉”所制的眼镜慢慢架在自己的鼻梁之上,一面语带哀伤的低声问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未来并不抱多少希望一般。
“什么前辈啊?老大你不是想开我玩笑吧。怎么说呢,由于祖父的阻止,其实,我进入‘异’的时间并不比老大你早多长时间,不仅如此,由于祖父的限制,我实际出过任务的次数比老大你要少得多呢。至于最近发生的事,我不仅不感觉这是种负担,反而觉得是种新鲜的刺激。其实,事情或许并没有老大你想的那么复杂,一切都很有可能仅仅是老大你多虑而已。人生嘛,想得太多其实是种负担,何苦每天都活在这种负担之中呢?”对于李海那略显哀伤的消极疑问,周天明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如是回答道。看样子,似乎对于回答李海的问题这件事,他非常紧张一般。
“即使是自己的生命有可能只能支撑十来年?”对于周天明的回答,李海一脸惨然地笑着问道,看样子,今晚他似乎想将自己所掌握的李金泽的身体状况向他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