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似乎并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如此下定论,毕竟,没有谁会嫌命长,特别是那些知道自己的性命可以做很多事的人。而既然这样的人选择用消耗生命来换取力量的增强以应付未知的挑战,就证明似乎正有什么危险正在向这个世界袭来吧……”简单的摇了摇头后,自从和“鉏鸒”通过话后便一直处在一种特殊的沉默之中的“高渐离”略感无奈的回应“荆轲”的牢骚道。
“女人的直觉么?危险?什么危险?”对于“高渐离”的带着些教训口吻的解释,“荆轲”颇为不屑的笑着回应道,看他的样子,似乎对于“高渐离”的这种反应颇为不解一般。
“应该是足以推翻现有社会制度甚至使这个世界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危险吧……”淡淡的,没有理会“荆轲”话语中不屑意味,“高渐离”轻轻叹了口气小声的如是回应道。
“那不是正好么?如果现有的国家机器报废了,那,你似乎就没有必要在为了那种种不属于你我的不公而烦恼了,而我们,似乎也就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带着些调侃的语气,“荆轲”意淫似的仰着头笑着憧憬道,对于现有的社会,他,似乎有发不完的牢骚与倾不尽的怨恨。
“不,那样的想法不过是自私而已,我我们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让那些‘正常人’陷入不应属于他们的痛苦,毕竟,生存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完全平等的权力,是不应因为某些人一时的私欲而被断送掉的……”带着女性特有的优柔,轻轻咬了咬下唇的“高渐离”略带伤感的用幽怨的眼神如是回应“荆轲”道。诚然,“荆轲”所说的话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但作为一个天性悲悯的人,对于可能对“普通人”所造成的伤害,她,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视而不见。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你,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吧。没错,对于现有的国家机器我是非常的看不惯,但我还不至于冷血到想要通过摧毁一步国家机器去创造另一部国家机器,毕竟,无论上层的结构国家机器的构成发生怎样的变化,构成他的最基本的‘零件’普通的人民都是不会改变的。兴,百姓苦,不过是苦于似乎有改变可能的来自于既得利益集团的种种不公;而亡,百姓亦苦,则可是由于那些会使得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战乱,这一点,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荆轲”感慨般的向“高渐离”道歉道,虽然对于现有的社会制度以及自己所从事的工作就是维护这个制度的现实,他,是一直以来都无法释怀的,但与此同时,作为组织中唯一理解“高渐离”心中所想的人,他,对于“兴亡皆苦百姓”的道理却也还是理解的非常深刻的。
“那个,虽然我知道现在打断两位前辈非常不礼貌,但可以的话可否请两位前辈换个地方说话?毕竟,咱们的车上有些特殊的东西……”就在“荆轲”与“高渐离”为了两人心能够产生共鸣的东西而眼神交汇的时候,“要离”的声音却非常不合时宜的插了进来。看样子,对于两人此刻正在进行的在“刺客”之内应绝对禁绝的“大逆”之言,他,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也是啊,我都把这茬给忘了。多谢提醒啊,‘要离’。不是你及时提醒的话,可能老哥我又要被关在那间冷冰冰的‘禁闭室’里老久了呢……”带着些模式化的豪迈的笑容,如兄长般的“荆轲”用他的大手狠狠的揉着“要离”的那颗剪着短寸的脑袋笑着感谢道。虽然他很清楚,在当下这个“异者”突然增多且多将矛头指向国家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的特殊时间段内,对于人手不足的“刺客”来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因所谓的“思想问题”而将像他这样的重要战力“封禁”起来的。
“好吧,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老哥就在叫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而就在“要离”以为“荆轲”会就此消停的时候,一个诡异的声音却突然从“荆轲”那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层比他的声音更加诡异的笑容的嘴中慢慢吐出。
“前前辈请明示……”望着“荆轲”那张不怀好意的诡异笑脸,“要离”不禁感到背后一阵恶寒。虽然他很清楚“荆轲”接下来会向他提出的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要求,但无奈,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晚辈,对于前辈提出的请求,他,似乎并不怎么会去拒绝。
“很简单,由于车上有某些特殊设备且我和你高姐之间还有些不吐不快的话没有说完的缘故,所以就请你开车到机场去接‘鉏鸒’老大,然后在他到达后给我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这样……”认真的,从“荆轲”嘴中,这种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视为“认真”的玩笑般的话语便已经被以一种令人哭笑不得的形式被吐出。
“前辈我……”对于“荆轲”这种明显违反组织纪律的任性的决定,“要离”不禁有些为难,毕竟,按照“鉏鸒”的速度,过不了几个小时,他的飞机便可能会到达市,而到时候,如果见不到“荆轲”和“高渐离”的人影,无论是对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人来说,后果都无疑将是非常惨重的。但一切似乎都仅限于“要离”的思考,在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之前,“荆轲”就已经拉着“高渐离”不知所踪了,只留下他一人叫苦了……
“老师,把水哥一个人和已经同‘固魄剑躯’合二为一的‘太阿’放在‘干将’前辈的练功房里真的妥当么?以水哥的个性,如果不将这柄牺牲了胜寒先生的性命才打造出来的‘固魄剑躯’斩断的话,他,似乎是很难善罢甘休的吧……”就在“要离”因为“荆轲”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为长不尊”的前辈而头痛不已的时候,在李明德家的练功房外,望着正悠哉悠哉的品着茶盅之中的香茗的赵冉起,向来脾性温厚的“纯钧”不禁略带紧张的如是问道,从下午到现在,除了激烈的金铁撞击之声外,在这间据说是由特殊材质制成的练功房内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虽然知道赵冉起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但面对包括李海被“洛书”封印在内的种种事情,“纯钧”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毕竟,大战在即,面对这场无论从任何方面上来讲都几乎是未知的战斗,任何无谓的战力削损对于“异”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可是他提升实力所必经的试炼。如果连这一关都突破不了的话,那么也只能说明我的这个徒弟的水准也就不过如此而已……”没等赵冉起对“纯钧”的问题作出答复,一个似乎历经沧桑却依旧雄浑有力的声音却突然自“纯钧”背后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