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见“湛卢”适时而退,右手已不成形状的李海并未追击,轻轻地,用完好的左手轻轻搂着仿若熟睡一般的侯瑞华的软绵绵的身体的他颇为歉疚地笑着在侯瑞华耳边低声呢喃道。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柔得仿若秋朝静谧的湖水,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仿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场迟早会醒来的梦……
“姐姐?姐姐?喂,混小子,不要告诉我你对瑞华就没有一丝非分之想,不要告诉我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么的纯洁!”就在借助“玄武”具有疗伤神效的阴炎恢复右手伤势的李海沉浸在夺回侯瑞华的喜悦和一种因为未能保护好眼前的爱人而产生的深切的内疚之中时,似乎借助赐予的比“玄武”疗伤更加神速的“经文”力量恢复左手伤势的“湛卢”的疯狂的声音却突然传进了李海的耳中。
“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些什么?”对于来自于“湛卢”的疯狂谩骂,依旧将侯瑞华紧紧抱在怀中的李海只是冷冷地如是问道。虽然由于“朱雀”卦象的神奇力量,他那因刚刚被“湛卢”精神攻击过而异常紊乱的血气正在迅速得到疏通,但饶是如此,他那双因大脑充血而闪着异样的令人不寒而栗的鲜红凶芒的眼睛却依旧恐怖得吓人。
“做了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啊,男人对女人,除了情欲之事还能做什么?虽然对像你这样未经人事的小鬼说这种事情恐怕他有些欠妥当,但不瞒你说,瑞华她的身体还真是让人流连往返啊……”带着一种近乎淫秽的语调,慢慢将手中的“湛卢”剑锋抬起的“湛卢”颇为兴奋的如是对李海说道。虽然在他“得到”侯瑞华的时间里,除了嘴上的一些动作外,他并没有太多不合规矩的举动,但此刻,在面对李海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名为“嫉妒”的感情却使得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得到此刻正躺在李海怀中的侯瑞华的身体。纵然这具身体已经失去了灵魂纵然这具身体的主人的心从来没有哪怕一秒在他的世界中有所停留……
“你,要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么?”对于不断从“湛卢”口中吐出的污言秽语,虽然已经浑身颤抖不已却依旧强作镇定的李海只是冷冷地如是问道。虽然他并不在意侯瑞华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但当这一切被一个强行占有自己最重视的女人的男人口中毫无遮拦地说出时,除了愤怒之外,一种因自身的无能而产生的“痛”似乎更加强烈的被在李海的心底不断燃起。
“这么多?你开什么玩笑啊?虽然知道你见多识广,但男人和女人在床上的那点事恐怕并不是你从书上就能够体会的了的吧?所以,还是由我这个过来人你实际上的‘姐夫’向你好好讲述一下吧……”望着面容仿若冰僵了一般的李海,似乎并不打算停下来的“湛卢”继续以一副仿佛“过来人”一般的骄傲神态如是兴奋地对李海说道,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股燃着仿若地狱业火一般的炽热火焰瞬间便已将他整个人团团围住,而在不远处,作为火焰源头的李海的身旁,无数雷光似乎也开始不断蔓延开来。
“怎么会……”就在右手伤势愈合大半的李海准备让“湛卢”为他的口不择言付出绝对沉重的代价之时,一种血管被细幼之物强行进入的笔墨难以形容的极端的痛苦感受却突然自他的体内迅速传来,不仅如此,随着这种侵入他血管之中的游丝的不断高频振动只一瞬,刚刚才被李海聚起的强悍力量瞬间便已随着李海的丹田一滞而消于无形。
“小子,俗话说‘疏不间亲’。别忘了,被你紧紧搂在怀里的可是我的女人。抱着别人的女人的男人又有哪一个有好下场呢?”望着因为周身力量溃散而颓然跪地的李海,慢慢向李海踱着步子的“湛卢”不禁幸灾乐祸的如是说道,而在他话语的引导下,李海也终于发现,插入自己体内的游丝原来真的是来自于一直以来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同“斗魂持弦”同化的侯瑞华手上的神器“玄音”。
“姐姐……为什么……”面对眼前这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李海一面竭力想要将被注入体内的“玄音”琴弦逼出体外,一面颇为不解地如是发问道。但任他如何发问,除了令人绝望的沉默之外,一直以来都未将双目睁开的侯瑞华根本连一句回答都没有。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因为瑞华是我的人啦,如果不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玄音’琴弦注入在她从了我之前最爱的‘弟弟’的体内呢?”望着一脸夹杂着诸如悲伤绝望难以置信等复杂表情的李海,伸手将侯瑞华慢慢拉近身旁的“湛卢”颇为自豪的如是笑着对因为身体被“玄音”的连续震动而搅得痛苦万端的李海说道。而随着他的舌头在侯瑞华那张毫无表情的海棠香睡的俏脸上肆无忌惮地舔舐,一种比愤怒更加愤怒的感情瞬间便使李海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想要杀人的冲动,但无奈,由于身体受制的缘故,除了狠狠地咬着牙死死地瞪着眼前的“湛卢”之外,李海根本什么都做不到。
“再问你一遍,你,到地对我姐姐做了什么?”虽然李海的整个胸臆此刻都被一种名为“愤怒”的情感所充斥着,但这却并不表示他的心就此失去了冷静。就在结束了对于侯瑞华的俊俏面庞的贪婪的舔舐的“湛卢”举起手中的神锋准备结果李海的一霎,李海愤怒的声音却将他手中的利刃狠狠止住。
“这个问题,应该怎么说呢?虽然我很想让你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但既然瑞华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弟弟,那我这个做‘姐夫’的似乎也不能就这样让你不明不白的去了。告诉你也无妨,为了让瑞华整个人都是我的,我们,可是经历了一场生离死别呦……”望着一脸不忿的李海,缓缓将已经接近李海额头的利刃慢慢撤回的“湛卢”一面拨开侯瑞华挡在额前的乱发,一面颇为沉重的如是对李海说道,顺着他拨开侯瑞华散在额前青丝的手望去,只见在“经文”那特有的神圣光芒的覆盖下,一道伤口正仿若一只含满了忧伤的眼睛般在那里微微地“睁”着。
“这这就是你所谓的生离死别?”望着侯瑞华额前那道悲伤地“睁”着的触目惊心的伤口,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的李海直感到一阵窒息的感觉瞬间便已自他的喉头汹涌而来,话语,到了嘴边却因为喉头的阻塞感而再难吐出。除了一种被绝望带来的伤痛感之外,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已经在没有任何情感。